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唯有不离 作者:杏华的雨 文案 哲学上有言:已经存在的事物不会消失于无形。 哲学上再言:人不可能在同一条河流中涉水两次。 因为已经发生了的事物不会因为没有记忆就被抹去,同样的,也回不到过去。 莫北一直认为人的路是一段一段的,我不常怀念过去。我不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不懂得高瞻远瞩以谋求最大的利益。我只知道眼前的他,如若放手,再不会有。 莫北对着前方背对着自己的男子吼道:“我回来了,你还要不要我。” 男子神情内敛,却在听到熟悉的霸道之语时,微微一顿。转身,眉梢染笑,却是不动声色的揽女子入怀,轻声呢喃:“从未想过放你走,怎么会放你走呢?即使你回头,看到的也只会是我。”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莫北|慕离 ┃ 配角:凌易一|牧之|顾盼兮|宋真 ┃ 其它:一干人等   ☆、警局探底   莫北背着白色手绘皮质双肩包,上身宽松的白衬衫,下身一件浅色牛仔裤,及肩黑发随意挽起,清雅中又带了些许倔强。双手插兜漫无目的的在B市的主街上游荡,嘴角微扬。站在一家男士专卖店前。   “这里还不错嘛?”   在内心有点吐槽,妈蛋,为了追你本小姐也是费了力气。   有点痞子范儿的踱步入内,看着这条条纹浅蓝领带,有些心动。   根据我与他相处的这些时间的观察,发现他的西装大多以黑色为主,衬衫自然是白色或其他浅色为主,领带搭配蓝色正好。显出他的稳重成熟儒雅谦和以及骨子里的疏离。   最主要的是,我有一条蓝色礼服嘞。   记得彭麻麻和□□的领带礼服颜色搭配不?(偷笑。)   莫北的小算盘打得别提多响了。俗话说,这领带也是寓意抓住一个男人呀。   现初秋,B市就以秋装上阵了。不过B市不比S市暖,早早的天已有些寒意。   “还是我的大S市好啊!”   “小姐,请问你需要些什么?”服务员客气的问道。   没有因为她的一身装扮而看轻莫北,这一点倒是让莫北对这个城市好感又上升了。   莫北拿起那件衣服就叫服务员包起来,悦耳的黄鹂声划破天寂,让莫北瞬间抖了三抖。感情在哪都有这种戏码呀。   “不好意思,小姐,这条领带是我先看上的。我男朋友要过生日了,你能否割爱?店里的其他衣物我愿意给你八折优惠,如何?”   温温婉婉婀娜多姿,标准的模特般的身材,和莫北这个半痞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呀。   然而,莫北并没有无地自容。   感情这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呀,莫北要是不让倒是显得心胸狭隘了。   莫北温吞的转身,眨着大而明亮的眼睛,灰常为难的说:“我也是要送给我男朋友的呀?”   呵!又不是只有你有男朋友的。   虽说我那亲爱的男朋友暂且不承认我这个女朋友的身份,那又何妨?我承认他是我男朋友就好。   谁知对面的女的活见鬼似得看着莫北指了半天,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清楚:“你,你,你不是”   莫北挑眉,她那是什么表情,我总不可能是死了的人又活过来了吧。   懒得理她,直接刷卡,提着衣服就走了。   “大小姐,你没事吧?”   服务员看着她有些担忧的说道,毕竟这家店是这位小姐家的。而她,又是家中独女。   莫北心里又把慕离骂了一顿,妈蛋,好端端的非要来B市作死。别人见了我活像见了鬼,心情不美丽。   心情不美丽,即离开这是非之地咯!   微风拂过,扬起莫北的白衣黑发。这般站定,不言不语,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可惜啊,一开口就立刻从女神到了女神经。   这才是静如处子动若脱兔最完美的诠释。   在街上踢踢踏踏的走,好想仰天长叹,无聊啊。   “落,落一”   感觉有人在叫谁,落一。   莫北心想,和自己的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落一,落得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莫北,没有。   莫北垂下眼,可不是嘛,什么都没有,才选择这个名字。   莫北只是稍作停顿继而前行。   冷不防有人冲过来紧紧的抱住自己,男女力气悬殊,莫北懊恼自己动弹不得。   在心里骂,妈的,B市的人都他妈是疯子不成。   还听见那男的念念有词的叫着“落一”。   “落一,你终于回来了,这两年你去哪了。”   莫北听得出这语气里的哀伤和怀念,相见的欣喜若狂,却不为动容。   第一,我不是落一;第二,看你这神情想来叫落一的人是你蛮重要的人,既然如此重要,又怎能失去。   失去了,就将再也回不来。   哲学家赫拉克里特斯说过,恒长变化活流动事实上正是大自然最基本的特征,所有的事物都是流动的,所以我们不可能在同一条河流涉水两次。   所以,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回不来就是回不来。即使回来,也不再是原来。   莫北被勒的踹不过气来,没办法,能动的只有口了。   “这位先生,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快被你勒死了。”   男子似乎是受到什么打击,怔怔的往后退了几步,又重新把手钳制住莫北的肩膀。   “你说什么,这位先生?”他似是极其愤怒,一双迷人美丽的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莫北,仿若莫北做了什么该千刀万剐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年来一直在找你?你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要躲着我?还有,你的头发”   凌易一看着眼前的短发黑眸的莫北,仿佛受了巨大的打击,站立不稳。   莫北的肩膀被捏的生疼,皱着眉毛看着眼前的男子。   修长挺拔的身姿,穿着高级手工定制的西装,仪表堂堂的不可能脑子有问题吧。莫北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上一暗,心中一沉。   换上衣服泫然欲泣的表情,哭诉道:“你这个负心汉啊,你怎么还有脸来找我?你在我们定婚前夕把我妹妹睡了,让我在那么多记者亲戚面前情何以堪?我不走还留在那里被人看笑话吗?啊?我现在终于能走出来,想下定决心祝福你们,毕竟你们的孩子都有了,你呢?你现在又来找我,可怜我妹妹还怀有你的骨肉啊!”   凌易一看着莫北痛苦的表情,控诉自己当年做的错事,心像是被挖了一块。身体不自觉的摇晃,站立不稳。待听到说她妹妹怀有身孕的时候,内心疑惑不已。   莫北看着凌易一怔忪期间,本打算赶紧跑路。转念一想,呵!慕离,是你要带我来B市的,不给你闹出点事儿来,难消我心头之郁闷。   莫北拿起包就往凌易身上招呼,凌易像是被打击到了,也不还手。   哈!那感情好,妈的,揍死你。让你吃我豆腐。   顺便还招呼了几脚,看着他脸上挂了彩,身上的鞋印子,莫北转身心情甚好的打算离开。   “小姐,留步。你涉嫌殴打民众,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莫北傻眼的看着眼前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民警。我确实是想给慕离倒腾点事儿来,但是我不是想进警察局啊。   妈的,莫北心里极其郁闷。   老子刚刚被人强抱的时候,怎么没有一个人报警啊。   不时,莫北就进警局喝茶了,随同的还有凌易一。   莫北就奇了怪了啊,刚刚不是还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现在我被带走,怎么也不澄清一下,该不会他们都是串通好了的,警察也是假的?   莫北一屁股坐在地上,任警察拉扯也不动。   “小姐,请你配合我们。”   莫北瞟了所谓的警察两眼,说:“你说你们是警察我就信吗?我还就不走了。”   凌易一终于开口说话了:“邢警官,这是误会。麻烦你们跑一趟了,凌某深感抱歉。”   莫北“切”了一声,现在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还宁愿去警局呢?谁知道你是不是人贩子,现在的人贩子骗人技术太高超了。   邢警官现在也不买账,正直中肯的回答:“凌总,这事可大可小。既然有人报案了,我必须维护公民的权益。”   莫北在心里笑,哟呵!还凌总。看来也是来头不小啊,怎么做这种事儿。演技越来越高超,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如今骗子当道,小心为妙。   莫北幽幽的说:“邢警官,你不觉得你应该出示一下你的证件么?”   “哟呵,你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是贼精啊,还怕我骗你不成。”   “现在人心不古,我一个弱女子还是要小心点的。”   邢警官看着凌易一脸上的伤,在看看莫北吊儿郎当。真是没看出来她是弱女子。不过既然她提出要验明正身,出示证件也是有必要的。   凌易一看着现在的落一,微微有些疑惑。似乎她变了许多,特别是性格,全然不似以往。自己问她估计也问不出什么,那就到警局走一趟也好。   莫北旁若无人的拍拍屁股后面的灰尘,无视邢警官一脸吃苍蝇的表情,也无暇管凌易一皱紧的眉头。   “走吧,我还赶着回家吃饭呢?”   一行人就这么优哉游哉的抵达警察局,半时默默的喝着端过来的茶水,凌易一死死的看着莫北,想看出些端倪。   “说吧,你为什么打人。”   莫北抬眸看着邢警官,一脸惊讶的说:“自卫呀!”   邢警官一口水喷出来了,莫北脸黑了。   因为都落在了莫北脸上。   邢警官看着莫北一脸茶水,想笑又要忍住,也不知是笑莫北的回答还是在笑莫北此刻一副落汤鸡的样子。   挺尴尬的递纸巾给莫北,说:“先擦擦,不好意思啊。”   莫北无语的接过来,无比嫌弃的擦着传说中所谓的人民公仆的口水。   邢警官开始公事公办的要求说:“你先出示身份证吧。”   莫北眉梢一挑,立刻反唇相讥:“凭什么不让他出示?”   邢警官一噎,说:“这不是女士优先么?”   莫北差点没气的背过去,嘲讽道:“你们B市可真是传承了中华的优良美德啊。”无视邢警官一脸冠冕堂皇的表情继续说:“想必你们肯定还知道尊老吧?那就让这位先生先请。”   邢警官一听这话,莫北又被喷一口水。   莫北的脸这次真的是可以阴沉的滴出水了。   不就是说凌易一老么?有由必要一副受到如此惊吓的表情么?在你们眼中他是年少有为,但是在我眼中他比我大那就是比我就是老。   无语的拿起纸巾擦拭。今天黄历上肯定写着:今日不易出行,与水犯冲。   莫北此话一出,暗含自己不是B市人。凌易一知道自己若不先配合,很难知道现在的落一到底是谁。   看着凌易出示身份证,莫北也拿出来了。毕竟刚来B市,真要给慕离惹事了也不好。   邢警官看着莫北的身份证念出来主要信息:“莫北,25岁,S市。”   莫北挑眉,不可置否;凌易一听,心中甚是疑惑,难道真的认错人了?   不可能,世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   凌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了,在莫北不防的时候突然撩起半时的左臂。看着左手手腕侧方的胎记,四瓣红色斑点,像梅花,也像四叶草。   凌易看着还在的胎记,喜悦中夹杂着愤怒的质问莫北,“你是落一,为什么要改名换姓?”   邢警官一看势头不对,立刻扯会话题,继续刚刚的莫北“自卫”。   “你们也听说过吧?现在的骗子太狡猾,都是冒充者受害者的亲人啊来对其上下其手接着拖走。那些旁观者一方面不清楚双方是不是夫妻吵架之类的,另一方面呢,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无辜女士受害呀,我只是比较机智而已。至于打人了,真是抱歉。你突然被陌生人钳制住,你不会想到到反抗啊?”   邢警官一想,似乎也是那个事儿,还是忍不住的想说:“就算你不是B市的你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吧?”   莫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说:“我刚刚从国外回S市没几天就到B市了,你说我认不认识。”   不等邢警官说话,凌易猛然站起来,抑制不住的向莫北责问:“你这么不声不响的改名换姓,出国,难道就没想过我们会担心吗?”   莫北真是无奈了啊!直接无视凌易对着邢警官说话。   “邢警官,看到没,我又不认识这位凌先生。在街上晃悠就被人抱着不撒手,你说我不想办法跑怎么办。”   “好!好!好!你不认识我,好的狠!”   凌易一连说三个好,眼中似是要喷火。略带失望的看着眼前的人,怎么能如此没心没肺的一走了之,甚至改名换姓不愿与自己相认······   莫北也玩累了,直接对邢警官说:“我打电话叫人来保释总可以吧?”   不等二人反应,拿出手机就打电话,也不管对方现在在做什么。   “阿离,我在警察局,我要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本公子有存稿,人品好,请放心入坑!在此多谢各位姑娘啦!   ☆、颠沛流离   那头的人,刚接通,就听见那端女子倔强的声音说自己在警察局,要回去。还未等自己说话又将电话挂了。   平静无波的眸中,点点簇火在深邃的凤眸中跃跃跳动。转念一想,她既然有这般语气,想必没事。眸中的波涛汹涌才缓缓降下去。   只是这般任性的性子,也不知是这惯出来的。   唔,能有谁惯出来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时候惯出来的。只是还不知道那就是宠溺罢了。   会议室众人看着总裁瞬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场和随即消失的压抑,众人心中像是体验了一次免费过山车般上下起伏的经历,谁都不敢做声。   慕离一直是以一派温文儒雅,悠然谦和的外表世人。   慕氏总部在S市,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十几年前的事情。   十六岁父母出车祸双双死亡,满眼所及,漫天血迹。十六岁执掌慕氏,二十岁为父母报仇。至今十几年来十年如一日,待人疏离,不动怒,不大喜。商场如战场,情绪外露是大忌。   而今竟然明显感知到慕总得怒气,整个办公室被低气压笼罩,大气不敢出一声。   纷纷在内心猜测,这次慕总来B市分公司是为何。   慕离亦是不管众人的疑惑,直接宣布今天会议结束,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大步流星的离开。   牧之看总裁这架势就知道肯定又是莫小姐有什么事了,除了她敢不顾场合不顾时间不顾地点的给总裁打电话之外,也是仅有的几个人知道总裁的私人手机号。另外,也只有她才能让总裁的情绪有如此明显的波动。   跟着总裁离开,吩咐秘书收场。   随着慕总的离开,会议室的低气压才散开恢复正常呼吸;等到牧之的离开,众人才觉得身体在回暖。   牧之在前面开车,等待后座上一脸阴沉的慕离开口于说目的地。   半晌,慕离才抑制住额上青筋跳动,平静的开口。声音如其人,静若古井,幽远深长,清冷寒凉,“警察局。”   心中疑惑,也知道不是开口的时候。刚刚回来你就闹到警局了,怪不得总裁要蕴怒了。   倒也不是担心莫小姐,因为都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到处闯祸,最后在利用总裁的名头来为自己庇护。   只是这次才刚来B市,她难道不怕总裁的名头在这里不好用?唔,也是,在国外都用过,在中国想必也是畅通无阻了。话说,这刚到这里就能去警局,莫小姐的功力见长。   目不斜视的开车,在后视镜里面看见总裁闭目养神,更是让人窥探不到半分。   而警局内,无论他们问什么,莫北从说了一句:“虽然说我所说的话可以解开你们的满心疑惑,但是我有权暂时保持沉默吧?”之后就在没开口。   令邢警官哭笑不得尴尬不已,凌易一则是一脸阴沉。   莫北就静静的坐着,喝着茶,等着慕离的到来。   听见审讯室门外熟悉的脚步声,莫北不待众人反应立刻跑过去开门。   看着眼前一张黑的的要滴出墨来的脸,莫北还是选择快速的为自己的辩解,反正这脸色也不是见过一次两次了。   “我逛街被一个陌生人缠住了,我怕是人贩子,出于自卫把人打了。后来不知道那个杀千刀的报警了,于是我就来了。”   随后停车赶来的牧之听到莫北的这一番说辞,很不厚道的笑了。   慕离瞟了莫北一眼,莫北不敢造次,蹦蹦跳跳的去调侃牧之了。   “牧冰块,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成为面瘫吗?”   牧之懒得理她,狗嘴吐不出象牙。   “嘿哟,你还无视我,要不是我偶尔逗你笑,你就是面瘫命,找不到媳妇儿。”   牧之凉凉的看了莫北一眼,和他老板一个德行。   凌易一看着莫北与他们没有芥蒂的嬉笑,心中钝痛。原来它她口中的阿离竟然是慕离。曾经也是有个人叫他阿一,因为她说其他人都叫她阿易,她得叫一个不同的,只属于他和她的。而今,却是这么容易就又叫了另一个人。   心中纵有诸多痛和恨,瞬间恢复商场上那人人畏惧又膜拜的神情。   一双滟潋的桃花眼,看似多情实则最是无情,狠辣不输那些老奸巨猾的商人。起身,西装笔挺,优雅的伸手。   慕离一双犀利无波的丹凤眼,微眯,不经意的扫过,心中百转千回。亦是上前,身影修长,伸手回握。   “凌总好,倒是没想到在这里相见了。”   “慕总好,确实是没想到。”   凌易一身上被莫北踢了几脚,鞋印子还残留上面,加上脸上还挂彩,看上去竟然还能不显滑稽。   莫北往慕离身上来回扫,竟然还是熟人。看你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与人寒暄,习惯性的挑起凤眸,面色清隽尔雅,谦和的噙一抹笑。不知道多少人被这一副皮囊勾走了。   清冷透着疏离的声音响起:“小北调皮惯了,想来刚到B市,防备之心有点重,得罪之处还望见谅。下次我做东,带上小北与你赔罪。”   “哦?不知慕总和”凌易顿了顿还是改口继续说“小北是什么关系呢?”   凌易不经意的挑起话题,却是势在必得的追寻答案。   整间会议室,牧之的冷,莫北的闹,凌易的魅惑,慕离温润之中的疏离充斥着整间办公室。   邢警官汗颜,只有一个凌易一还能让我秉公办理。   如今慕离显然就是刚刚那位叫莫北的丫头语气不善招来的保释人,莫北竟然能这般与慕离说话,想来关系匪浅。   他们王见王,我还是一边站着吧。相信他们可以很好的处理这件事情,不会伤及无辜。   不待慕离在开口,刚刚还在和牧之闹的莫北,立刻跑到慕离的身侧,抓着他的胳膊说:“这是我老公!”   邢警官一听这话,一口茶水再次喷出来了。一副难以相信的表情。   心想这姑娘也是个不害臊的,就这么说别人是他老公。他们关系虽说匪浅,但若是夫妻,还是没有多少说服力的。   慕离垂眸看着没心没肺的莫北,眼中的笑意乍现,噙在嘴边的一抹笑仍在。抬眸直视凌易,不承认也不否认,随莫北。   而莫北听到喷水声,嫌弃的看着邢警官。邢警官只能尴尬的朝莫北笑了笑,莫北则是受到惊吓的抖三抖。   心道:这B市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凌易看着他们站在一起的身影,格外刺眼。心中怒火滔天,手紧握成拳。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笑道:“哦?慕总大婚竟也无人知晓,莫非慕总也兴那隐婚。”   凌易明显不相信。   谁会相信?慕离大婚,简直笑话,从来没有在圈子中听过。这也是为什么刚刚邢警官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慕离防备心甚重,落一消失也还不足三年,怎么可能就如此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结婚。   慕离听着凌易明显不相信的话,危险的眯起凤眸。瞬间身上的戾气有隐去,笑了笑解释道:“小北顽劣。的确暂时还不是夫妻。”   这话就透露两层意思了,现在却是不是,往后就不好说了。   “凌总还是先去医院看看,脸上受伤赶紧医治才是。医药费记在慕某账上。”   慕离察觉到莫北在扯自己的衣袖,知道她不想多留,而自己更是不想。便开口赶人。当然这警局,自己也没必要多待。   “小北聪颖,知道警惕,这医药费自然是不劳慕总了。”   慕离眯起眼睛,自是听出来凌易说的潜在意思。不觉好笑。嘴角上挑,似讥讽。   “小北别的不行,谨慎还是有的,凌总的伤慕某着实歉疚。”   此时才来给邢警官打招呼,剩下的事交给牧之办理。拉着莫北的手施施然的离开,留下一脸阴郁的凌易。   去停车场,一路无话。莫北也知道今天闹大了,唔,进警局,还冒充他的妻子。唉,想想前两天自己一番告白付诸东流,眼中细碎的光芒也黯淡了。   在医院躺了半年才苏醒,在慕离身边养伤半年才恢复。随后去英国学习了,因为英国的天气比较温暖,适合后来的莫北。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学习语言文化,提前半年结业回国。回到S市,在S市没待两天又到了B市。   算不算颠沛流离。   其实不算,身边有你,就不算;身边有你,才不会觉得是落得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什么都没有。   所以不要丢下我。   莫北不傻,知道刚刚慕离的话中的意思。可是自己告白被拒绝不说,也是这次来到B市的导火索。   一车寂静。各有所思。   莫北动了动唇,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就在来B是的前一天晚上,莫北告白了。   都说马车越空,声音越大。   莫北一方面怕被拒绝,一方面又虚张声势。当晚突然跑到慕离房间,看见刚洗完澡只着睡袍的慕离。   黑色的睡袍,襟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黑白极致的诱惑。头上还滴着水的发梢,饱满的唇在浴室的热气中蒸出一片嫣红。   看见这神似美男出浴的香艳,莫北在气势上瞬间弱了一半。   唔,好在莫北在慕离面前没脸没皮惯了,也不甚在意。立刻换上一副痞子样儿。   暧昧的问:“阿离,你有没有女朋友?”   慕离不可置否的挑眉,不做回答。   似是又在看莫北是想演哪一出,又似在说:你觉得呢?我身边还有除你之外的其他妙龄异性?   于是莫北在这挑眉的诱惑中,赖皮而又坚定的说:“我就知道你是异性绝缘体,所以本小姐就打算勉为其难收了你。”   莫北的告白在“乖,早点回去睡。”这句话中慷慨赴死了,第一次告白就这么这么被拒绝了。   心情不美丽。   然而还有更不美丽的。   第二天还在被窝里的莫北就被慕离挖了出来,迷迷糊糊中就被带到了这个“神奇”的B市来了。   牧之亦是不懂自家老板。他对莫小姐的在乎我这个旁人都看的明白,而刚刚在警局对于莫小姐说是他老婆的话也是没有反驳。牧之可不相信这是为了给莫小姐留面子。   而慕离呢?一上车就在闭目养神,任谁看不出心中所想。   对于慕离来说,不管是十年如一日待人谦和中透着疏离,还是唇角永远噙一抹笑的谦谦公子的做派,无疑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至于被人看出弱点和怯懦。一如现在的低眉垂眸。掩饰害怕失去。   是的,害怕。时隔自己20岁几年之后,竟然还会有害怕的东西。   小北,我冒着失去你的危险,送你来到B市。让你找到自己之后重新抉择。   “唉!”车中的莫北不自觉间发出一声低叹。   牧之眼观鼻,鼻观心。这事儿与我无关。   在牧之眼中,莫北一叹气,就准没好事。   慕离挑眉,恢复了往日的自信与优雅,谦和与温柔。在莫北面前没有疏离,只有不经意的温柔和纵容。   “唉!”又是一声叹息。   莫北心想,难道是当时告白的打开方式不对,所以被拒绝。   “唉!”随着这声叹气,牧之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滑。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   牧之看到自家老板凉凉的眼神儿射过来,才装模作样堪堪稳住。 作者有话要说:  我坚持日更三千字呀呀呀!亲们么么哒   ☆、奋发图强   遥想当年牧之随着总裁去英国办事顺便看望莫北,以至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当时一行人去餐厅吃饭,莫北亦是叹气,说是无聊。不知何时,他们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狼狈为奸串通自家老板把我的钱包骗走,借口先去付钱。随后老板以担心莫北为借口再次溜走。半天不见他们人影,被服务员委婉提醒该付账了才惊觉自己被耍了。   让牧之防不胜防的是,老板竟然也会做这种小儿科的事。是在是令人伤心。   欲哭无泪,投诉无门。   他们看着自己尴尬的想服务员解释,自家老板则是等着莫北笑完了才来讲自己解救出来。   当下真是心灰意冷,就此打算投靠服务员门下。   想我堂堂牧特助,竟然在异国他乡落得如此境地。传了出去,叫人情何以堪!   因此,这次听着莫北三次叹气,不由得心悸。难道玩到警局还不够刺激?   但是,牧之这次真的误会莫北了。   莫北仅仅是伤春悲秋而已,毕竟小女孩儿心思。   自己一事无成,算的上刚刚才毕业。虽说在留学期间没有向慕离要生活费,但是自己住院的休养期间都是慕离出的钱啊,出国留学第一年也是慕离出的钱。   他可是真正的钻石王老五,本小姐是个啥?待定!   恩,明天去找工作。   “阿离,我决定明天去找工作。”   听着莫北似是下定决心的语气,慕离微微挑眉,嘴角轻扬。却是不显山,不露水。   “刚到B市,没事可以多转转。万一哪一天走丢了,你找不到我了还可以找个醒目的建筑物,站在上面让我去找你。”   “切,”莫北嫌弃的轻嗤一声,随后嘚瑟的说:“虽说本小姐是路痴,走过的路觉得到处都一样,但是这次不是吹的。对于B市,最高的建筑莫过于‘沿上天台’了。要是哪天我找不到你或者你找不到我,我们就在天台见吧!”   说完之后,半时愣了愣,似乎这是原本就在脑海里的东西。而慕离则是半喜半忧,喜的是她这是与我的约定,忧的是她会不会轻易遗忘。   慕离再次沉默敛目,遮住深邃凤眸中的暗流涌动。呵!自己什么时候竟然会因为一个人而患得患失,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而似乎,在这不长的时间里已将俞走俞远了。   如此,就把选择权交给她吧!   是的,莫北只拥有选择权,而最终的决定权却还是掌握在慕离手中。   这才是慕离,永远不会让外界任何人或者任何事物影响到自己。   内心烦闷,刚刚还谈的不错现在又是沉默。   妈蛋,难道不知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要在沉默中被杀么?   莫北为了活下去,肚子积极配合。   “咕~”   于是成功的吸引了慕离的注意力。莫北还能感觉到牧之从后视镜里面穿透过来的鄙夷的目光。   慕离最终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去华坤食府。”   车子立刻调转车头。   尴尬的笑了笑。“那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嘛!你们估计待会也饿了,到地方了就可以直接吃,我多为你们着想。”   牧之一副亏你说的出来的表情,继续保持沉默不语。   慕离最终被莫北的话逗笑了,揉了揉她不长的黑发,笑着说:“恩,还是我家小北温柔体贴,确实有点饿了。”   她的发质很好,软软的,乌黑亮丽。就是习惯不好,爱在晚上洗头,还不爱吹头发。说是对发质有影响,一定要自然风干。   可是这个笨蛋不知道会头痛么,原本在三年前的那场车祸就使得她会经常性的头痛。   而前面开车的牧之,眼角微微的抽了抽。   关键某个厚脸皮的女人,竟然还能脆生生的回答“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还是我家阿离懂我的好呀!不像前面的一块面瘫冰块,完全就是不识好人心。”   这本也没什么。   和莫北相处的这不长的时间里,牧之也算是见识了莫北的厚脸皮。可是谁能告诉他,我家英明睿智,喜怒不形于色的总裁是肿么了。   更重要的是,我什么都没说都能热火上身啊!上天不公。   清冷的声音中,牧之听说出了警告。   “他懂你做什么,我懂就够了!”   所以,牧之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了。因此,牧之注定在沉默中被杀。   略带调笑的疑问:“他怎么这么笨啊!这样还能当特助?”   一副谁瞎了狗眼才会应聘他去作为特助的模样,满眼不可置信。   而后转念一想,那你不就是在怀疑你家“阿离”的眼光么。   既是特助,又是隐形的保镖,想我这种全能的人才。瞎了眼的人才不会聘请我。   牧之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家老板竟然甘愿抹黑我这个尽心尽力的下属为了哄莫北开心而自愿降低自己的身价。   慕离狭长的凤眸中隐藏着星星点点的笑意,面上一本正经的说:“恩,可能我当时眼睛被太阳光晃晕了。”   最后莫北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了。   “哈哈哈哈~阿离”   牧之想吐血的是,竟然看到自家老板因为怕莫北笑岔气而在帮她拍背顺气。   在这短短的一段路程,有人喜有人忧,还有人气的发愁。   牧之一路无话,可是心里活动竟是一场丰富啊。   牧之愁,一向不动声色的总裁,在因为莫小姐的到来之后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只是不知是好是坏。内心倒也不是排斥,这样的慕离才真正有了生气。   莫北喜,因为她的阿离没有放弃。   慕离忧,因为他的小北还没忆起。   后来在莫北和慕离的嬉笑,牧之的目不斜视中抵达了华坤食府。   慕离先下车,随后就看到莫北蹦蹦跳跳的要下来。不动声色的将手置于车门顶端,避免她的头撞上去了。   看见牧之还在车上,莫北灰常疑惑的问道:“牧冰块,你不下来吃饭吗?”   牧之凉凉的撇了莫北一眼,活像看见啥子在问白痴的问题。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要去停车么?   在车子启动车发的时候,听见自家老板不甚在意的为莫北解释说:“他已经吃饱了,我们先进去,不必等他。”   牧之内心是崩溃的!!!!   老板,我真的不是吃饱了。我是被你们两个无良的人给气饱了。气饱了!!!!知道吗?   于是只有慕离和莫北的潇洒转身的背影和代表牧之内心悲愤一般的乌黑尾气。   莫北只是想继续像以前一样,没事调戏一下牧冰块。阿离陪着自己闹自然是好的呀,要是不陪着也没关系,在旁边观战,兴许可以让他放松一下呢!   我不了解他的过去,不代表不会知道他过去的某些事情。他很累,我只是想让他在我和牧冰块的面前能够卸下防备。   牧冰块肯定也是能够理解的,不然又怎么会纵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胡闹呢?   今天是到达B市的第一天,而自己昨天才刚刚告白被拒绝。   我和你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以前的相处模式。竟然连牧冰块也丝毫没有看出端倪,是我们俩的演技太好了呢?还是我们真的就此翻篇了?   人的路是一段一段的,我不常怀念过去。因为我现在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选择忘掉昨天。   从今天开始,从每一天开始。只要我还愿意爱你,就不会放弃。   而我,不愿放弃。   可能我就如那箭鹰吧,把出生时第一眼看到的活物视为父母,终生相随不离不弃。   我再次睁开眼的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你,你不会是我的父母,那就是我认定的最亲的人吧!   你若不弃,我便不离。   这次来到B市,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尽管你现在是如此迁就与我。   在你的纵容之下,我看不清你的心。   慕离看着眼神有些涣散的莫北,未发一言。   大手十指相扣小手,任谁看到了都不会怀疑这是除去情侣之外的关系。   可偏偏两位当事人都是毫无所查。   聪明的小北,你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吧?   那么,你最终的选择呢?   是的,决定权在我手中。   进入电梯,照例有点晕,手紧紧抓住了慕离的西装下摆,指尖发白,指节泛青。   电梯隔层停顿,太难受了。   慕离察觉出了异常,深邃狭长的凤眸中闪现的让人猝不及防的寒光,看到的人还以为是出现了错觉,整个电梯中都笼罩在一种压抑令人生畏的氛围中。   只是在胸闷头晕之中的漠北毫无所察。   电梯再次停下时分,原本打算牵着莫北出去的慕离突然侧身,手揽着莫北的肩,让莫北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出去了。   而慕离此时迸发出的寒意更是让人无所遁形。   一位中年人心里疑惑:这么年轻竟然还有如此迫人的气息,在B市的青年才俊里面除了凌易一几个,也无其他人了。而自己可以肯定并没有见过这号人物。   随后被一位保养得体的中年妇女挽着走入电梯,不在考虑。   除了电梯的莫北疑惑的看向慕离。   慕离已然恢复了往日的谦和与在莫北面前才会收起疏离流露宠溺的柔情,随意的解释道:“电梯人太多,空气污浊。”   莫北内心吐槽,就你事儿多。   不过这电梯里面确实是空气不好,人多。头晕胸闷,还不如走楼梯。   既然能来这华坤食府吃饭,大多也是会员,这么算起来,会员就体现不了优势了。   唉,真真是应了那句:当满地都是金子的时候,我他妈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颗了。   除非办理钻石会员了。   唔,不过阿离现在刚到B市的消息还未放出,没时间也没名气就立刻办理钻石会员。所以今天就只能纡尊降贵与大众会员一起乘坐电梯,更甚者受不了电梯里面的环境而选择走楼梯了。   说莫北聪明吧,此时又犯傻;说莫北自恋吧,此时又没想到慕离或许是在关心她的那茬。 作者有话要说:  摸爬滚打求收藏o(╯□╰)o   ☆、满汉全鱼   沉稳的脚步声扣人心弦,给人一种踏实稳重的安心,慕离就跟在连上楼都要蹦蹦跳跳的莫北身后。   看着现在无忧无虑的莫北,慕离垂下凝视前方那一抹充满朝气和灵动的身影。   摸出手机,给牧之打电话,叫他去了直接定包厢,我们随后就到。   牧之虽然疑惑,该照办的还是要照办。想必有事莫小姐有什么事耽误了一会儿。   在莫北气喘吁吁声中终于到了。   “你你说,一个吃饭的地方,没事建这么高,干什么?”   一边喘气一边说话,终于结结巴巴的把一句完整的话给说出来了。   还不待慕离开口,便又听见一个小姑娘的埋怨声。   “欸,凭什么你就这么气定闲神啊!太不公平了。”   嘴巴无意识的嘟起,咕咕隆隆的继续开合。   “没事儿走什么楼梯啊?阿离,关键是你竟然没有一点作为绅士该有的觉悟,都不知道背背我。”   慕离的那双精明美丽的凤眸瞟了瞟莫北。   “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锻炼身体的方式。”   莫北瑟缩了一下,随即有理直气壮的吐槽:“切,歪理。有你这么给我锻炼的吗?累死我了。还是在伦敦好,我平时出门拿个包都有人帮忙代背!”   说着还一把把自己的背包塞在慕离手上,不管不顾往前走。   慕离看着有些任性的莫北,宠溺的笑了笑。站在原地等着她自己回来。   果不其然,不时,莫北就咋咋呼呼的跑到慕离的身边,狗腿的问道:“阿离,咱们在哪个包厢吃饭来着。我们刚刚走楼梯又耗费了许多体力,快进去歇歇。”   “欸,老板,莫小姐你们到了。”   慕离正打算挫挫莫北的锐气,谁知牧之从半路杀出来了。   毫无悬念,牧之果断成为了炮灰。   那双狭长深邃的凤眸随意看向了牧之,却让牧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内心悲愤不已,难道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   貌似刚刚看到莫小姐的狗腿表情和自家老板一脸阴谋得逞的愉悦啊!在听见自己的声音瞬间变脸了。好吧,我的过,来的不是时候,电灯泡的瓦数有点大。   果不其然,莫北脸上的狗腿表情瞬间褪下,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牧冰块,你在这夏天的尾巴秋天的伊始终于开始融化了,可不就是及时雨嘛!走吧,咱们进包厢点餐吃饭吧。”   牧之内心忐忑面上清净无波的看向自家老板,只见自家老板温柔的对自己笑了笑,直接抬腿离开了。   牧之垫后,为自己默哀三秒钟。   进包厢,莫北一心扑在菜单上了。慕离还是一脸高深莫测的坐在沙发上,牧之很有自觉性的叫来了服务员在一旁候着。   “鲫鱼蒸蛋,茄汁鲫鱼,啊,现在秋天的茄子好吃,配上鱼就绝了。”   一边点餐还要一边感叹,也是没谁了。   “黑椒烤鲫鱼,鲫鱼豆腐汤,泡椒大白刁,清蒸武昌鱼,剁椒鱼头,红烧鳊鱼。”   牧之看着已经有些呆掉的服务员,在看看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莫北,转头看着自家老板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嘴角抽了抽。   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我可以选择不吃么?   磁性的男性嗓音响起:“要不要一些甜点,这里的火锅冰淇淋还不错。”   莫北歪头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继续说:“我们会不会吃不完?”   而在牧之心中神一般存在的老板竟然会一本正经的回答:“我们可以打包。”   看似无辜,面容姣好的女子却一副甚是苦恼的样子说:“我不喜欢吃剩菜欸。”   “我们待会去宠物市场,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只狗么?”慕离则是毫无芥蒂的回答,满足莫北一直以来的愿望。   白森森的牙齿露出,咧嘴一笑。   这位从来都不知道真么叫做淑女的女子,笑的时候宛若一束光射入人的心底。容易满足,有一些小聪明却心存良善。也许这才是打动自家老板的原因吧?   那,如果恢复记忆呢?   失忆会使一个人把曾经二十二年的性格忘掉吗?真正的重新开始吗?   年前医生说:“那只是她不愿在记起,拒绝与曾经一切相关的东西。而苏醒的她,她的性格,是她潜意识里所期望的。或者说,是沉睡中的她在告诫自己。”   牧之轻咳一声,提醒服务员。   在服务员的转身离开之际,慕离再次开口,清冷的声音不像是同一个人。   “菜里面的生姜全部切片。”生姜吃了对莫北身体有好处,但是顾落一不喜欢吃。   莫北听完之后开心的对牧之说:“牧冰块坐呗!我们现在是在包厢,我和阿离不会抛下你不管不   顾的。”   不提还好,一提牧之整个人如坐针毡,待会要时刻保持警惕。   自己吃鱼本就不擅长,待会还要被喂狗粮,想想都为自己心酸。   “阿离,咱们还没有点酒哦!”   莫北有些调皮的说道,其意思不言而喻。   “恩。”慕离这次倒没有直接答应。   “阿离,你不觉得没有酒会显得很单调么?”莫北的明眸直勾勾的看向慕离,让人心痒难耐。   “牧之,去酒窖拿一瓶82年波尔多红酒。”   1982年,被誉为传奇年份,开启了现代新纪元。令人咋舌的价钱,不过非常葡萄酒浓郁集中,极其可口。   因此莫北一听这酒,眉眼一跳。惊讶的说道:“你没事儿点这么贵的酒干嘛。只是增加一下晚餐的气氛,又不是为了专门品尝红酒。”   牧之亦是有些疑惑的,现今世界上1982年份的红酒已属珍藏版的了,更遑论是当年波尔多酒庄的产品。   慕离磁性的嗓音响起,淡淡的清明,不甚在意的说:“庆祝我们来到B市吧。”   莫北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轻嗤一声:“切,这有什么好庆祝的。”   牧之把酒拿回,菜也刚好上完。   这已经不能用菜形容了,这就是满汉全鱼啊。还菜什么菜。   牧之知道莫北喜欢吃鱼,好酒。但是万万没想到莫北会点上一桌子的鱼,果然她叹气就没好事。在者,老板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把那瓶酒拿出来了,已经不剩几瓶了啊喂。   总归鱼吃不了多少,待会就蹭点酒喝好了。   莫北看着那些鱼陆续呈上来,不由得食指大动。哇咔咔,莫慌莫慌,等着本小姐一一来临幸你们吧。   莫北拿起慕离倒好的酒准备开始喝,闻着酒香就已经让人醉了。   “先吃点鱼。”温柔而不失霸道的磁性嗓音已然响起,声音的主人的手亦是没有闲着,瞬间就把那杯酒截下来了。   莫北不乐意了。   “我待会吃鱼就会忘记喝酒了。”   牧之在一旁直想笑,自己忘记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慕离凉凉的看了一眼牧之,把牧之的笑憋会心中,想笑而不得。   求牧之的心里阴影面积。   继而慕离揉揉莫北的头宠溺的说:“不会,你吃完了我提醒你。”   看着莫北还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立刻追加了一句:“我会还给你留着的。先吃吧。”   牧之在一旁尴尬的坐着,心道:已经开始喂狗粮了么!!!!   我是面瘫,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你们秀恩爱。   听到慕离的保证,莫北才安心的在吃鱼。   莫北一边不亦乐乎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鱼,也不忘把慕离碟子里已经剔好鱼刺的那份端过来吃完。   这次就换成三个人见怪不怪了。只要莫北吃鱼,就会开启这种惨绝人寰的虐狗模式。   牧之在心里吐槽,也亏得你们的这种默契。   吃到七七八八,再把冰淇淋上上来了。   牧之简直要痛哭流涕,终于有我能下口的了。看着莫北狂风扫落叶的架势,牧之内心抖三抖,拿起勺子也不含糊了。   慕离只是在帮莫北剔鱼刺的时候稍稍拣了几口吃了,其他时间便是嘴角噙笑的看着莫北再吃。似乎看着莫北吃,看着那种享受的表情,自己也就饱了。   待莫北吃的差不多了,信守承诺般帮莫北到了一杯酒。   “等等,等我歇会儿我要一口闷两杯。”   听着莫北的豪言壮语,慕离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而牧之则是眼角抽了抽。“一口闷”,你当这是喝二锅头烧刀子呢?还“一口闷”。这般牛饮真是糟蹋了我的红酒啊。   牧之涵养好,只能面无表情的艰难的吃鱼果腹。   莫北当真是休息一会,拿起高脚杯,咕噜咕噜的喝完了。   好吧,红酒一杯也不会装太多。   于是就有这样一幕了:一位女子,一手酒瓶一手高脚杯豪放的牛饮这传说中的国宝级的红酒。一位男子凤眸微眯,目光尽数落在女子的嘴角,以及来到顺着红酒流到白皙的颈脖,妖娆。性感。另一位男子则是难受的,努力的想保持着面无表情的表情,结果呈现出一副便秘样。   随后,一位男子受到另一位男子的眼神示意,轻轻的出了包厢。   “小北,这红酒可不是这么喝的。”清冷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   女子迷离了双眼,半开半合的明眸,疑惑的看着男子。   只见男子优雅缓慢的起身,抿了一口红酒。   伸手揽住女子的腰,另一只手轻扣女子的颈脖。一张得到上帝偏爱的,温润的,仔细看还能够看到丝丝魅惑的脸在女子的眼中放大,直至男子微凉的薄唇贴上女子如蜜般饱满的红唇。   慕离将口中的酒,一点一点慢慢渡入莫北的口腔。不理会莫北急切的渴求,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一口酒渡入完毕,带着酒后醉人的气息轻移到莫北的耳畔。   “波尔多的红酒应该这么喝。小北,学会了么?”亲昵如情人间的呢喃。   莫北眼中泛起氤氲的雾气。   “你欺负我!”委屈的开口道。   慕离眉眼上挑,嘴角噙笑,深邃狭长的凤眸凝视莫北。   “哦?”   莫北眼中有泪水滴落。   慕离伸手轻轻拂过,只是越擦越多而已。   莫北猛地扑上去,吻过慕离的唇。   哪里是吻?   生涩,磕磕绊绊。   不疼。   因为是你。   疼。   因为是你。   那就记住吧!   “小北,你醉了。我们先回家,下次在出来买狗吧?”   抱起莫北,转身离开。   在慕离怀中的莫北微阖双眼,动了动身,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轻轻呢喃一声。不知是回答慕离的问题,还仅仅是因为在慕离怀中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发出舒服的喟叹。   阿离,我怎么会就醉了呢?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我好酒,而红酒的度数并不高,我喝的也不算多。我只是想借着酒劲胡闹罢了。可是,你呢?你这样算什么呢?既然注定离开,就让我在你身边最后的时间里在任性一把吧!   夜色中,路上的火树银花明明灭灭的照在慕离那张温润谦和之中又带着疏离的脸上,忽明忽暗,令人晕眩。   垂眸,看着怀中女子略显清丽,在清丽之中又有些许倔强的脸。   沉默不语。一车温情。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认真的找错字了,之前三章里面还有错字,亲们见谅!   ☆、挑选萌宠   到底还是昨晚喝了点酒,或者是疯闹有些厉害,今天一早醒来额,已经不能说是一早了!   睁开眼睛看手机,都到中午了!!!   还有一则消息:   微波炉里面有午餐。先把皮蛋瘦肉粥喝了,垫垫肚子才准吃其他事物,主食帮你叫了一分蟹黄包饭。下午在家等我回来一起去宠物市场。   抱着手机,莫北就傻呵呵的笑:呵呵呵呵!!!!   论什么时候睡觉,都会把手机调成静音。因为总是有些不识相的在我睡觉的时候打电话,超级烦!!!   什么人不识相呢?在我睡觉打电话的都是不识相的。   调成静音一来不至于让认识的人觉得我失联了,二来可以不大扰我睡觉。   一举两得。   睡觉起来看到有未接电话或者消息之类的,有必要就回,没必要的看看就好。   怎么说呢!之所以设置成这样,是因为知道没多少人有必要或者能够联系上自己,所以并不会担心别人找不到。   唔,至于阿离,他总有办法联系上自己的。这就不是我操心的事儿了。   再看看我家阿离给我发的短信。   太特么体贴懂我的心了——直接就是午饭。   太特么细心懂我的胃了——必须先吃粥垫肚子,而且还是我最爱的皮蛋瘦肉粥。   太特么有心懂我的味觉了——蟹黄包饭,还有鱼有肉   更开森的是,下午和我家阿离一起去挑选宠物。   傻啦吧唧的在床上笑了半天的莫北,终于喜滋滋的爬起来洗漱了。   狼吞虎咽风餐云卷的干掉了所有!!!!的食物,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那猥琐样儿,简直可以配上一句台词儿——宝宝啊,别踢我。妈妈怀着你挺辛苦的,过一会儿你爸爸就回来了。   唔,翻译过来其实就成了——食物啊,你别太嘚瑟。在我强大的胃功能的蠕动下,胃酸的催化下,你马上就能被消化了去见马桶了。   歇的差不多,才勉为其难的起来收拾了一下。   原本打算再来睡个回笼觉,突然想起昨晚还说要奋发图强来着。于是又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到书房打开电脑制作简历。   只制作了一份简历。   因为只打算往一家杂志社投简历。   接下来就是查询B市的杂志社了,分析杂志社的数据资料。   最终莫北确定了一家叫做“银时”的杂志社,在这个黄金的年代,取名银时。   其实这家杂志社成立年份比不上一些在知名的上市公司旗下的杂志社,不过莫北看对眼了,也就不太在意这些虚名了。   有时候名气固然重要,但是在更多的时候又比名气更重要的东西,叫做坚持。   动了动脖子,看看时间,唔,都五点左右了。   唉,我太特么专心了。竟然坐着四个小时左右都没有挪一下屁股。   合上电脑,在书房转了转。随意抽了两本书看看,现在才来仔细打量这个书房。   阿离对于书房一向挑剔,早在S市的时候莫北就已经发现了。而刚来B市,这里的书房亦是讲究。   书桌和书架皆用上乘花梨木所置。   花梨木素有色赤,坚,亦有香闻名。   其花有鬼者可爱,老者纹拳,嫩者纹直。   常用作床。   慕离却选择用作书桌与书架,在打造上面需要提前定制。耗费工时不少。   莫北低眉垂眸。   书房的窗帘一贯使用的是深色,挡住了外界想要直射人心的阳光。   阿离一直喜欢隐匿在黑暗中,这样就不会让人窥探出他的情绪与城府半分。而我呢?在这不长不短的时光里,竟然也习惯了黑暗,在黑暗中窥测揣摩他的内心么?   出了书房,在客厅沙发上毫无形象的躺下。漫无目的的拿起遥控器,信马由缰般漫不经心的挑选节目。   在看到关于慕离的一则新闻发布会直播处停了下来。   “慕先生,请问你此次为何突然将公司中心从S市转移到B市呢?”   这话不仅是问道在场众多记者的心里了,也算是问到了莫北心坎上了,可是她知道,这位记者以及这里所有的记者,还有坐在电视机前的莫北,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这几年B市是国家重点培养对象,慕某在B市既然有分公司,自然免不了心动想来分一杯羹了。”   果不其然。   慕离的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滴水不漏。就算记者心中不满这个答案,在纠缠下去,既得不到好处,还有可能会丢了饭碗。   B市虽然是国家现在的重点建设城市,可终归比不上S市一直以来在国际上的地位。孰轻孰重,到底在哪才赚钱,想必都知道吧。   退一步来说,即使B市可以发展,在这里有一个分公司足矣,总公司的总裁过来就显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而这些,不知道的茫然,知道的装作不知道。   这事儿就这么过了。   看着慕离优雅的抬起并不名贵精致的腕表。   莫北笑了笑,那还是自己第一年在他身边过生日的时候央求他买的。   一对,一人一只。   这是当年她的生日愿望。   他挑眉不解,似乎这种生日愿望没什么价值所在。   可是,生日愿望实现了才有价值。   阿离,太过虚无缥缈的愿望才是真的没什么价值。   你是商人,怎么会不懂呢!   “感谢大家此次的光临。时间不早了,众位辛苦了一天想必也都饿了。我代表公司为诸位在华坤食府每人点了一份外卖,还望大家不要嫌弃”   还没说完下面已经沸腾了。   记者是个辛苦的行业,就像军人,一直要站在第一线。   为了挖出有用有价值的新闻,不惜起早贪黑蹲点。说不定晚上在睡梦中或者激情中都要随时被打断,说起来也挺危险的。   而慕离很好的利用的人性的弱点——一斗米养了个仇人,一碗米养了个恩人。   现在谁还会管慕离当时的回答是不是让人满意了,都在说慕总的好,大方,作为慕总的员工该是有多幸运。   华坤食府啊,竟然为每一个人都点了一份外卖。想来这慕氏财力不容小觑,慕总出手阔绰。   慕离离场,牧之为慕离开路。现在就体现出了牧冰块的作用了,一张面瘫冰山脸,一副五十米开外隔绝一切生物的寒意,让围着的众人情不自禁的自动离开。   慕离则是全场挂着温和疏离的笑,让人看不出喜怒,永远都是镇定自若的谦谦公子模样。让女人为之疯狂,让男人为之羞愧。   毕竟掉形象的事儿,牧冰块的面瘫脸杀伤力就够了。   慕离回家看到的就是莫北倒在床上睡着了,电视里面还播着搞笑的综艺节目。无奈的笑了笑,拿了毯子熟稔的盖在莫北身上。   莫北像是知道来者是谁,并没有惊醒,只是翻个身动了动继续睡去了。   慕离宠溺的看着莫北,起身去浴室洗澡。   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浅咖色的休闲服,多了几分儒雅,少了几分凌厉,保留有对外人的三分疏离。   “小北,该起来了。说好今天去看宠物的呢?”   无奈伸手把莫北抱起,想把莫北叫唤起来。   莫北嘟囔着,不乐意的说:“你怎么不早点回来,我等你都等的睡着了!”   慕离嫌弃的挑眉,笑着说:“你今天睡到中午还没睡够?!看搞笑的综艺节目你也能睡着。”   “哪有?我今天起得可早了!”莫北脸不红心不跳的为自己辩解。   “好好好,是我的错。临时有个新闻发布会,耽搁了时间,回来晚了。”慕离如王者一般倨傲的男人就这般轻易的在莫北面前认错。   “那我的北北小姐,你今天还愿意随我出去看宠物吗?”说着,慕离把莫北放下站着,挑起莫北一只手亲吻。   虔诚的骑士,吻着心爱的公主。   莫北被这样的慕离的神态,动作和语气,逗笑了。小手一挥:“准了,还不速速起驾。”   只见慕离戏谑的看着莫北,莫北随着慕离的目光看下来才发现自己的粉色小熊的纯棉套装睡衣还没换过来。   “你去帮我把我的白色皮质双肩背包拿着,我到洗漱间换件衣服立马就好。”   说着风一般的跑进房间在转移到洗漱间了。   不过五分钟左右的样子,莫北换了一身黑色印花雪纺衫,配白色铅笔裤,脚踩红色帆布鞋。   莫北看着就她和慕离两个人,疑惑道:“牧冰块不去么?”   慕离的眸子不动声色的暗了暗,嘴角微俏,眉眼上挑,不动声色的反问:“你很想他去?”   莫北听着这话不对味儿啊!虽说慕离看起来还是如之前一样的翩翩公子的俊俏和好心情状似愉悦的样子。   “没啊!不是看着你们完全一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模样嘛?现在看着你要当我的司机我有点好奇。”   莫北笑嘻嘻的说,故意把他们的关系说的暧昧。   谁知慕离眉眼上挑的越发肆意,笑的更是温柔了。   “哦,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关心我们俩的关系了?”   莫北的小心脏不堪重负的颤了颤。   “嘿嘿,我这不是关心你么?”说着赶紧往车上跑。“阿离,快点。我还没有吃晚饭,领养了我的儿子之后我要去吃火锅。”   看着莫北急不可耐的往车上跑,慕离只是宠溺的笑了笑,也没多追究。   慕离记得莫北曾经提到过,以后工作了,一定要养一只狗作为儿子。   当时听着她那稚气的话,只觉好笑。   不想如今却是自己主动提出要去为她挑选宠物。   小北,你都说了,你这是领养儿子。   自然应该是儿子的父母去挑选咯,牧之有什么资格去。回来让咱们儿子把他当管家都是便宜他了。   还在为剥削劳动人民的资本家卖命的牧之毫无征兆毫无预警的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心想改明儿不是让老板给自己加薪就要让老板给自己放假,让自己能够有休息时间去锻炼身体。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牧之这厢的算盘打得啪啪响,慕离那厢还在想怎样将发配他呢!竟然让小北如此惦记,不可饶恕。   车子平稳快速的驶出去,不过半个多小时就到了B市最大的宠物市场。   看着眼前造型各异,品种众多的狗和其他的宠物,莫北不甚唏嘘。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亲们,看在我这么卖力的码字的份上,收藏啊!评论啊!花花啊!   ☆、他的名字   莫北和慕离二人的双手自然而然的扣在一起,完全没有想过有何不妥。   导购小姐气质佳,脾气好的询问二人:“先生,夫人,你们想要什么宠物呢?”   慕离听了导购小姐对他们二人的称呼,依旧是笑的温和而又疏离。倒是莫北一听这话瞬间炸毛了。   “你的意思是我很老????!!!”   看着莫北这一副咄咄逼人,不得到否定回答不罢休的气势。导购小姐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心中疑惑不已,自己哪里有说她老啊啊啊!!!???   慕离看着这样的莫北,无奈而又宠溺的笑了笑。   别人不知道,慕离却是猜到了。   想必这反射弧太长的姑娘没有意识到被人误解了二人的关系,倒是只注意到了“夫人”二字。   在莫北的脑回路里被称为“夫人”和“太太”的人,都是上了年纪的。   关键是这丫头曾经着重强调,自己永远十八。   莫北第一次在慕离身边过生日的时候,给她定了一个生日蛋糕。上面写着:祝莫北小姐二十三岁生日快乐   结果莫北一看,双手插腰,立刻破口大骂道:“哪个王八羔子写着本小姐二十三岁的,我永远十八懂不懂?!”   指着慕离和牧之的鼻子问。   牧之当时的脸色真是不忍直视。   而自己也被她乘机要求,要自己为他买一对情侣手表,而他必须戴上男士的那块。   自己怎么会轻易就被人威胁呢?只是纵容她罢了。   毫无理由,毫无预兆。   想到此,慕离笑了。接着替导购小姐解围。   “小姐,我夫人小孩子心性,还请不要介意。我们想要买一只狗。你能否为我们介绍一番。”   导购小姐看着慕离人帅态度好,结婚了都还能对自己的老婆如此体贴,不禁对他心生好感。自然就是乐呵呵的为他们引导了。   这下莫北就不愿意了。   “你竟然还帮着她说话?!你还对她笑?!!!!”满眼不可置信,不可思议,不能接受。仿佛他是做了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事。   慕离一副自己吃大亏的表情看着莫北说:“我都不惜放下我钻石级的单身汉的身份来做你老公你还不乐意。恩?”   最后的一个字,从慕离的嗓子里发出来。喉结性感的滚动,磁性宛若大提琴般厚重的嗓音从嘴角溢出。   撩人十足,莫北瞬间败下阵来。   还没有反驳被人误解的夫妻关系呢!   莫北大而明亮的黑眸,在这亮如白昼的宠物市场里,微微有些暗沉。   旁边众多花痴女抵挡不住慕离的美貌和表现出来的温柔宠溺,分分钟败在慕离的休闲裤之下了。   就差一声声的尖叫,扑倒。   莫北撇撇嘴,随着前面导购小姐一起到达了宠物狗专区了。   自己刚刚貌似有些误会她了,唉。   看看人家那素质,在看看刚刚那群花痴的素质,简直不能比好捏。   “请问你们养宠物是为了陪自己还是”孩子。   导购小姐说了一半,就没有再说了。   刚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哪句话说错了,竟然让人误以为自己在说她老。   欲哭无泪。   “我要养一只合眼缘的狗当我儿子!”   莫北无所顾忌的说出了自己的豪言壮语。   导购小姐的嘴角抽了抽,慕离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淡定的询问导购小姐。   “哪个品种的狗综合素质比较高?”   莫北则是无语的看着慕离。   狗虽然有一定的灵性,但是也不可能和人一样,要求他有多高的素质吧。   慕离瞥了一眼莫北就知道她现在在诽腹什么,只是装作不知道的揉了揉莫北的头。   导购小姐看着莫北盯着不远处的一只活泼好动的狗,就上前为莫北介绍。   “这只是哈士奇,待人热情友善,精力充沛,活泼好动。”   莫北只是摸了摸这只拥有蓝色眼睛微红毛色的哈士奇,转身对导购员说:“恩,我不太喜欢哈士奇。这里有大白熊吧?我想养幼儿时期的大白熊。”   沈希洁(这位导购员的名字)愣了愣,倒是没想到这位表现有些稚气的姑娘会选择大白熊。   沈希洁下意识的望了望站在一旁注视着莫北的慕离,看着他一副全凭莫北做主的意思,沈希结也就没有多话。   只是在沈希洁看不见的地方,慕离的凤眸微眯,深邃而狭长的黑眸深处波涛暗涌。表面却是一派不动声色,嘴角噙笑,眉梢上挑,宠溺的看着莫北。   大白熊犬,别名比利牛斯山犬。其身体健美并且协调,美丽高雅,庄严雄伟,有帝王般的仪态。充满自信,忠诚勇敢,责任心强。而大白熊的温和友善和沉着耐心却是只对自己的主人。忠诚度极高,对陌生人很是警惕。在主人不在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去接触大白熊。大白熊成年之后体重约二十五公斤左右,雄性大白熊比雌性大白熊的体重略高。   不过这也要视情况而定。体重身高都会与大白熊的生活环境和习惯相关。   相比于大白熊稍显笨重的娇憨,哈士奇和贵宾的灵动更让人喜爱。   哈士奇的缺点在于,在它眼中没有主人和陌生人之分。有时候可能它会对陌生人更加热情。   最终在沈希洁的介绍下,莫北挑了一只没有任何杂色的纯白毛色,头盖圆,拥有杏核状,琥珀色的眼睛。灯光下眼波流转,如琉璃般绚烂。   莫北选的是雄性的大白熊。   养一只就够了。如果养雌性的大白熊,不想让她生育就会被打绝育针。太过残忍,还不如直接养雄性的大白熊就好。   沈希洁嘱咐了一些养大白熊需要注意的事项之外,莫北他们还拿了一些狗粮。   在坐车找吃饭的路上,莫北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叽叽喳喳的和这只刚满月的纯种大白熊说话。   活像骨肉分离之后的母子相聚。   “阿离,你说咱们儿子叫什么好呢?”莫北微微歪头,大而亮如黑葡萄般的眸子看向慕离。   慕离心中微微一怔。   咱们儿子!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眼中流光倾泻,夜色中的星星竟是都比不上半分。   正当慕离在为自家儿子的名字而苦思冥想的时候,莫北说出了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名字。   莫北异常兴奋且激动的说道:“阿离,咱们儿子就叫小白吧!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挺好的!”   说着还一本正经的和她怀里的大白熊说:“小白,你也觉得这个名字好吧!不亏是我儿子。”   慕离一听这名字,脸瞬间黑了。   心想:好歹你说是咱们儿子,有你这么随便给儿子取名字的吗?!   呵呵!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莫北取不到的!   “你确定给这只将来要成长为大白熊的小白熊取名叫小白?难道你想让这只小白熊长成大白熊了之后换名字叫做大白?”   从来不说废话的慕离,从来说话只拣重点中的中点说的慕离,竟然说出了如此绕口的一段话。   估计真的是被莫北雷到了。   偏偏当事人还是一脸认真的解释道:“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称咱们家小白么?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纯白毛色,即使长大了还是我们的小孩的大白熊,名字叫小白多应景。”   慕离还在做垂死的挣扎。   “你不觉得小白这个名字太过普通了吗?”原本想说太俗气了,最后还是刹住了,理智的换了一个稍微委婉一点的词语。   “不觉得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这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是因为小白这个名字用的狗少,我用来显得我家小白特殊。”   莫北白了慕离一眼,非常不能理解慕离的思维,辩驳道。   慕离彻底被打败了,比起莫北,自愧不如。   慕离沉默了。   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被杀。   今天慕离出门没空看黄历,选择沉默是金的原则。   最终。   在沉默中被杀。   开车的他只听见五音不全的莫北在唱歌。   别人唱歌要钱算什么?   唱歌要命才是王道!   关键是。   歌词儿被改的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有一只,可爱的大白熊   他的名字,叫做小白   他有双,杏核状的眼睛   他最终,来到了我的身边   小白啊   你可知道我多爱你   我要带你,爬到我的床上去   看我睡姿多么美丽   分享一半的床给你   有一个,可爱的大白熊   他的名字,叫做小白   他有双,杏核   “咳咳,小北,到火锅店了。下来吧!”   正当莫北引吭高歌,打算一展歌喉的时候,被慕离的话打断了。   慕离的身心俱受到了严重的内伤,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看着莫北还一脸自我陶醉,外加一脸谄媚的对着小白说:“小白,你娘对你好吧?感动吧?还亲自为你改编了一首歌,歌曲名字就叫做《他的名字》,多年不开嗓子的我如今更是为你一展歌喉了。”   结果小白只是高冷的哼了哼鼻息,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   慕离强忍住笑。   “啊,小白你恹恹的应该是饿了吧?走,咱们去吃火锅。你肯定会喜欢的,因为你娘我超级喜欢。”   慕离嘴角抽了抽,再也保持不了一副温润如玉,嘴角总是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的样子了。   虽说现代都市男女会养宠物作为儿子,但是像你这般总是把儿子老娘挂在嘴边的人怕是占极少数吧?!   而且还如此霸道,你喜欢的小白就必须喜欢。   进店,照例点的鸳鸯锅。   莫北噬辣,慕离不沾。鸳鸯锅什么的最合适不过了。   莫北很不厚道的把小白一把放在慕离手中,自己则去扫荡自己爱吃的食物了。   拿过一些,慕离就在一旁开始煮,莫北继续搜刮。   “小白呀,你觉得摊上这么一个娘是不是很无奈?”   慕离在一边煮食物,一边在和小白说话。   看着一位如此赏心悦目的翩翩公子和怀里的一只幼狗在一家餐厅说话,说实在的还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和接受的。   慕离倒也不太在意他人的眼光,继续和他儿子沟通。   “不过呢,你娘虽说有点不靠谱,爱你的心怕是比对我还真。所以我还是有些嫉妒你的。”   小白只是微闭着眼睛,只是那偶尔的哼哧哼哧声表示他在听。   “你可要好好讨好你娘,她当年可是有过别人的。不过那只不太乖,所以至今也没能原谅他,甚至是对这个品种的所有狗都有偏见,至今不愿接受他。所以你可不要学那只哈士奇。忠诚的狗才能长久的陪在她身边,更遑论人。”   慕离似是自言自语。   小白却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倨傲的抬起头,优雅而有力的摇晃自己的尾巴。表示自己怎么会是不忠诚的狗呢?   慕离看到莫北走近,突然捏着小白的耳朵说:“你猜小北会给你吃辣还是吃清淡的?我打赌她一定会先给辣的你吃!”   小白嫌弃的看着慕离,仿佛在说:怎么可能!谁都应该知道狗是不吃辣的,我娘好吧,我娘既然说对我这么好,不可能会给辣的我吃!!!   慕离高深莫测的笑了,有些幸灾乐祸般的看着小白。   可怜的娃。   你那二货娘亲可不是一般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公子是不会告诉你我的绰号叫小白的! o(╯□╰)o   ☆、无言以对   莫北看着热辣辣的红油汤底,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看着锅里的肉。只差没有化身为狼,猛扑过去。   还在慕离怀里的小白,看着他家娘亲的这幅模样,真是忍不住的鄙视。   鄙视完了继而为自己担忧。该不会真被这个便宜爹猜对了吧?!   莫北看着肉煮好了,自己毫不客气的吃了一大口。接着掏起肉放到碟子里晾着,自己则把塑料手套放在旁边。   小白看着尽心尽力做这一切的莫北,顿时整个人哦,不,整只狗都不好了。   看着莫北伸过来的魔爪,小白的内心是崩溃的。   奋力往慕离的怀里钻,不愿意出去。   奈何他爹是个偏心的,或者说是个落井下石的。就这么幸灾乐祸的毫无留念的把小白送给莫北了。   嘴角噙笑,事不关己的看着他娘戴上手套,把碟子上的肉放在手心。   “小白,来。刚刚我尝了一口,超级好吃。我知道你怕热,特地给你放凉了才给你吃的。”偏偏莫北还像献宝一样把这块肉递到小白嘴边。   可怜小白看着肉上面的一层红辣椒,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确定你是我亲妈。不,你不是我亲妈。我是你买来的!   任莫北把肉递给小白,小白各种闪躲,不愿意吃。   大白熊长大了也许不能奈他如何,可怜他只是个刚满月的孩子啊!   在莫北的淫威和暴力之下,小白含着泪吃下了那块肉。   对此他只想感叹一句:你之蜜糖,我之□□!   呛得小白都噗嗤噗嗤的打喷嚏了,眼泪都出来了。   反射弧过长的莫北这才感觉不太对劲。疑惑道:“阿离,小白不吃辣么?怎么感觉他在哭啊。”   慕离强忍住笑意,凤眸撇向小白。才不确定般凉凉的开口道:“应该是不吃的吧?”   一旁还在缓冲的小白听到这句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叫应该不吃的吧?!你明明知道我们狗是不吃辣的!两个无良的爹妈,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二货娘亲和这么一个腹黑爹。   只听见他那天真的娘丝毫没有内疚,反而一脸惊讶的说:“我还以为从小开始锻炼小白吃辣,长大之后就可以吃辣勒!”   听到此话的慕离倒是没什么震惊的,毕竟和莫北一起生活了两三年,什么雷人雷语雷事没经历过,早已练就了一颗金刚不坏之心。   而刚刚来到一个新家的小白显然还是不能接受的。在莫北腿上瑟瑟发抖,只见前途一片黑暗。   “小北,把小白给我吧!”   慕离伸出白净修长宽厚的大掌,接过莫北软若无骨的手中的小白。   明显激动一跃,稳稳当当的落在慕离腿上。   莫北看着在慕离身上乐颠儿乐颠儿的小白,心里颇不是滋味。   “哼,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慕离空出的手闲闲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现在是拐着弯骂我是狗了吧?!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儿子儿子娘亲娘亲叫的欢腾。   不过慕离还是识趣的在红油麻辣汤底中帮莫北淘肉,放到莫北碟子上。   果然,二货和吃货是分不开的。   莫北看见红彤彤的辣椒铺在鲜嫩肥美的肉上,瞬间眼中只剩下肉了。   眼下喂小白的重任就落在慕离身上了。毕竟二人哦,不!一人一狗的口味何其相似。   到底是幼儿时期,小白没吃多少就饱了。圆圆滚滚的肚皮敞开,窝在慕离身上。不时,便打起呼噜。   慕离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想想自己身价几十上百个亿的总裁,现如今沦落到与狗同食。这个落差不时一般的。   等到莫北吃完了,摸着圆圆滚滚的肚皮,摇摇晃晃的走。   慕离在看着仰躺在自己腿上的小白,不自觉的笑了。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呀,小白都睡着了啊!”   慕离凉凉的瞟了莫北一眼。   “真是太懒了!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他是熊不是猪啊。唉,真是失策,好歹吃完了要起来走两步消化消化啊!”   慕离嫌弃的撇了莫北一眼,懒得开口。   莫北闲来无事的生活就是此时她形容小白的状态。   驱车回家,已经十点多了。   洗漱完毕,还要为家里的新分子,毫无自理能力的小白洗澡。   现在想想莫北有些后悔道:“唉,我自己都不想洗澡现在还要来服侍你这个大爷。”   慕离听着莫北微有些抱怨的语气,宠溺的笑了笑。   给小白洗澡,他并不老实。   也不知道是换了新环境还是天性使然,洗澡的时候在水里面扑腾,水花溅到莫北一身。   “啊啊啊,好烦呐!阿离,你来帮他洗。”   慕离笑了笑,走了过去。优雅的撸起袖子,仔细轻柔的给小白搓揉。   也不知道是慕离气场强大,还是男色当前,小白竟然这么听话。   莫北在一旁沉思不语。   虽然论容貌,自己比不过慕离。好歹自己的性别占优势啊。   照理说自己身为一名女人,长得也不丑。怎么也应该比男色更加吸引雄□□。   难道我儿子性取向不正常?   莫北被惊的身影轻晃,这可了不得!   “小北,去拿一条新毛巾过来,再把家里的吹风机拿过来。”   在夜色中,慕离的声音更显磁性低沉。打断了正在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莫北。   莫北怔忪了两秒钟,踩着拖鞋出去拿东西。拖鞋与地面的摩擦发出的声音,不绝于耳。   小白则是慵懒的眯着眼睛享受着这星级服务。   莫北回来看见这一幕,轻声嘟囔:“我都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呢?”   慕离眉眼扬起,嘴角笑意放大。   不缓不急拿起干毛巾为小白擦拭,接着起身用吹风机帮小白把毫无杂质纯白的毛吹干。   吹风机呼啦呼啦的声音响起,莫北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吹干之后,把小白放到莫北手上。   哦呵,明显不乐意了。扑腾扑腾的要起来,表示不愿意和莫北一起。   莫北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呼在小白头上,嘴巴还在念叨:“你这个小白眼狼,也不知道是谁把你带回来的。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   不一会儿,就看到慕离做了一只狗窝。   用太空棉铺地,用天鹅绒做床单。   莫北撇撇嘴,心想:就知道收买人心。   “他直接和我睡不就好了。”还顺便能和我多培养感情呢!   慕离也不生气,还是万年不变的笑。   “唔,你可要考虑清楚。你睡觉不老实,万一压到小白了到时候可别后悔。”   宛若大提琴般厚重悦耳的声音响起,也不知是说给莫北听的,还是说给小白听的。   一语毕。   莫北有些犹豫,小白则是直接在用行动抗议。   猛地从莫北身上跳下,扑到自己的狗窝里就不愿在出来了。   看着此情此景,慕离耸肩,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莫北额上青筋猛跳,忍住想一把掐死小白的冲动。   “把他放到我房里,我偏要和他一起睡。”妈蛋,我还治不了你了。   莫北咬牙切齿的说。   小白听着自己的二货娘亲宛若风雨欲来的样子,在自己的狗窝里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身体。好可怕。   娘亲,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么?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窝,就让我在自己窝里安静的待着吧。   “恩,好。早点休息吧,今天有些晚了。”   慕离揉揉莫北的头,把狗窝挪到莫北房间了。   随后莫北踱入自己房间,房门“啪”的一声巨响。   慕离眉眼含笑,不动声色的走入浴室洗澡。   可怜小白听见这声巨响,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叫你和他亲不和我亲,谁才是你亲妈呢?”一边说一边拧着小白微微下垂的V形耳朵。   小白拉耸着脑袋,可恨自己不能表达自己内心的悲愤。   我身为一只大白熊,你却给我取这么一个又土又俗完全不能体现我气质的名字,这是其一;当我还在因为我的名字而酝酿悲伤的时候,你却用你那杀人不偿命的魔音来摧残我的耳朵,这是其二;在我正长身体又断奶的当口,你给我喂辣么辣的肉来摧残我幼小的心灵,这是其三;我在正长身体的阶段需要多睡觉,你却嫌弃我懒,这是其四;给我澡的时候,动作粗鲁,马马虎虎,敷衍了事,这是其五,其六,你还呼了我一巴掌,其七,你还想在睡觉的时候压死我   数着数着,小白竟然拿起他那肉呼呼的爪子往脸上抹。   为自己摊上这么一个娘亲掬一把辛酸泪啊!   莫北要是能知道现在小白心中所想,非得吐血不可。   我就是觉着这个名字用的人哦,不!狗少。才想着用这个名字才能表现你的特殊,你竟然嫌弃说这个名字不好听。   我为了表达自己的开心和对你的喜欢,冒着被原创作者告发的危险私自篡改歌词儿,只为让你感受到我的心意,你却嫌弃我的声音的杀人不偿命的魔音。   我为了让你有一个好胃口,和你娘我一样能吃香的喝辣的,不惜从小开始配培养你吃辣,你还怪我说我摧残你幼小的心灵。   我为了你以后避免长成一个肉呼呼的胖球,让你以后无颜面对你的祖孙祖辈,你还说我嫌弃你睡觉多。   我连给自己洗澡都懒得动,却甘愿卖力为你洗澡,你竟然还敢抱怨我动作粗鲁,不懂温柔。   我打你是因为是实在没有办法化解我心中的悲愤之情。   我想和你睡觉只是想和你培养感情   绝倒!   莫北估摸着也想拿起她软而细长的爪子往脸上抹。   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二人额,一人一狗就这么无声的对峙着。   清晨六点的微光,照在莫北白里透红的脸上。莫北就这么对着小白趴了一晚上,到现在还保持着这个姿势。而小白早已翻身,背对莫北,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晨,慕离起床去隔壁房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人对着一狗,无声的交流。想必昨晚大眼瞪小眼一晚上了。   慕离熟稔而又轻柔的抱起莫北,摆正她的睡姿。   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轻步走出房间。   眉眼上扬,嘴角微翘。   今天儿天气不错!      ☆、黄金白银   睡梦中的莫北被湿哒哒的软物闹醒了,极其烦闷的睁开眼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眼见一只雪白的狗,伸出长长的、红红的、软软的、湿湿的舌头,还流着哈喇子的对着你。一早上,小心肝儿还是有点承受不住的。   莫北翻身扑上小白,两只手捉住仰躺着的小白的两条前腿儿,恶狠狠的凶他:“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我还没睡好呢!”   “嗷呜~”小白睁着琥珀色的杏眸,不满的抗议。现在太阳都晒屁股了!   “你醒了就醒了,你把我叫醒干嘛啊?我只能睡这几天的懒觉了,过两天就要为了养你而疲于奔命了!”   小白一脸不信的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叫了一声:“嗷呜~”既然你是为了养我,你现在就应该喂我狗粮,我饿了!   莫北看着小白这明显不信的眼神,伸手就扯着小白的V型折耳说:“你这是什么眼神?等我起来洗漱完了咱们一起吃饭。”   极其不愿意离开被窝的莫北也不得不爬起来了。   看了看手机,唔,又有一条信息:   小北,今天你应该会被小白吵醒。冰箱里面有吐司,洗漱的时候把吐司和牛奶放在微波炉里面加热之后再吃。   看完消息的莫北,摸着下巴思索着。眼睛又不自觉的瞟向了小白。   受到莫北一副若有所思的目光,小白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毛。不知道这二货娘亲又在意淫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莫北心想:难道这小白是阿离亲生的不成,竟然如此了解小白的作息时间。怪不得昨天他们俩这么亲,看来不是我魅力下降了的问题呀!   于是一副本小姐永远十八的傲气,抬头挺胸的走进厨房,把食物和牛奶加热。   转而进入洗漱间洗漱,随意扒拉了两下头发。   出来就和她儿子共进早餐,顺便培养培养感情。   早餐过后。   莫北翻看银时最近几期和自创办以来热卖几期杂志,找寻热卖的卖点,并且把握银时在杂志上的取材大体走向。   小白则自己在公寓里面跑来跑去,蹦蹦跳跳,累了就睡。   初秋的阳光洒下一室金黄。   远观如画,近看是家。   一室的温馨,仿佛要溢了出来。   “速度还挺快的。”   莫北就去自己邮箱翻看,查看昨天的投简历有没有回复。   查阅的同时,一边查看还一边在感叹。   在莫北查看自己的邮件时,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的投简历的回复邮件:在下个周一去公司面试。   “不愧是我看上的杂志社。”   夸赞杂志社的同时,还不忘自言自语自恋一番。   看一旁的手机上显示今天周六,唔,还能在睡一天的懒觉。   看了一眼一旁蜷缩成球的小白,手支着下巴思考着:妈蛋,看来今晚不能让他在和我一起睡了,不然美好的周六周末就被这只不识好歹不知看人睡意的狗给破坏了。既然你和阿离的感情这么好,我就恩准你们今晚一起睡吧!   待晚上慕离回来,听到莫北定的规矩,简直是哭笑不得。   莫北理直气壮的说:“阿离,从本周开始,本小姐就要开始工作了。那么,周六周日对我来说就是尤为重要了,所以,我就准你周五和周六晚上和小白一起睡觉。”   还不等慕离做回答,莫北就继续说:“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今天你就和小白一起睡吧。”   慕离在莫北买回大白熊的当晚就上网查过大白熊的生长习性,原本就打算往后每天早晨早起,带着大白熊晨跑。   早上去叫醒大白熊,莫北睡死完全没有知觉,也就不会再打扰到她睡觉了。   于是慕离很自然的回答说好。   莫北一点身为女子的矜持都没有,扑上去对着慕离的脸就是“吧唧”一口亲上去了。   “阿离,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过你不能把小白拐走了,让他不认我。”   慕离无奈而又明显带有宠溺的表情揉揉莫北的头,心情甚好的回道:“好,现在赶紧去洗漱,早点休息。我待会把小白挪到我的卧室。”   周日等到莫北醒来,白天都去了一半。亏得她晚上还能睡着。   今天慕离亲自掌勺,中午在外面点餐,下午就带着莫北小白一起去超市买食材,晚上做了一顿丰富的大餐。   周末总是过的飞快。   莫北身穿黑色条纹内衬,下面配一条同色条纹阔腿裤,外搭纯色浅灰无袖敞口西装,脚踩白色一字高跟凉鞋。   今天可算是好好打理了自己的头发,有着lob的蓬松质感。   画着裸妆,英气的一字眉。   终于将带有些许稚气的双肩皮质手绘书包换成了黑色金属链的爱马仕。   手腕上银质腕表,结合金色肩链。   冰冷之中不乏暖意。   少许的金属部件,巧妙的化解了一身布衣的庸俗。   整体给人一种中性、干练、洒脱之感,在不经意的细节之处,体现不俗的时尚触觉和文艺清新。   时尚亦是一种文化,而莫北可以很好的把两者结合。   待莫北打理好自己,到客厅看到慕离在做早餐,而小白竟然无精打采的趴在自己窝里。   “阿离,小白怎么一副恹恹的样子啊?”莫北无不疑惑的问道。   “想必是累了。”慕离回答着莫北的问题,手灵活的翻动平底锅里的食物。   听慕离这么一说,莫北更是不解了。   “他晚上睡了一晚上,就算是今天醒的早也不至于整个趴着动弹不得吧?”   慕离背着客厅,莫北也看不见慕离的面部表情。只听见清冷的嗓音从厨房传到客厅。   “那我就不知道了。”   似乎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小白就白眼看着一个二货和一个腹黑的对话,欲哭无泪。   不时,莫北就闻到了阵阵香味从厨房飘然至客厅。   狗鼻子似得,嗅了嗅。   “阿离,好香啊,你做的什么?”   “芝士三明治。去准备一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你来厨房把微波炉里面的牛奶拿出来。”   听到慕离的话,原本雀跃的心情,在心里却微微有些泛酸。   泛酸的有心,却是为慕离;泛酸的有眼睛,却是感动了自己。   莫北听话的去把牛奶拿出来了,和慕离一道出了厨房,来到客厅。   美美的吃了两块三明治,喝了一杯热牛奶。   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意犹未尽的舔舔自己的嘴巴,砸吧着嘴还边打趣道:“阿离,万一你破产了你还可以去开餐馆;万一餐馆你没钱开,你还可以去当厨师。”所以我跟着你,不怕活不下去。   后面一句话,莫北偷偷在心里说。   慕离眉头一挑,眼眸含笑。   “你这是一早上咒我破产呢?放心,养得起你。”   莫北听了这话,乐呵呵的傻笑。   吃完后,看着小白还没缓过来,就把三明治和牛奶分别放在他两边。等缓过劲来就可以直接吃了。   慕离则是开车载着莫北,去二人的公司。   说来也巧,倒是顺路。先抵达莫北的公司,随后不久就到了慕离的公司。   莫北提前十五分钟左右抵达银时,毕竟也算得上是来面试的,十五分钟刚刚好。   初次造访,还未确定最终结果,倒也不好贸然随意走动,美名曰:参观公司。   来到约定地点,敲门而入。   出乎莫北意料,倒是只有一人。不过是重量级的人物——主编,主编亲自面试。   一位年轻的女性,三十出头的样子。   一身米色香奈儿套装,一条黑色宽腰带,在左腰侧挽成蝴蝶结。   丝毫不显俗气,反倒在这古板的套装中增添了一抹婉约。   能够管理一整个杂志社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银时竟然与B市另外两个历史底蕴深厚的天信传媒和新宇传媒并称为B市的三大传媒,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其能力不容小觑。   最初无非是自我介绍,随意问问关于本公司的一些相关的问题。这些在周六莫北已经提前做好功课,也就信手拈来。   好,现在才到重头戏。   “我看你的简历和你带来的资料上提到你曾经在英国伦敦留学时就已经在为《时尚芭莎》供稿,想必你也知道B市的三足鼎立的局面。为何你会放弃其他两个公司,而来到我这个成立不到五年的不算公司的杂志社呢?”   看着笑的一脸温柔的美女主编,问着深藏不露的问题。   你自己都已经明说了你的杂志社成立不足五年,却能够在B 市与另外两个历时悠长的公司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那么,啥子都知道你的能力,自然不可在一味的拍公司能力的马屁,不然就拍到马蹄上了。   尽管这是事实。   莫北释然一笑,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在这个黄金的年代,我们要创造自己的银时。”   话一出,莫北就看到主编景清蕾的眼中明显的赞叹和兴趣。   装逼一波,最终还是要言归正传的。   接着莫北不卑不亢,胸有成竹的说道:“天信和新宇固然有身为老公司的地位,但是既然是媒体文化时尚方面,却是需要有新生的力量。大多求职者都妄图能够得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却忘了这是把传媒逼入死角。银时虽以杂志社为名,我在近几期和这五年内的热卖期刊中看到了我们杂志社的上进,在银时的每一员,我相信,他们一直在关注着文化与时尚,懂得在生活中看到文化,懂得将文化转换为时尚,懂得利用媒体将时尚推广。天信和新宇之所以还能保证在B市的地位,无外乎是因为早年的口碑,而我坚信,不久,在这黄金的纪元,将是白银的时代。”   说的口干舌燥,景清蕾满意的点点头。   而后二人想是相识恨晚的老友般相谈近一小时。   总归是来工作的,现在将我的职位安排妥当才是正理。   “我很看好你。不过还是靠实力说话,从文字编辑开始做起。业绩才是王道!”   景清蕾一本正经的说,完全不会因为二人相谈甚欢而为莫北开后门。   她知道莫北不需要,莫北知道她的公正和身为管理者的理智。   最好的状态,莫过于你所做的,我能懂。 作者有话要说:  唔,没人留言。宝宝一个人还是有些孤独的!/(ㄒoㄒ)/~~   ☆、有人依旧   景清蕾出办公室,领着莫北来到编辑部。   编辑部在公司是一个大部门,分为文字编辑,美图编辑,排版编辑。   而摄影部和人物专访部与编辑部的联系最为紧密。摄影提供美图编辑选择合适的图,并且合作设计图片。人物专访部负责人物采访,交给文字编辑进行整合。最后图文交给排版编辑进行排版。   分工合作,各司其职。   接下来就是策划部,策划采访人物,确定本期手工艺,散文杂记的范围。而采访的人一般就与另外两个板块的内容有着相关性。   手艺本特指手工艺,随着时代的变化,有时候人物专访定的是商业新贵,那么就要展示他的成果,在结合他的成功史写一篇散文。   一个公司自然也少不了财务部,法律顾问部,公关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自然不会含糊,不然怎有能力与另外两大元老级的公司在B市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至于之后的发展,摸着石头过河,随当今形势而定。   “大家先停下手中的活,介绍一位新来的同事——莫北,文字编辑。”   景清蕾清丽的嗓音传到大家耳中,不失为一种享受。   声音响起,大家都条件反射的抬头看向莫北。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莫北脸上一直挂着淡定得体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像一道光,射入人心底。   每个人都是更加容易亲近温暖的人。   莫北一早就察觉出一道火辣辣的视线,从景清蕾发声的那一刻起。当景清蕾说出自己的名字时,莫北看到一位姑娘热切而又愤怒的眼神中微微带有疑惑和犹疑。   恩,这种眼神不算陌生。   至少一开始就见过类似的表情或者疑惑的神情。   “大家好,文字编辑莫北,请多多指教。”   温软的声音,字字清脆分明。仔细推敲,有些许清冷疏离。   在景清蕾的带头下,整个编辑部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唔,着实有点受宠若惊毕竟只是一个小编辑,另外还是由主编亲自领过来。指不定大家伙还以为咱上头有人呢?   想必那位姑娘热切的小眼神儿波及到了主编,景清蕾直接下令,我的办公位置就在那位素昧蒙面的姑娘旁边。也就是此时知道她的名字——宋真。   细细想来,这名字还不错。   想必人如其名就是这么来的吧。   莫名的觉得这是一位真性情的姑娘。   看,在职场,情绪却都在脸上。   好!也不好!   想来是自己多心了。我一直觉得喜欢文字的人都是遗落在人间的天使,对文字越是爱的深切,越是拥有真性情。   如今倒是我小心眼了,这样不好不好!   “你好,我是莫北。今后我们可就是如学生时代的同桌了。”伸出右手,浅笑望着此时的同桌。明眸干净澄澈,似乎二人从未分别。   她微微愣神,随后大方的回握。   “你好,我是宋真。很高兴有你这个同桌,我肯定不会画三八线的。”   声音直爽,毫不扭捏。一如曾经二人上课形影不离。   说完两人都笑了。   谁都没有提及往昔。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若是情感还在,怕什么时过境迁。   有些人依旧。   不管你是以什么身份回来的,我张开双手迎接便是。   过去你不想提,我便不再追问;你若想说,我就安静聆听。   不想提的过去,必然是伤筋动骨的曾经。   没有责问这三年来你去哪了,没有追问你为什么消息,没有打着关心你的旗帜强迫你说发生了什么。   恩,因为没有什么比你回来了更重要。   我比较轻松,属于环境适应阶段,上午就整理整理自己的办公桌,配备需要的设备资料即可。   中午和宋真一起吃饭,吃着吃着,莫北惊呼:“啊,我儿子还在家没吃饭呢?”   吓得对面吃饭的宋真一脸懵逼,惊讶道:“你都有儿子啦?”   谁知莫北奋力解决盘中餐,含糊不清的说:“赶紧吃,待会给你解释。吃完你和我一起回去喂他。”   宋真嘴角不可遏制的抽了抽,低头赶紧扒饭。   这是在食堂啊,你还要不要脸。估计现在一大片的同事都知道你这个已婚妇女了,碎了一地芳心,造孽哟。   不过宋真还是挺纳闷的,消失了这三年,竟然孩子都有了。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趁空挡给慕离打电话。   “阿离,你午饭吃了没?咱儿子还在家饿着呢,你赶紧到我公司门口来接我,我们一起回去喂他。”   宋真看着眼前的莫北,性子说变也没变。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她嗯嗯啊啊两句就挂了。   有人宠着她的时候,就会得寸进尺的任性。   说是问对方吃了没吃,却并没有给对方反驳的机会,霸道的要求到自己公司来接。   那么,她儿子的爹对她应该很好了。   宋真吃完饭就催促莫北快点走,呵!她倒好,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懒洋洋的说:“暖饱思□□呀,让我歇会儿。他来了会打电话的。”   “你好意思?”妈蛋,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说的出“暖饱思□□”的话,刚刚催着对方过来,你到好,现在一屁股在这坐着一动不动。   “嘿嘿,这有啥子不好意思,我说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心声。”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看的宋真想揍她。   “而且我让他等是为了体现他有绅士风度,要是我先到了等他,他好意思吗?”一副理直气壮地态度,宋真想吐血。   “行,你爱咋咋地呗。你都不着急你儿子我还着急个啥。”说道莫北儿子,宋真才言归正传。   “你儿子多大啊?”   莫北歪头想了想,不太确定的回答道:“满月没多长时间吧!”   宋真绝倒。   “你自己儿子多大你不知道?”真想抽她两巴掌。   “我前几天才把他抱回来啊!”莫北很是无辜的说。   宋真想了想,估计坐月子期间孩子没和她一起。就她那比常人略长的反射弧,不能这么苛求她。   “你儿子叫什么?”   听到宋真问自己儿子叫啥名儿,莫北特别得意,斩钉截铁的脱口而出:“小白!”   “噗~”   看着莫北一脸得意,宋真想了想,没有打击一个刚刚做妈的心,略显委婉的说:“那是小名儿吧?他全名叫甚?”   这次换莫北疑惑了。瞅了瞅宋真,附赠一双嫌弃的小眼神儿。   “他就叫小白,没啥大名儿小名儿。”   “擦,那你家儿子都没有姓吗?”宋真终于忍受不了爆粗口了。   额,姓   莫北很是费解,当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啊。   不过小白需要姓吗?毕竟是条狗来着啊,呸呸呸小白可是我儿子。   “小白随我姓莫,叫莫小白。”   宋真听了这话,心里颇不是滋味。刚刚还觉得孩子他爹是疼落一的,结果竟然是没名没分的跟着他。狗娘养的!   于是宋真沉默了,没在说话。   “不要我做得到吗   断不断都惩罚   惩罚我那昨天玩真心里假   我是你转头就忘的路人甲   凭什么要你陪着海角天涯~”   平地一声惊雷,宋真吐槽,这是谁的手机铃声,如此逗。   还未吐槽完,就听见莫北在说话。   “阿离来电话了,他到了,我们走吧。”   宋真囧了,感情除了落一这个逗逼就不会有别人用这种铃声了。   一起出去的路上,宋真突然意识到,难道落一口中的“阿离”就是不给她名分的负心汉么。但是也不想啊,若是不愿意给落一名分那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来落一公司接落一啊。   “欸,那个阿离是谁阿?”   唔,这回换莫北愣住了。   上次说是自己老公说的顺溜,没有负罪感,说不清为什么。现在说是自己老公就是在骗阿真啊,好纠结。   宋真看着落一一脸纠结难为情的样子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最后莫北看着宋真满满一脸的求知欲,舔舔嘴巴,说道:“阿离就是我儿子的爹呀。”   恩,对。他俩不是老亲了么?这样说就没有骗宋真了勒,我真是太太太太机智了。   谁知宋真听了这话脸更加黑了,心情更是郁闷了。   心疼落一不知道爱护自己,你愿没名没分的跟这个那臭男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落一竟然在订婚的时候突然消失。而且三年来音信全无。   可是,妈蛋。现在落一都有那贱男人的孩子了,落一没名没分的跟着他,竟然连孩子都不让跟老子姓。   哦擦,越想越气,待会老娘要好好收拾那贱男人。   “阿离!”   莫北眼尖看到慕离了,高高兴兴的叫唤了一声,蹦蹦跳跳的过去了。   走近,慕离伸手揉了莫北的头发,宠溺的笑着。   “这么大人了,还蹦蹦跳跳,也不怕你公司的同事瞧见了。”   莫北嘻嘻一笑,就把还在沉思该不该收拾那男的纠结中的宋真一把扯过来,为彼此介绍。   慕离充当司机,莫北和宋真坐在后座。   莫北则是一路叽叽喳喳的和慕离说话,这才半天没见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显得轻了。   这就让宋真更是心疼这傻妞了。   看得出来落一很爱慕离,瞧着慕离亦是很宠溺莫北,怎么就唉!   别看宋真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却是细心的狠。   和莫北的敏感不同。   莫北是喜欢藏事儿的人,自己在心里胡思乱想。   宋真却是粗中有细,会思衬着哪些事儿该怎么做。   看来的找时间和就会与这个慕离谈谈了。   宋真一路无话,却是时不时瞅瞅慕离。她能肯定慕离肯定是知晓的,而慕离只是坦然回之一笑。   搞得宋真郁闷了。这么一副坦荡荡的外表下,奈何掩藏了一颗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心。   他对落一的宠溺怕是对待红玫瑰与白玫瑰的态度吧。   本想见到他就帮落一骂这个贱男的,看的出来落一对慕离的喜爱,做朋友的直接上去打让落一也不好做。   抵达锦绣小区,宋真知道这锦绣小区楼盘价。看来这慕离果真是在金屋藏顾落一。   上楼,莫北就乐颠乐颠的去叫唤他儿子了。   “宋小姐,请!”   慕离作为男主人,在女主人不靠谱的时候招待客人。   “谢谢!”   宋真接过浮着雾气朦胧的红茶,略有些疏离的道谢坐下。   慕离知道宋真定是有话要说,他也不急,就着手中的红茶喝着。   宋真想着落一喂她儿子,一时半会也是出不来,想就此机会和对面的人谈谈。   “落莫北是我很好的朋友。”   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就足矣。   “恩,看的出来小北很喜欢你。”   哟呵,宋真心想,真是老狐狸啊。   “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但是她既然有你孩子了,你让她没名没分的跟着你,她要是愿意,我没资格评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让孩子连个姓氏都不正。”   慕离听了孩子的事,就知道这位宋小姐误会了。出于礼貌,静待对方说完。真是没让人失望,看来小北的这个乌龙有点大。   这对面的宋小姐想必是个真性情的主,看你怎么收拾你的烂摊子。   慕离没有回答宋真的问题,反倒叫出小北。   “小北,把咱儿子抱出来让这位宋小姐看看。”   宋真一听,以为慕离想让落一知道这事,把落一叫过来当挡箭牌,顿时怒不可遏。   “慕先生,你”   话还未说完,便听到落一的声音了。   “阿真,喏,”嘴巴撇向手中的白绒绒的一团,继续道:“我家小白可爱吧。”   宋真听见落一叫自己“阿真”,氤氲的眸中盛满水光,仿佛回到校园嬉闹的日子。   待看到落一手中的一团不明物体时,抖着手指着落一,颤着声音问:“这是你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滴,你们是想让我每天早上八点更文还是每天晚上八点更文啊? 千万不要说让我早晚更,手速脑子皆伤不起o(╯□╰)o 知道文章里面的歌词儿是那首歌不?我觉得挺逗的,哈哈 今天午饭做土豆烧鸭腿儿,烧滚烫的油飞溅到了我的手上了,唔,我委实觉着起码三度烫伤,都紫色了。然后我还是灰常努力的在码字,快夸我。哈哈 祝周日快乐!   ☆、此行目的   莫北不明所以,很是坦然的说:“是啊!现在还比较小,不过他生长速度蛮快的。”   宋真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到莫北脸上,有气无力还偏偏咬牙切齿字字诸清的说:“你儿子真够可——爱的,和你一样。”   慕离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笑着,眼里的笑意却是止不住的外泄。宋真顿时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被落一这个二货给丢光了。   “小北,你和宋小姐先坐一会,我去喂小白吃饭。”   顺手把飘有奶香味的红茶递到莫北手中,从莫北手中接过小白转身去喂狗粮了。   宋真皱着鼻子嗅了嗅,说:“你的红茶是不是和我的不一样。”   莫北又恢复了之前的痞气,嘻哈的说道:“我不是喝不惯红茶嘛!加点牛奶进去味道好些。”   宋真这才忆起,莫北之前是不喝红茶的。   没在多问。   慕离把事情做完驱车带着莫北宋真去公司了。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去了,偶尔莫北会和宋真出去逛街。二人嬉笑打闹,逝去的三年似乎在她们身上没有体现。   本意给小白找一个保姆,介于大白熊这种品种戒备心较强,还是由身边的人照顾比较好。慕离舍不得莫北辛苦的来回跑,于是重任大部分落到了牧之身上。可想而知,牧之的脸会更冷了。慕离笑若春日微风和煦都融化不了牧之面若冬天的万年冰山。   牧之不能甩脸子给自己的衣食父母,但是背着自家老板之后对着莫北就更冷了。莫北一脸无辜,觉得自己最近没有怎么捉弄牧之啊?   下班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玻璃窗外急速后退的景物,莫北疑惑的开口:“阿离,我们不回家么?”   “带你去赔罪。”慕离清冷的嗓音不复往日的温润。   “我赔什么罪?我最近可没给你惹事。”   瞥见莫北双目圆瞪,梗着脖子为自己辩解的样子,慕离终究没有忍住,微哑的笑声倾泻而出。   “恩,最近挺乖的,没有给我惹事。不过你忘记了?你来这里第一天可就闹到警察局了。”   听到此话,莫北郁闷了。嘟囔着小声抱怨:“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还记得呢!”   慕离笑了笑,没在出声,专注前方的路况。   时间快到了吧。   眸子暗了暗,他还真会挑时间。   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茗阁门前,一家极具古风陈设的品茗居。由外入内,穿过小桥流水的木质栈道。包厢各具特色,纯木打造。一旁装饰有当季花木,悠远清雅。品茗同时,还能欣赏外间的假山流水,叮当作响,如珍珠落玉盘之姿,之音。   在慕离的带领下,进入指定包厢。   莫北抬眼,看到了初遇之人。   唔,想来是个小气的人,竟然如此要为难我一个女孩子家家。   随慕离旁边落座,且听见对方清冷的音质传来:“这为茗阁之名就在一个茗字,我自作主张在这里定下,不知可还合意?”   “凌总说笑了,这里环境清幽,在都市之中能觅得此处,不可谓不是一种享受。”   “先下初秋,日暮时分还是有些燥热。不知铁观音如何?”   前一句话自然是对着慕离说的,只是说这后面一句话的时候却是定定的看向了莫北。莫北意识到有人在看她,莫名其妙的抬头。而慕离只是事不关己的坐在一旁,似是什么都不知道,抑或什么都知道,只是想看看莫北作何反应吧。   一室寂静,莫北舔舔干涩的唇角,有些摸不着北。   最后还是慕离打破一室僵局。   “此次本意是带小北想凌总赔罪,这里的茶品定是凌总较为熟悉,慕某就随凌总喝铁观音吧。小北不宜和铁观音这类绿茶,还望见谅。”   随后慕离翻看茶单,为莫北叫了一壶锡兰红茶,加奶。   凌易一眼看莫北没有反驳,心里阵阵抽痛。自己其实是不喝绿茶类的茶品,喝的比较多的是普洱这类红茶。偏偏抵不过落一的倔强。   “我就爱喝绿茶,你也要喝绿茶。这么多人喝红茶,我还偏不喝红茶。而且绿茶多好啊,你整天对着电脑,辐射太大了喝绿茶可以放辐射。另外中医上有讲,喝绿茶可以防癌。现在这个癌症高发的年代,应该多喝绿茶”   怔了怔,从回忆里抽身。现实是,我习惯绿茶之后,你却为了另一个人开始喝红茶了。   慕离和凌易一就商业场上寒暄了一会儿,就将话题转移到了莫北身上。   “不知慕总是什么时候认识落”凌易一说到此,顿了顿,终究是改过来继续说“小北的?”   莫北听见凌易一提到了自己,于是竖起耳朵,也想听听慕离怎么回答。   慕离听见凌易一的问话,就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沉思数秒,起唇。   “两年前的冬天吧!”   凌易一听后,心中大震,这样推算下来,出事当天他们就相遇了。   在鹅毛大雪的冬天,偶遇一位穿着礼服的女子。   心中涩然的再次开口:“冬天,想不到慕总和小北的相遇如此浪漫。”   慕离浅淡一笑。却是没有在出声。   浪漫吗?   绝不!   不浪漫吗?   似乎也不对。   在满天大雪,整个世界银装素裹之下,用生命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开出一片火红的梅花   这,就是他们的相遇。   凌易一还想在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嗫喏着唇角,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颓唐。   想继续问下去。问问他们是不是自相遇就在一起没有分开?想问问落一为什么叫莫北?可是,真的没有力气在问下去。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么就自欺欺人的过下去吧。   一旁偷听的不!怎么能说是偷听呢?明明是正大光明的听。莫北听见凌易一问她和慕离的相遇是不是很浪漫。其实莫北也很想知道当年二人是怎么相遇的。只是自己一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慕离,而那时,已然暮春时分。   在慕离询问自己一些情况无果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当时的莫北,内心惶恐,却又似极其安定。第一眼看见了慕离,就印在心里。莫名的觉得慕离不会害自己,有一种安心。   最终扬起头颅,痞气的笑着对慕离说:“你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恩,以后我就叫莫北吧!”   看着挑起眉头的慕离,无声的询问。   莫北依旧没心没肺的解释道:“因为莫北用我老家的方言念出来,是没有的意思。你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   最后一句话莫北没有说出来。可是大而明亮的眸子中,盛满氤氲和期盼。想拒绝的话就在口中。   慕离第一次有了不忍心的感觉,于是收了这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直到现在。   “听说凌总好事将近,不知慕某能否有幸去喝上一杯喜酒?”   一室沉静被慕离磁性疏离的嗓音打破。   凌易一微不可察的松怔,露出一丝苦笑,却是没有要当新郎该有的喜悦。   “那是自然,还望二位能够拨冗来观礼。”   慕离挑眉,今天的目的不就在此行么?   “本是带小北赔罪,却是把正事忘记了。”慕离歉意的笑了笑,转头看向在一旁无聊的喝着飘有奶香味的红茶的莫北宠溺的说道:“小北,还不赶紧向凌总赔罪。”   莫北此时才从茶的雾气中抬起头来。恰巧对上了一双细长漂亮而又深沉的眸子,心里猛然漏了一拍。   “凌总,我鲁莽行事多有得罪,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在这里以茶代酒向你赔罪了。”   莫北清冷倔强的声音倾泻而出,低了眉眼。   举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女孩子在外面谨慎些,何错之有?现在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北能够有防人之心再好不过了。”   凌易一这话,说给莫北听。   同样,也说给慕离听。   “小北,你可以直接叫我阿一。”   凌易一定定的看着莫北,莫北没有明确说好或者不好,含糊不清的客套搪塞过去了。   离开之后,慕离没着急着回家。不用莫北开口,直接带莫北去下馆子了。   要知道,为茗阁就只是为茗阁啊。除了各种好茶之外,什么鬼都没有。喝了一肚子水的莫北,憋死了;上完厕所之后的莫北,饿死了。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风餐云卷吃完饭之后,在回去的路上,莫北调侃道:“阿离,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别人没请你去,你还自荐要求去,丢不丢人?”说着还扮了个鬼脸。   慕离瞟了一眼莫北,幽幽说道:“商业上的客套罢了。”   “什么礼啊?他还叫我也去?”   “订婚典礼。还是小北面子大呀,坐在我旁边不做声都有人请你去。”慕离调笑回去。   偏偏有人脸皮厚。理直气壮的接一句:“那是!说不定别人请你还是看在我面子上的。”说完还神气的看向慕离。   这次慕离亦是煞有介事的点头答道:“恩,的确如此。”还不等莫北在神气一把,接着慢悠悠的,吐字别提多清晰的继续说道:“毕竟你的脸比我的脸大,比我有面子一些我还是能理解的。”   “啊,你竟然敢公然说我脸大。”   莫北听完慕离的话,瞬间炸毛要扑上去。   “小北,冷静。你想和我做亡命鸳鸯你就来。”   莫北这才停下来了,这是在车上。   “吸气~呼气~吐气~吸气~呼气~吐气~”   我要冷静。   别人吸气~呼气~就行,但是我不行啊!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红洪荒之力,所以我还要吐气~吐气~   下车后,慕离对着莫北说:“下次我一定谨记,不在公然说你脸大,心里默默的说就好了。”   “慕——离!!!!你今天给我滚去跪搓衣板!!!!”   于是这河东狮一般的吼声,引起了小区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看,掉了两个收藏。我扑腾一下从床上掉地上了,小心肝儿受不了啊/(ㄒoㄒ)/~~ 另外解释一下昨天的留言啊,因为我都是提前一天存稿,设置规定时间发表,呃呃呃,昨天的留言你们自己琢磨琢磨,感觉会越解释越乱o(╯□╰)o没骗你们,真被油烫了几个泡,有图有真相啊啊 宝宝委屈,但是宝宝不说 宝宝最近住的宿舍没网,天天往图书馆跑蹭网,结果······结果还掉收了,好心痛/(ㄒoㄒ)/~~ 死皮赖脸求收藏,O(∩_∩)O哈哈~   ☆、如何抉择   让慕离跪搓衣板这事儿不太现实,就家里压根儿没这玩意儿不说,有这道具莫北也没那个胆子正儿八经的开口。这还是在别人的屋檐下呢?怎么可能这么嚣张。于是,此事不了了之。   翌日,看到小白精神抖擞的来到餐桌。莫北这才发现她儿子已经长的有些壮了,也不似之前早上看到的一副病怏怏的懒散。莫北心中甚是快慰,把小白抱起猛亲。最近有些冷落儿子了。   到达公司,旁边的宋真还没到。就莫北近日的观察,发现宋真每天都是踩点来的。莫北以手支撑着下巴,思索着。讲真,她就不怕踩滑了么?   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也可能是莫北乌鸦嘴到达了一个番高了一个新八度。今天,宋真踩点踩滑了。   看着宋真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来到办公室,莫北很不厚道的心灾乐祸起来。   “我一直在想,我天天来这么早,你天天踩点来,我深感不平衡。今天,你,终于迟到了。哈哈哈哈!”莫北亮晶晶的眸子,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却是说出让人吐血的话。   宋真无奈扶额。   “小北,我说真的,有你这样的损友我很心累。但是,介于你小我十六辈子,我决定不和你计较。”一脸认真严肃的控诉莫北的不良居心。   莫北是个二货,此类太过高深的话,莫北是听不懂的。   “此话怎讲?一般不是说倒了八辈子的霉遇见我么?你最多也是大我八辈子。”   面对求知欲甚强的莫北,宋真决定好好给莫北科普一番。   “如今套路得人心,你已经没救了。”说完略为惋惜的看向了莫北。莫北一脸懵逼的看着宋真,不觉有他。“哦,也不算彻底没救,好在你知道我是倒了八辈子的没遇上你了。”莫北囧了。“你遇见我,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我碰上你,是我到了八辈子的霉。合折一算,你小了我十六辈子,我得原谅你。毕竟大人不计小人过。”   “言归正传,你今天怎么迟到了。这个月都月末了,全勤奖没了多可惜!”   宋真颇为幽怨的看着莫北,搞得莫北莫名其妙。   长叹一口气,说道:“昨晚失眠太严重了,想必是年纪大了,思春了!”   说完还用手抚上自己的脸。一旁的莫北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果然是思春了。   是啊,这都月末了。下个月月初就是凌易一和顾盼兮的订婚典礼,拖了两三年,终究是到了。可是这时间确实不太凑巧。   昨晚竟然接到顾盼兮的电话,呵!她有脸打过来也是不容易。说什么想邀请她过去参加他们的订婚典礼,毕竟相识一场。妈蛋,接听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本也没多大的事,就自己而言,怎么可能去那两人的订婚典礼呢?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落一回来了。宋真不敢确定凌易一是否见过落一,唯一能确定的是落一还没有恢复顾家大小姐的身份。   顾家也是有脸做出来,落一不过消失三年,顾家的表现似乎是从来没有过这个女儿。外界称呼顾盼兮为顾家大小姐竟然也无人出来澄清,真是可笑。   现在为难的是不知道落一去不去参加他们的订婚典礼。亦是不好询问,不知如何去开这个口。落一现在是莫北,虽说是失忆,但是给宋真的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那三年没有消失,只是去游玩了一趟。若是在订婚典礼上恢复记忆了,不堪打击,我在这里,无论如何会有一个肩膀借给她。   我能做的,就是履行我们学生时代的承诺。   都是被调剂到了不喜欢的工科,同样是喜爱文学,约定不转专业但是毕业后要从事编辑的工作。   上学的时候一起踩点去学校,习惯成自然,所以我现在还是坚持踩点上班。   曾经在心中默默的念叨,你要是在不回来,我就转业,好在你回来了。   三年前你出事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导致我与你失去联系,当真就是杳无音信。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在你身旁。   宋真就这般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莫北询问,也只是说着没休息好,扯着莫北说其他的事,把话题换过去。   仰首看白日,白日走如箭。   时间过得到底还是快。小白身子骨渐长,莫北抱它一会儿就有些吃力,却每天都要坚持抱它,与它腻歪一阵子才肯撒手。   而宋真则收到了一条未署名的短信:九月九号,你的好朋友顾落一会回来。   看到这条短信,宋真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九月九号不正好是凌易一和顾盼兮的订婚典礼么!另外,宋真已经能够确定落一已经回来了,而这个人却强调的是顾落一。   发短信的人不仅了解顾落一、顾盼兮和凌易一之间的事,同样也熟知自己与落一之间的友谊,更甚者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   宋真可能不会收到请柬,但是宋家不会收不到请柬。   商场上的客套,宋家不会被人遗忘。   因为工作的地方离别墅有点远,自己不愿意司机接送太过高调,就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公寓,每天坐公交来回也算比较方便。   上班的时候,宋真探过莫北的口风。莫北似乎对他们没什么印象。而莫北确实是要去参加他们的订婚宴,身份是慕离的女伴。   宋真微微松了一口气。看得出来慕离对莫北的宠溺和纵容,在订婚宴上必定会维护莫北;凌易一现在已经没什么资格说什么做什么了;至于顾盼兮,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会蠢到在自己的订婚典礼上闹事。至于顾家愿不愿意在这次订婚典礼上承认落一的身份,对落一的影响都不大了。   九月九号,周五。   牧之接莫北,没看到慕离,把莫北送到造型设计师手中。   经过两个小时左右的折腾,终于完工。莫北起身,看到正进门的慕离。   依旧是黑色的意大利纯手工高级定制的西装,包裹着他挺拔修长的身姿。深紫色的内衬,系着银灰色的领带。双手插兜,袖子上的银质袖口在水晶灯下灼灼生辉。随意站立,尽显魅惑矜贵优雅,冲淡了往日的温润清隽。却是让莫北移不开眼。   明亮的眸子,凝视着慕离。是情人间最深情的对视,是别离的依依不舍,是相爱而不得的痛苦   半晌,谁都不忍打破这一室旖旎。   莫北眨眨已经泛酸的眼睛,一副痞子气勾起唇角,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踮着脚,轻佻的抬手勾起慕离的下巴。“爷!要不妞给你笑一个?”   牧之和下来看到这一幕的造型师都被莫北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雷的里焦外嫩。   “我的荣幸,亲爱的公主!”   慕离就着莫北轻浮的动作,亲吻上她的额头。牵着莫北的手,走入车厢。   牧之跟在后方,一副面瘫脸看不出什么异常,内心却颇为难受。   车中安静如常,似乎又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夜。   事出异常必有妖!   谁都没做声。牧之专注于前方的路况,慕离闭目养神让人窥探不出半分,莫北眼睛无焦距的看向车窗外迅速倒退的街景。   牧之没见过这样的莫北,内心复杂而又不得已。   令人窒息的氛围也没有维持多久,离晚宴开始提前了二十分钟左右。   阿离,即使空气停滞,我也希望能与你共处一室的时间长一些。   敛目,呆滞的目光微微转动;抬眸,收回无妄的思绪。   慕离率先下车,打开莫北身边的车门。一手虚扶车门上方,避免莫北出来的时候撞到头;一手伸向莫北,如一个骑士般虔诚的引领自己的公主。   酒店门口没有停车位,莫北驱车去地下停车场。莫北挽着慕离的收笔缓缓走入场中,悠扬悦耳的私人手机铃声响起。   莫北疑惑的看向慕离。头脑不甚清明,不知道慕离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挂电话之后的阿离对自己说:“小北乖,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先自己进场找个地方休息。”   当额上忽暖转凉才知道阿离要走了,木讷而又乖巧的点头。   阿离,我很乖的。你叫我一个人进去,即使里面是我所惧怕的事或者人,我也会走下去。我很乖的。即使我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高傲的扬起头颅,露出白皙修长的颈脖。坚定的踩着步子,优雅的迈入内场。一身黑衣华服,唇上涂抹着被誉为世界上最美的正红色迪奥烈艳蓝金唇膏;手上拿着镶钻的手包,脚下踩着十厘米同款同色镶钻高跟鞋;白皙修长的颈脖上带着重重的钻石项链,在迷蒙戴月的夜晚发出刺骨寒意;耳朵缀有同系列的钻石耳环,在水晶灯下泛着幽幽冷光;头上配有欧洲皇家礼帽,翎羽直立,宣告着一种不服输的韧性。   莫北就像一只高贵优雅的黑天鹅,步伐铿锵有力的走近观礼台。昂起的头,宣誓着她的高傲和倔强。鞋跟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咚”“咚”声,不知是响彻在整个大殿还是响彻在莫北的心头。   “慕总,你真的打算”   去地下停车场停车的牧之,有些不忍的询问出去处理事情的慕离。   “我说过了,我要给她选择权。”   磁性微哑宛如大提琴般低沉厚重的嗓音在夜色中响起。   “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牧之还在尽力劝诫,总想着慕离对待莫北总归是不忍心的。可是他忘了,慕离给的选择权,不容许她退缩避让。   慕离目光微冷,斜睨牧之,起唇而语,却是不允许反驳的警告。   “我说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沉默。   数分钟之后,牧之走在慕离左下手方位,随同慕离一同入场,隐匿在昏暗的窗台边。看到的就是众人之间的莫北,倔强的挺直脊背,忍受四面八方的嘲讽和议论。而这些,不过是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的好辛苦。 俗话说大虐伤身,小虐怡情。接下来几章穿插着小小的虐那么一下下,不过也有整人的情节。我毕竟还是亲妈滴!   ☆、身份曝光   走入内场的莫北,吸引了太多人的注目。宋真看到这样的莫北,即高兴又心疼。高兴的是落一回来了,心疼的是接下来到底能不能被正名却是另一种说法。   三年前的消失,顾家对此缄默。如今在顾盼兮的订婚典礼上回来,任谁都不免多想。   顾震林看见这消失三年之久的女儿再次回来,脸上照例是漠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现任妻子左安雅看着完好无损站在自己亲生女儿的订婚典礼上,惊讶惶恐;顾盼兮再次确认站在自己订婚典礼上的人就是顾落一,整个人惴惴不安;凌易一看着顾落一一个人走入内场,苦涩多于喜悦;凌易一的父亲凌泽邦面色如常,母亲陈素芹惋惜尴尬······还有那不知内情的一众人等,参加过顾家两个女儿的订婚典礼。   哦,这本也无伤大雅,关键是这两位千金订婚的对象都是同一人这就比较尴尬了。   众人纷纷猜测这大小姐选择在二小姐订婚的时候回归究竟是为什么呢?这黑衣华服之姿,堪堪盖过顾家二小姐的温婉。   顾家和凌家竟然谁都不曾开口,仿佛顾落一此次回来一定没有好事。   不管是顾盼兮,还是她的父母,自然都是希望她能和凌易一走到一起。至于顾落一,没妈的孩子像个草,那都无所谓了。而凌家,第一次丢脸可以全部推倒顾落一身上,而这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莫北嘴角微勾,眼中嘲讽尽显。呵!看来没人希望自己回来啊!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即使我自己也不想回来,但是今天我势必会回来,而且是会让所有人知道我——顾落一才是顾家的大小姐。   凌易一看着莫北眼中的讽刺,心中阵痛,想上前却是无能为力。手臂与顾盼兮紧紧相挽,一对恩爱的夫妻模样。插兜的一只手,青筋暴露。   “小北,我们去那边坐会儿。离晚宴开场还有一段时间,现在歇会儿,不然待会你穿着这么高的高跟鞋有你站的!”宋真不知何时从父母那方走到莫北身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莫北现在只是莫北,管那么多干什么。   相伴而走,余光都不曾扫视顾家那一家。   “小北,就你一个人来的吗?”宋真边问还在寻找有没有慕离的身影。   “就我一个人啊!我们过二人世界不好么?”说完还故意抛媚眼给宋真,引得宋真一阵恶寒,夸张得像甩牛皮膏药似的甩莫北。   “过去和我父母打个招呼我们在好好的过我们的二人世界吧!”说完揽着莫北的肩膀就往她父母的方向走去。   来到宋父宋母的身前,莫北恭敬的鞠躬问好:“宋伯父宋伯母,您们好!我是宋真的朋友兼同事,莫北!”   宋父宋母在宋真读大学的时候就见过落一,那时候宋真放假没有出去旅游就会把这个小姑娘带到家里来,也算得上是半个女儿了。人乖巧懂事,时不时的搞笑一番逗我们开心。要不是当年这小姑娘名花有主,自己都想撮合她和自己儿子呢!可偏偏临门一脚的时候又出岔子了,这一消失还是三年。也好,自己儿子现在也是光棍,说不定还能凑一段姻缘。   昨晚女儿还特地回家一趟,嘱咐我们二老一番。如今看着落一自称莫北也并无惊讶或者疑惑。即使有,那也是在心底。   宋真和莫北陪着宋父宋母唠嗑了一阵子就不耐放要走了,被骂是白眼狼。莫北明明在他们的脸上看见了幸福。   垂眸敛目,自己似乎从未享受过这种幸福呢?   “妞!给爷笑一个。”   莫北冷不防被宋真挑起下颚,眼睛还保持着微眯。宋真看着这小妖精的一副勾人模样,心里麻酥酥的,打了个颤却是不撒手。   唔,果然是多年老友,这些套路当年都玩过了,那就按照套路走吧。   “大爷,您是想要什么样的笑呢?微笑?傻笑?笑不露齿还是哈哈大笑呢?”莫北瞬间切换角色,一副任你大爷欺凌的娇弱。   “待爷好好考虑一番。”宋真一手揽着莫北,一手摸着下巴思索着。   不出数秒,宋真打了个响指,一副猥琐样看着莫北。   “小北啊,我也不要多的,你就表演一个东方不败练葵花宝典走火入魔之后癫狂的笑声吧!啊哈哈哈哈!”   莫北看着练葵花宝典走火入魔之后的宋真的癫狂的笑声,忍不住的抖了抖自己的身体。   “阿真,还是你最爱我。知道我表演上有欠缺,你都替我演完了。不亏是阿真,阿真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小弟佩服佩服!”说着还拱手作揖。   宋真的嘴角眉梢不可遏制的抽搐了。   二人大闹一阵子,尽数落入隐藏在窗台之后的慕离眼中。指尖的猩红,送入口中吞云吐雾,氤氲的雾气迷蒙了深邃狭长的凤眸,让人看不真切眸中深处的涌动的情愫。   宴会开始。   这本是凌易一的生日,双喜临门,把他和顾盼兮的订婚也一同置办了。这重头戏,自然是凌顾两家联姻。   世事无常,三年前的与顾家大小姐的联姻被顾家二小姐给搅黄了,只不过外人不知而已;三年后凌家在于顾家二小姐联姻,而消失三年的顾家大小姐却在此时此刻此地回归,令人遐想。   凌易一一身纯白色的西装,包裹着修长挺立的身躯。指节修长分明,犹如一个白马王子牵着宛若公主的顾盼兮柔弱无骨的小手。身影高大,面容矜贵,不苟言笑,肃穆的表情让人猜不出喜怒。登台讲话,清冷低迷的嗓音缓缓道出。   一旁相伴的顾盼兮,身着白色抹胸露背礼服。上半身紧俏饱满,镶金线纯手工缝制,宽大的丝质大摆,外补一层浅香槟色薄纱,上面依旧是手工绣出的精致繁复花纹。精致的面容,端庄得体的站姿,难以驾驭的服装将她姣好的模特身材尽显。一双滟潋含情的眸子,勾魂摄魄。果真是人比花娇,人如其名。   《诗经》有言:巧言倩兮,眉目盼兮。   主持人开讲,无非也是些官方的不得了的套路。明天就是媒体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宋真和莫北都听的有些兴致缺缺。   “小北,我去卫生间一趟,你和我一起吧!”宋真打算尿遁,但是不能把莫北一个人放在这里。   莫北恹恹的摇头。起唇道:“阿真,对不起!你自己去好吗?”   谁知宋真一巴掌呼到莫北胳膊上,恶狠狠的说:“谁要你的道歉。不去就不去呗,我本来也不想去的,关键这里太无聊了。”   “是是是,小的知错了。”莫北贼有眼力劲的伏低做小,接着恶寒的说道:“感情卫生间的味道比这大厅的味道销魂,竟然引得你如此念念不忘。”   “切,你懂什么。我这是打算尿遁来着。”   “宋大小姐英明神武,小人望之不及项背。佩服佩服!”   “一边儿去!”   莫北知道宋真无聊,想走。又不放心自己,想叫自己一起走。可是,既然来了,哪有这么容易走呢?到现在为止,慕离还没有出现,走,也不安心。   慕离选择送我来此,我若不恢复身份,怕是无处可去了。而我也想看看慕离到底要什么!   “咔!”“咔!”“咔!”   突如其来的镁光灯,全部打在莫北脸上。条件反射的拿手去挡住这刺的眼睛生疼的发光源。   “顾大小姐,这三年来你去哪儿了?为何一点音信都没有?”   恩,莫北想:为什么第一眼见到自己的人都会问这个问题呢?好奇怪!只有宋真不问归处,不问缘由的接受的是我这个人。   “顾大小姐,请问你这次回归为何选在今天回来呢?大家都知道三年前本应该是你和凌先生的订婚典礼,你能解释一下当年为何不言一语的消失吗?而这次回来你是真心想祝福自己的妹妹还是由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哦,这个记者问的问题好毒辣。我只是回来了而已,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你在这里乱嚼舌根什么,你信不信我投诉你?”反应过来的宋真暴跳如雷,护着莫北之余恶狠狠的警告这些记者。   可是,这么多记者啊?   “顾小姐,是不是说中了你的心事,你朋友恼羞成怒了?”   看,记者这个行业吧,有业界良心的那是人民的福音,那这种以歪曲事实的是无辜人民的噩梦。   “你······”宋真知道在这样辩解下去只会让记者把莫北越摸越黑。   “顾大小姐,请问你对外界称呼顾二小姐这个称呼怎么看?你这次回来有想过入职顾氏集团么?你是否想要多会当年你母亲的资产呢?”   啊!这个记者肯定做了好多功课,连顾氏内部的消息都知道。我都还没想过股份这个事儿呢?   莫北环顾四周,有看戏的,有幸灾乐祸的。凌泽邦面色阴沉,陈素芹的担忧,不知是忧谁,想必不会是莫北吧?凌易一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动却没有立场。顾震林的怒目而视,左安雅咬碎银牙,悔恨当年没有在狠一点,留着祸害,顾盼兮的美眸含水,无声控诉,仿佛莫北已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大逆不道的事情。   宋真的焦急,宋伯父宋伯母的关心······哦,莫北看到慕离和牧之了。牧之的犹疑。   慕离的······凉薄的眉眼,站在人群外围,置身之外冷眼看着这一出,似乎二人从来没有交集。   也是,从踏入这进店的那一步,二人就没有交集了······   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高傲的抬起头,露出得体官方的笑容。拿起话筒,清丽隽永的女音从话筒中传出,一如极其般冰冷。可偏偏,她露出的笑如冬日暖阳。明亮的眸中最深处的,是冷眼相待的讥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知道是晋江抽了还是我的电脑抽了 网也不好 用手机发的 有些错的地方还望小天使们指出来 我及时改正 因为分段落在手机上蛮吃力 我还是尽量把段落隔开了有些没有隔开的 希望大家见谅 爱你们╭(╯ε╰)╮   ☆、这人整的   “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此次回来自然是为我唯一的妹妹的订婚典礼而来,我由衷祝福二位新人能够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至于我当年的荒唐事,是我年少无知。游历三年,如今在一家杂志社供职。我只会拿走我该拿的,断不会为不属于我的东西而失去自由。另外,”一席话说的流畅自然,毫无造作,在此停顿,吊足众人胃口。   “今晚可是我妹妹与凌家公子的订婚典礼,大家可不要本末倒置!”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警告之气甚浓。   此时,这些记者才后知后觉。当时听见有人在说顾家大小姐的事情,一窝蜂跑过去,还指望着挖出大料。结果反过来被这小姑娘四两拨千斤给反将一军,什么都没打探到,搞不好还要得罪人。   这不光光是凌家公子的生日宴会,这也不仅仅是凌易一和顾盼兮的订婚典礼,这还是B市两大企业之间的联姻!   在他们的主场落了他们的面子,除非不想混了。   顾家是前几十年兴起的家族,但是这凌家可一直都在B市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两家联姻,在B市占半边天都不为过了。   宴会有条不紊的急速着,都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刚刚的小插曲,除了逼迫顾家认回这个女儿之外,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大抵我还是该感谢他们当年没有直接宣布我死亡。   当然,直接宣布我死亡他们可一点好处没有。   宋真一直站在莫北旁边,即使不能为她做点什么,一直陪着她,让她知道还有我就很好。至少全世界放弃你,我还在。   拥着莫北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相对无言。   宋真这才想起,慕离好像一直没有出现。   莫北静静的啜饮着香槟,敛目不知在想些什么。宋真知道莫北先下心中不是滋味,什么都没问,静静的陪着她。   “哟,看着自己的妹妹和心爱的男人订婚,滋味不好受吧?”   听到尖酸刻薄的刺耳难耐的声音,莫北宋真齐齐抬头。莫北尚在疑惑中宋真已然开口。   “呵!我当时谁呢?怎么,这跟屁虫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当上大明星呀?”   宋真反唇相讥,输人不输阵,打蛇打七寸。   以前这罗佳媛就是和顾盼兮两人臭味相投,没少给莫北找茬。现在顾盼兮是名模,罗佳媛更是要抱紧大腿,做针对莫北的事来讨好顾盼兮。   不就是想靠顾盼兮的名气来上位当明星么?刀确实是顾盼兮的刀,不过这顾盼兮的眼神儿不怎么样,找了把钝的。   “你······”果然一句话就把罗佳媛气到了。缓了一口气,这次聪明了,直接把炮火对上莫北了。   “顾落一,你在这装什么呢?戴着帽子就把自己当欧洲皇室了,是不是没脸见人啊?”   莫北心中一阵抽痛,不知她说的是有心还是无意。   莫北坐直身体,脊背紧绷,蔑视道:“我的脸在怎么样也好过某人整了十几遍的脸。”   哦,刚刚忘记补充了。这位小姐想当明星想发疯了。今天流行锥子脸就去整个锥子脸;明天别人说还是婴儿肥看起来让人觉得舒服,就去垫了硅胶;后天别人说鹅蛋脸标志,她就取了点硅胶放在胸和鼻子上了。不知道这大后天流行什么脸······   “你,你,你······”   罗佳媛气的发抖,手指着莫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了。虽说她整容大家伙都知道,碍于她是女的,家里有点权势又和顾盼兮关系不错,接着顾盼兮这茬,还和凌易一沾亲带故,谁都不会这么明摆着“啪”“啪”“啪”打脸。   “欸,罗小姐,你可千万要忍住啊。你要是气歪了鼻子,又得再去垫硅胶,不划算呀。我知道你家有钱,可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你要知道,你爸在外面养小三还得钱呢!”莫北一副认真而又语重心长的劝慰道,宋真在一旁很给力的笑喷了。   “哈哈哈哈,小······额,落一,你说的太好了!”宋真这才把莫北叫熟了,但是在罗佳媛面前明显不能叫“小北”,于是硬生生的掰过来叫小······落一了。接着转头认真的对着罗佳媛说:“唉,媛媛啊,你看咱落一说的多在理儿。落一多为你着想。万一你爹哪天觉得你钱花太多了,影响了他包二奶,他扣了你零花钱,搞不好我们以后就得叫你瘪瘪了······噗嗤哈哈哈哈!”   宋真说的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莫北自然也是非常有默契的继续。   “媛媛啊,你真姐说的在理儿!你也得谨记。”   于是,宋真和莫北二人捧腹大笑,罗佳媛眼含泪光。   “遥想当年咱姐俩还在毕业生晚会上演过东北二人转呢!跟我们斗,没门!”   “遥想当年咱姐俩还在毕业生晚会上演过东北二人转呢!跟我们斗,没门!”   “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婉转清脆如百雀羚鸟的嗓音缓缓响起,打破了这么和谐的一幕。恩,很和谐!   “啊,是妹妹呀。我们正在教你的好朋友理财呢!喏,你看看她现在正在忏悔中,出于愧疚泪花都在眼睛里面打转呢!”   莫北毫无羞耻心的明目张胆的一本正经的歪曲事实,宋真在一旁看的嘴角直抽,天知道她忍的多么辛苦。   “兮兮,你别听她在这里乱说!”   罗佳媛愤愤的想找顾盼兮给她出气。   “佳媛,姐姐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为你好的。你回去好好想一想。”   顾盼兮温婉的劝诫着罗佳媛,明明是温柔如邻家姐姐的模样,说出的话愣生生的让罗佳媛听出了警告,不敢继续造次。   顾盼兮紧挨着莫北的另一边坐下,牵起莫北的手,泫然欲泣的关心道:“姐姐,这三年来你去哪儿了?我和阿易都很是担心你,爸爸妈妈也时常牵挂你,你怎么不知道捎个信儿给家里呢?”   故意强调她和凌易一,想看看顾落一什么反应。说着还拿出空闲的手装模作样的擦了擦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泪水。   第一次见面可不是这样的,当年也可是巴不得自己死了呢?   “唔,出去游历了一番。非洲信号太差了,完全不能和外界联系呀。你看,姐姐我都晒黑了。”   莫北一边说一边把自己雪白的胳膊伸出来指给顾盼兮看,丝毫没在意她刚刚特意强调的人。   顾盼兮一脸阴郁,这么白的胳膊,你跟我说你在非洲游历晒黑了!!!!你当我是瞎子吗?瞎子吗???   一旁还站着的罗佳媛被雷的外酥里嫩,听完这句话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哎呀,落一,你不说我还没发现,你真是晒黑了好多啊!唉,可怜我落一,你没事跑去非洲干什么呀?”   紧挨着莫北坐的宋真,大吃一惊的拿起莫北的另一只胳膊一边仔细端详一边胡扯不打草稿。   顾盼兮在一旁,嘴角抽,眉眼抽,青筋跳,完全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了。   你们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难道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莫北在心里吐槽,呵!我可学不来你这姐友妹恭的模样。既然你这么喜欢昧着良心说话,那我这个做姐姐的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落一姐,那你的皮肤还真是好啊!”罗佳媛不甘寂寞,明显带有讽刺的语气插话道。   顾盼兮嘴角微勾,眼眸露出蔑视。这把刀的刀刃虽然不灵光,可是太灵光了就不好掌握了。钝一点在这种时候才可以不用自己出面。   “哟,媛媛啊~”宋真故意把媛媛这两个字啦的老长老长的。   罗佳媛现在一听“媛媛”这两个字脑海中条件反射的响起了“瘪瘪”,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面色微沉。   “你落一姐的皮肤真心不错,去非洲晒了三年都比你的皮肤柔嫩白皙有光泽!!”   女人喜欢比什么?一是男人二是容貌······   所以宋真这话又给罗佳媛的心窝子补了一刀。   “啊,媛媛!”   冷不防莫北惊叫一声,还是带着罗佳媛的名字,罗佳媛心猛地一跳,不知道是除了什么大事。两边的顾盼兮和宋真都是被莫北吓到了。   看着众人疑惑的表情。莫北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向罗佳媛。   罗佳媛看着莫北的手从指着她的脸在缓缓下降指着她的黑色尖头高跟鞋,一颗心扑腾扑腾的猛   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媛媛啊~~”又是这样,把“媛媛”二字拖的死长死长的,活像她只剩下一口气。   罗佳媛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艰难的说道:“顾落一,你有事儿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哦哦,好的。”谁知道莫北指着她的手仍然没放下。“那个,媛媛~啊~”   又来了。   罗佳媛欲哭无泪。再也不敢打断莫北了。   “我觉得刚刚是你真姐误会你了,这么节约的小女生,你真姐看走眼了。”接着一副语重心长的教导着,语速却是极其快:“女孩子用的化妆品还是要用贵一点的,你看你脸上扑的粉都掉在你的黑色尖头高跟皮鞋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头皮屑,多不好。”   宋真这次真的忍不住了,莫北刚刚说完就很不厚道的“噗嗤”笑了出来,连顾盼兮都忍不住的用手捂住嘴巴在偷着笑。罗佳媛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落一,也许不是我看错了,可能是她为了遮瑕美白扑了太多粉底。这才是浪费钱呢!”宋真笑完之后,极其严肃的为自己申辩。   “姐姐,佳媛是小孩子心性,姐姐怎么还这般为难她?”   顾盼兮一副合事佬的样子,为罗佳媛出气,顺便隐隐的批评莫北。让罗佳媛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   唔,反正这人也得罪了,我也不怕在多得罪一点。   “哦,对了。媛媛~啊~”   额,习惯成自然了。莫北宋真现在说话都喜欢把“媛媛”二字的尾音拖长,顺便还停顿一番,啊哈哈哈!   “我刚刚听见你直接在叫我名字是吧?”   罗佳媛嚅嗫着唇角,想辩驳又不如她们洒巧舌如簧,况且刚刚自己也确实是直接叫的她的名字。   “姐姐,刚刚是佳媛着急了,我在这里替她陪个不是了。还望姐姐莫怪!”   “欸,我可没说怪她,你可别污蔑我啊,我夸她还来不及呢!”   顾盼兮一噎,不知说什么。   “媛媛~啊~”   “其实我就想跟你商量个事儿,你以后就叫我顾落一吧,我听着挺好。虽然我······”   “落一姐,刚刚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罗佳媛怕顾落一因为刚刚直呼她名字记仇在心里又整蛊自己,于是还不等莫北把话说完,立刻抢着道歉。   唉,单蠢的罗佳媛,真是想多了。   顾落一想整你,你道歉都没用,况且顾落一是真心实意的想让罗佳媛叫自己的名字,这妞咋就不懂捏,咋就这么实诚捏。顾落一着实不太好意思。   于是接着自己刚刚没有说完的话。   “媛媛~啊~”   一旁的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嘴角抽搐,静候“佳音”。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亲妈滴!这一章码字时速到达了我的顶峰啊,我也很爽滴。 亲们,一定要动动你们白皙修长水嫩的手指点击收藏哟哟哟? 杏花儿万分感谢啦!   ☆、不知廉耻   “你以后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虽然说你年纪确实是比我小,但是你这幅尊容叫我姐姐还真是折煞我了!”   这次莫北不是之前调侃的语气,生冷强硬的直接打脸。   罗佳媛或许没做什么特别让莫北不得饶恕的事情,可是你既然选择要当顾盼兮的刀,想帮顾盼兮咱我面前蹦跶就要准备好我把你这把钝刀变成废铁。   顾盼兮也没想到莫北变脸这么快,一时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妹妹,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现在有时间好好磨磨你的刀,看看能不能灵光点。不然我都不好意思接招啊!”   “阿真,我们走。难得清净的地方,先下空气都污浊了。”   顾盼兮真是咬碎一口银牙,本意事项借今日与凌易一订婚的事好好刺激刺激顾落一。上一次见面对自己的漠视,我就不信你还能漠视今晚我和凌易一共处一室!   偏偏旁边还有一个没脑子了一直在问“什么刀”?   “你自己随意逛逛,我要去找阿易了。”   亏得顾盼兮气得要死面上还能端着,气质优雅温柔的对着罗佳媛轻声细语的说话,真真难为她了。   宴会衣角鬓香,觥筹交错,不知迷了谁的眼。   “那是哪家的?”   “罗家。”   暗处的男子摩挲着腕上并不名贵的手表,清冷的嗓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肃杀。   “给罗家找点事儿吧!你知道怎么做的。”   “是。”   男子心里不痛快,顾家暂时不能动,怪只怪罗佳媛太倒霉,撞到枪口上了。   晚宴结束,客人走的七七八八。宋真也走了。   大概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刚刚记者的事儿已经过去了,两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也收拾了。和莫北单独告别,就随自己父母回家。   到最后,酒店外的顾家,还有凌家。亲家自然还是要寒暄一会儿。唔,目光所及,还有慕离和牧之。   呵!莫北敛眉,嘴角上翘,说不尽的讽刺。   莫北可不会自恋到以为慕离是在等自己。   “今日兮儿就随阿易回家了,顾总和顾太太可不要不舍得啊!”陈素琴拉着顾盼兮的手对顾震林和左安雅如是说道。   顾震林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慈父般的笑容,至少对于莫北来说,顾震林从来没这么对自己笑过。没有嫌弃就很不错了。   左安雅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   “妈,伯母。”   顾盼兮娇羞的低了头,跺了跺脚,一派小女儿的羞怯。   “还叫伯母呢?”陈素琴佯装生气道。   顾盼兮脸色微红,声若蚊蝇的道了一声“妈”。乐的两家人合不拢嘴。   凌易一在顾盼兮旁边,似一座雕像,不出声,不动作。   莫北心想,自己这个位子着实是好,可以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入眼底。就像俯瞰大地的神啊,可终究是个外人。   自嘲一笑,不知怎么就发出声响。   众人视线集聚在莫北脸上,众人脸上可都不算友好的目光,毕竟任谁都听出来刚刚轻嗤的一声带有浓浓的不屑。   “恭喜你们,来的匆忙么有给你们带礼物。等你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补上。”   莫北瞬间笑靥如花,真心实意的道贺。众人脸上才微微好转,唔,不甚正确,这凌易一貌似总是和大伙的表情不统一啊,甚至都是反着来呢!   至于慕离嘛,背对着莫北,面向前方的路,表情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下显得晦涩难懂。莫北想,应该是一副疏离清冷而又谦和置身事外的样子吧!牧之自然还是面瘫,毫无疑问。   “姐姐能来我就很高兴了。那还能奢望什么大礼呢?”   顾盼兮心怀感激,面似解救莫北,实则是把莫北再次推倒水深火热之中。   这话一出,众人心思各异。别人不知道三年前是怎么回事,可凌顾两家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啊!订婚典礼不闹事,可不代表结婚的时候不闹事,更何况还是一份“大礼”。   “兮兮,我可没有允诺要参加你的结婚典礼啊。至于礼物,做姐姐的不会舍不得那点份子钱的。”   顾盼兮尴尬的笑了笑,说着:“姐姐见外了不是。”   其他人自然现在都是向着顾盼兮的,莫北可没这么傻现在和她杠。   “小北,你的衣物洗漱用品是现在去我公寓拿还是我给你送过来。”   磁性低沉的嗓音就在这冷冷的夜色中响起来,阿离,你一定要我在他们面前尊严尽失么?   他们脸上有轻视,有幸灾乐祸,有愤怒,有失望······唯独没有关心啊!   左安雅可不会为我说些什么,凌家到底是外人。   “姐姐,你们同居了吗?”顾盼兮试探的问道。   “恩。”   “啪!”   莫北刚刚发出一个单音节,脸上就感觉到了火辣辣的滋味。头上的翎羽帽歪了,脸上红肿。顾震林可真是下得了手啊!   “你简直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   恩,说的很好。确实不怎么要脸。   “不劳慕总费心了,我顾家这些还买的起。”   慕离对顾震林的话充耳不闻,却是定定的看着莫北即使偏着头也要挺直的背脊。   “我明天过去拿!”   “啪!”   莫北一语毕,脸上再次挨了一巴掌。   礼帽脱落,嘴角淌着血。   “你知不知道羞耻。”   顾震林暴怒的声音响起,宛若看着一个失足少女的模样看着莫北。   莫北余光环顾四周。陈素琴的不忍,临泽邦的惋惜,凌易一的无能为力,左安雅的冷眼相看,顾震林的暴怒,顾盼兮的幸灾乐祸,牧之的担忧,慕离的······漠视。   莫北自嘲的抬起头来,第一次撩起头发,将额头公之于众。毫不在意的抹掉嘴角的鲜血,镇定自若的说道:“我自然是不知廉耻,毕竟是有人生没人教。另外这基因遗传在我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啊,爸,你说是不是?”   说完还歪着头,睁着澄澈的眸子,询问着顾震林,真的,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顾盼兮一声惊呼,指着莫北的头,活像见鬼了的表情。众人转移视线,没有理会刚刚莫北话语中的意有所指。   “哦,吓到你们了,真不好意思。估计是我爸下手太重了,把我精心准备的帽子打掉了。”莫北纤细修长白皙的手抚上左额,上面磕磕绊绊,狰狞恐怖的有一小块疤。对于一位女子而言,毁容,大抵就是这样吧。   凌易一看着眼前的莫北,满眼震惊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   挣脱顾盼兮的手,冲到莫北面前,钳制着莫北的肩膀,心痛的问道。   “妹夫,毁容了看不出来吗?”咬重“妹夫”的音节,看到凌易一满眼的苦痛,环视众人,在他们眼前,把自己的头靠在凌易一身边。明显感觉凌易一有些手脚无措,还带有丝丝喜悦。还有顾盼兮眼中的害怕和怨恨。   顾盼兮,我要你订婚更甚者结婚之后也过不安稳。   转头,在凌易一耳边轻声呢喃。   “还是在三年前出的车祸造成的!”   说完立刻推开凌易一,走到慕离身边,同样的方式,同样的语气。   “阿离,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慕离面色如常,插在兜里的手,有些不知名的液体流出。   黏黏的。   “爸爸,我想我们该回去了。”   莫北转身,笑靥嫣然。   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   上车之后,莫北与左安雅坐在后排,顾震林坐在副驾驶。   “这三年你去哪了?”顾震林这首先打破沉静,令莫北无奈的是,貌似他们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永远都是在责问自己三年来的消失。   可是自己的消失对于有些人来说不应该是正好的么?可能也不尽然吧!毕竟作为顾落一,手上该有的股份还是分毫不差。   莫北嘴角盛开浅淡的笑颜,声音清浅的回答,做足一派小辈回答晚辈的恭敬姿态。   “爸爸刚才没有看到么?撞到头了,在医院休养了好些时间,差点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   莫北垂眸,隐去眼中无尽的悲苦。是啊,都忘记自己叫什么了,干脆忘记不要再记起来了该有多好。   “哼!”   这就是身为父亲在听见自己女儿出事之后的反应。莫北自嘲一笑,怕是在记恨着我“失手”让他失去继承人的事儿呢!   一旁的左安雅倒是安静,从头至尾没甩个正脸给莫北看。   唔,莫北倒是有些不解的。   像顾家也算得上是大家了吧,左安雅竟然清高至此,连表面功夫竟然都不屑于做。左安雅进顾家大门的时候,莫北都五岁了,到了记事儿的年纪了。在莫北的印象中,左安雅一直以来对自己都是冷眼相待。莫北心中甚是疑惑,她都不怕外面责备她这个后妈不尽职么?   倒是当年随左安雅一起来到顾家的顾盼兮深藏不露,那个只比自己小三个月左右的妹妹,一直甜甜的叫自己姐姐。偶尔在暗地里使绊子,倒也无伤大雅。   莫北想,就这么将就着过下去也不错。   都说不会叫的狗才咬人。这话不错,只是咬人的狗不管叫不叫都咬人。   九岁那年,被表面不屑于和自己计较的左安雅设计了一把,她也是下了血本,好在莫北命大,打了半死也还苟延残喘的活下来了。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一般一般吧。   二十二岁的时候在被她闺女设计了一把,不过也少不了她的功劳。除了车祸没死,也算是上天待我不薄。   车子缓缓驶入顾家别墅。   “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   “恩。”   还是当年的管家刘妈,低头摆放好顾震林和左安雅的鞋子。抬头,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莫北。   “小······小小姐!”   “恩,刘妈,是我。”   “小小姐,你这些年到哪去了啊?苦了我的孩子啊!你的脸上······”   说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哭什么呢?今天可是我兮儿的订婚典礼,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待顾震林说话,左安雅已然在呵斥刘妈。   “刘妈,我挺好的。”   抱了抱刘妈,询问道自己的房间情况。   刘妈亦是聪明人,收了眼泪像顾震林和左安雅赔罪。料理了琐事之后才来安置莫北,给莫北拿了些冰块敷脸。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顺便发现了一条虫。   ☆、猪和屠夫   刘妈相当于顾落一亲妈,霍筱君的陪嫁丫鬟吧。即使当年霍筱君一意孤行的要嫁给顾震林,与家人几乎反目成仇,可到底是亲人。从G市来到B市,刘当年的刘妈被默许跟着霍筱君一同来到B市,暗地里帮衬着。   霍筱君去世之后,顾落一能够在顾家得一线生机,也全靠刘妈。   当然,至于刘妈为何在霍筱君去世之后还能安然待在顾家,自然是有霍筱君的考量的。刘妈也不是个愚蠢的,既然能够被G市霍家老爷子默许跟着霍筱君来到B市,明面上是陪嫁,暗地里是辅助。自然是有霍老爷子的道理的。   刘妈懂得委曲求全,亦是她能够安然待在顾家的原因之一。   加重刘妈置办大小事,只要明面上没有太过驳了顾震林和左安雅的面子,他们也不会太过计较。毕竟有些东西要拿回来还得要有刘妈的首肯。   莫北洗完澡,就把自己重重的扔在床上了。闭目,心底告诫自己,从今往后,就要再次坐会顾落一了。   刘妈虽然很想知道顾落一这三年来到底经历了什么事,但是也心如明镜,今天不是个好时机。   总归,回来了就好。   翌日,顾落一难得在周末能够醒的这么早。起身动了动脖子,看向外面还是灰蒙蒙的天空,就像心里的阴霾,挥之不散。   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稳,经常被惊醒,醒来之后倒也不记得梦中经历了什么。迷迷糊糊的继续睡下去,如此往复。   看着窗外发呆,今天还得去一趟慕离的公寓。   顾落一嘴角挂着浅笑,不知是在笑什么。那笑,有一种支离破碎的凄美。   晨光熹微时下楼去客厅吃早餐,原本神采奕奕谈着话的两人,再看见顾落一来时,默契的沉了面容。随即,又像是当做陌生人一般,自顾自的继续刚刚的话题。   顾落一倒也不甚在意,毕竟这种情形早已经历过千百遍。心在痛,也该麻木了。没有什么比心麻木了更可怕。   刘妈照例为顾落一准备早餐。不谄媚,不无视。做好一个下人该做的事情变恭敬的立在一旁,低眉顺目,不发一语。   原本,一个下人也不该说什么的。   如此,不管是对顾落一来说还是对刘妈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莫北静静的吃着餐桌上的早餐,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后,端起手边的纯牛奶。触感微凉,像是受了惊吓般放下,声音有些大。   “怎么,出去三年吃饭的礼仪也忘了?”   看着顾震林一脸厌恶的挑眉训斥,顾落一也没有反驳。   “抱歉!”   确实是忘记了,忘了以后喝的牛奶也许都不在是温热的。终究要习惯的,慢慢适应。我的一生还那么长,有时间让我改掉这个“坏”习惯的。   饭后,顾落一起身告退。打算去慕离公寓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   “爸爸,我吃完了,你们慢用。”   昨晚回来,除了身上的一身礼服和一个手包,什么都没有。今天穿的亦是三年前的衣物。灰色喇叭长袖针织衫,黑色修身长裤,浅咖色小牛皮鞋。   “站住!”走到门口的顾落一听到了顾震林呵斥。   “你今天哪儿也不准去!”   顾落一没有理会,继续抬脚迈出。昨天脸上被甩了两个巴掌,今天被你吼两句便不出门,那我昨天挨的两巴掌岂不是白挨了。简直笑话!现在脸上的红肿还没有完全褪去。   “你你你”   静候顾震林后面的话,奈何半天一句话憋不出来。顾落一很坦然的离开了。   想必他是很想说:你除了这个门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唔,偏偏他不能说。当然,顾落一知道顾震林绝对不是舍不得自己,他是舍不得我手上的股份。他要是敢不认我,他的公司都岌岌可危了。   在车库提车,驱车前往慕离的公寓。   抵达慕离的公寓,顾落一拿出要是开门。开门的当口还在暗自庆幸,昨天没带多少东西,倒是把公寓的钥匙带着了。不然现在没有钥匙搞不好还要麻烦牧之。以前觉得没什么,不过照昨晚的情况来看,顾落一自嘲的摇头,以后怕是形同陌路了。   转匙,推门。   “啊!”   在推门而入时,顾落一被大力扯进门内了。刺鼻的烟味儿瞬间袭来,顾落一在烟味儿中嗅到一丝草木清香,便知是谁了。   其实,若没有这一丝清香,这室内也不会有外人不是吗?   顾落一尚在游神之时,已然被推倒墙上。背脊处传来的刺痛,远不敌心中的万分之一。顾落一抬起明亮乌黑的眸子,审视着慕离。不发一语。   室内传来古老的钟声,滴滴答答。略显诡异。   时间似乎定个在这一刻。   终究是慕离抬手,附上了这盛满星光璀璨的眸子,太过耀眼,刺痛了慕离狭长深邃了凤眸。   随即低头,吻上了顾落一。   不满足于唇上辗转,用手在顾落一腰间捏了一把,随后慕离的长舌直驱而入。带着诱哄,似情人之间的邀舞。一只手紧紧的覆盖在顾落一的眼睛上,不让她看到此时动情的他。一只手摩挲着顾落一的后背,双腿禁锢着顾落一在他的胸前和墙壁之间。   不知多长时间,古老雕花的刻钟像是他们的见证人,一声一声敲击在顾落一的心里,同样也敲击在慕离的心房。   慕离最终放开了顾落一。顾落一费力睁开尚不清明的眸子,在睫毛的缝隙里,看到了慕离眸中的讥笑。   慕离暧昧的用食指抹开因为接吻而流淌下来的银丝,喉结滚动,溢出邪肆笑声。   挑眉,起唇。   “小北,你可是心动了?”   明明是疑问句,从他口中说出却是笃定的肯定句。   顾落一心中泛着丝丝寒意,笑的妩媚。   不知是在笑慕离的伪装,还是在笑自己痴傻。   “我有没有心动,阿离不是最清楚不过的么?”   歪头仰望慕离,眸中的天真,就如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偏偏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呢喃。面色镇定,像是久经情场的老手。   没有什么否认的,早已动心,你我心知肚明。一直以来,是你还固守城池,把我拒门在外。   推开慕离,顾落一径直走入房间,收拾一箱衣物用品。来到客厅,将公寓的钥匙放在茶几上。钥匙和茶几的碰撞发出了清脆寒凉的声音。   “阿离,你知道我今天来干什么的!”   拖着箱子的顾落一和慕离对峙着。   “哦?还缺什么吗?若是缺东西我可以让牧之去买。”   慕离仰躺在沙发,双臂张开,双腿交叠于茶几之上,凤眸微眯。整个人尽显魅惑,慵懒,以及危险。   看着这样的慕离,顾落一知道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小白在哪?”   “唔,这话问的。每天小白都需要去晨跑,你知道吗?不知道吧!”   顾落一一噎,早上带小白晨跑?怪不得那天早上看着小白恹恹的,原来那时候就已经开始晨跑了啊!而自己每天起来上班的时候慕离和小白都在,那么他们晨跑时间肯定很早,却没有打扰到自己。   顾落一垂眸,这些宠溺终究过去了。   “这和我带走小白有什么关系吗?”顾落一抬眸,目光定定的看向慕离。小白,我势在必得。不忍昨晚也没必要受那么大的屈辱,不仅仅是那两巴掌,还有他们看见疤痕的同情。   慕离看向顾落一,以手撑颚,闲闲的说道:“你确定你能把小白带回顾家?你确定小白在顾家能够安然无恙?另外,小白可不是一般的狗,你确定你能够保证每天带他跑几公里?”   慕离一口一抛出三个问句,却是问的顾落一哑口无言。在这三个问题中,对于最后一个问题还有一些可能,另外两个问题,却是完全不能保证。连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在顾家安然待多长时间,更何况是带着小白。   半晌,顾落一抬明眸,眸子深处闪现点点光亮,透着喜悦。却是在开口之际被慕离打断了。   “你确定你把小白寄养在宋小姐那边就一定合适吗?不要忘了,小白是具有攻击性的品种,并且警觉性极高,如果出了意外,你能给宋小姐交代吗?你能给宋家一个交代吗?”顿了顿,继续沉声道:“你能给宋钰,一个交代吗?”   最后一句话,重重的敲击在顾落一的心房。宋钰,宋真的哥哥!   偏偏慕离非要在给顾落一以沉重一击。   “而且你现在能够找到宋小姐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慕离挑眉,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可以打个电话试试。”   依言,顾落一拨电话过去之后,一直没有得到回应。顾落一心里突突的跳,怕宋真出了什么事。   “你知道宋真在哪儿对不对?”   顾落一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焦急的问慕离。   “我不知道宋小姐在哪儿。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她没有危险。”   顾落一颓败的垂下双手,无力的问道:“慕离,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是除了第一次知道慕离的名字之后第二次叫他的全名。   慕离听后,眸中深处的波光诡谲难辨。   “小白还是我来照顾,公寓的钥匙你也不必急于还给我,你随时都可以来看它。”   顾落一在听完慕离的建议,却是没有丝毫的喜悦。既然你要把我推开,那么就不该在有任何交集。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呢?”   阿离,既然你如此费尽心机想要得到我手里的东西,那我成全你。   “看来你果然看到了那份策划书了。”   慕离抬起凤眸,顾落一没有出声,神情表达了不可置否,的确看过了。上次在书房制作简历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果然,哪有无缘无故对你这么好的人呢?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呢?   就像一个屠夫,养了一只猪。在猪小的时候,好吃好喝的供着,纵容猪的无理取闹,宠溺猪的小脾气。等到猪完全信任依赖屠夫的时候,让猪亲眼看着屠夫是怎么一刀一刀切下猪的肉的。   很不辛,顾落一是那只猪,慕离是那个屠夫。   “小北,这些股份你可一时半会儿拿不回来啊。可是你还欠我的钱呢!你该怎么还?”   是啊,我还欠着巨款呢?顾落一无奈的笑着。别人养猪还是自己掏腰包买饲料,我这只猪做的也忒不合格了。   除去平时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还不提他动用关系宋自己出出国留学及第一年的学费,光三年前的住院费,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怎么,小北想好了怎么还了么?”   慕离看着沉思不语的顾落一。不知何时起身,走到顾落一的身边,低头在顾落一的耳边轻声说道:“不如,肉偿!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写文有点卡,存稿都快没了,好伤心。然而,马上又要开学,还有两场重要的考试,求我的心理阴影面积。 最近好清冷啊,我的小天使到底在哪呢在哪呢? 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写一个兄妹文!o(╯□╰)o当然,肯定是伪滴,不过目前脑子里没情节。 当前还是要好好构思这篇的。   ☆、命不该绝   “不如何。你可以仔细计算计算我欠你多少钱,哦,对了,最好把近五年的利息也计算进去。”   俗话说:死猪不怕开水烫。   既然顾落一这只猪做的贼差劲儿了,况且还是一只光着脚的猪。   俗话在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所以顾落一真的是无所谓了。欠你的钱还钱好了。   反正当年可不是自己问他借钱的,双方也没什么协议,现在我就是打死不承认那钱他又能奈我何?   “呵呵!”   看着顾落一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慕离还真是被逗乐了。丝丝笑声不禁随着滚动的喉结倾泻而出。   顾落一不明就里,翻了一个白眼儿毫无留念的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慕离走到窗前,看着顾落一驱动汽车,留下乌黑尾气,这才走到主卧门前,拿出钥匙打开反锁的门。   只见一团白物,“嗖”的一下蹿了出来,跑到公寓的门前,用肉呼呼的爪子拍着门。无果,转而看见慕离站在窗前,它亦是冲了过去,两只前爪趴上窗台,眼中是无尽的不舍。可是已经没有那个二货的娘亲的身影了。   不知一人一狗立在窗前多长时间,似乎一站就是永远。   “小白,她走了。”   慕离动了动已然有些僵硬的颈脖,看向小白。   可此时的小白哪有半分之前在慕离面前的温顺。龇牙咧嘴,露出獠牙,凶神恶煞的看向慕离,似乎随时准备着扑向慕离。   蹲下身,慕离和小白平齐,尝试着用手像以往一般去揉小白的头,亦是想曾经在揉莫北的头。   小白猛地跳开,做出一副攻击的姿势。   “小白,若是小白看见你这样,她会很开心的。”   而小白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活像见了敌人。   慕离也不管小白了,毫无形象可言的坐在了地上。手上已经结痂,血迹亦是没有处理。留在手上,显得有些狰狞。   掏出烟和火柴,用嘴把烟叼着,手指灵活的拿出一根火柴划开,冒出淡蓝色的幽光,火蓝跳跃闪烁。   点燃烟,在吞云吐雾的同时,指尖有猩红的光点。整张脸置身在烟雾缭绕之中,看不分明神色。   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之后,不只是在对小白说话,还是仅仅在自言自语。   “不是因为你,今天她又怎么会来。不把你留下,她就再也不会愿意和我有交集。”说完自嘲般的勾起唇角,也许在她的心中,分量还没有一只狗来的重。   许是语气太过悲痛,渲染了一室伤感。小白有些懵懂疑惑的抬起头,倨傲的看向慕离。仿佛在骂慕离活该!   是啊,可不是活该么!   “小白,还记不记得第一天带你离开宠物市场去吃火锅的时候。”慕离回忆起往日莫北犯二所做的一些奇葩事迹,不由得露出丝丝苦笑。   小白身体不可察觉的瑟缩了,那估计是他人生······哦,不!是狗生中最为让他无语的一件事。   “知道为什么小北当时决定选你么?”   听到此话的小白,内心也不免嘚瑟一番。高傲自信的仰起头颅,自然是因为本小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神勇无比,高贵典雅   “你长得不是最可爱的,形体不是最精壮的,速度不是最敏捷的,血统不是最高贵的”   “咚~”   小白貌似是被打击到了,“咚”一声倒在地上,腿还在不停的抽搐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慕离看着小白的表演,很是应景的笑了,恩,发自内心的。   小白在心中哀嚎:你知道人的心中所想,我可以理解,但是比总不能还可以看穿狗的心中所想,借此打击本小爷吧你又不是狗。   果然人和狗的区别就在于:狗一直是狗,而人,有时候却不是人!   “好了,你也不用太伤心了,终归你二货娘亲还是比较有眼力劲儿的选了你不是吗?”   小白这才有点精神,缓缓站起来看向慕离,认真的听慕离将自己为何会被莫北选中的原因一一道来。   “因为你体型不算太大,居家陪伴最合适不过了。而你在小型中性犬中是忠诚度最高的,所以他才选了你。”   小白此时心里微微舒坦了点。那是,我大白熊的忠诚度那可是排的上名的。   “好了,不要闹脾气了。”慕离的魔爪还是伸向了小白的头。   “她还会回来看你的,而且他也一定会回来继续当你的娘亲的。”   得到了慕离的保证,小白欢快的围着慕离身边跳。   “陪我出去跑步吧!你今早还没跑。”   昨晚莫北没有回家,狗是敏感而且聪明的生物。察觉到了不安稳的气息,今早也没有看见莫北的身影,闹着脾气不肯跑步。   顾落一回到顾家,顾震林和左安雅都不在?甚好!   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直接上楼来到自己的卧室,把日用品拿出来放到浴室,随即把箱子随意塞到衣柜中就下楼了。   刘妈从房间出来看到下楼来的顾落一,招手叫顾落一随她去房间里。   顾落一知道,总归是要和刘妈解释一番,不然刘妈不放心。   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三年来去留学的状况,报喜不报忧。   可刘妈不是普通的佣人,就算去留学也不至于音信全无。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甚至托人给霍家捎信儿,看看能不能寻到顾落一。   顾落一垂下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眼中的心酸。怎么会找得到呢?都改名换姓了。   刘妈看到顾落一的神情,明显是不想提及。   当年顾落一和凌易一订婚,刘妈本以为小小姐终于有个好归宿。凌家在B市的地位不用多说,而凌易一对顾落一亦是真心实意,凌泽邦和陈素芹也是打心底喜欢顾落一的。嫁到凌家,小小姐必定是幸福的,比在顾家绝对好上千万倍。   谁曾想,在订婚当天,小小姐消失,订婚也成了笑话。   不由得刘妈换衣这事,实在是漏洞百出。   小小姐不会无缘无故的在自己的订婚当天消失,更不会从那天开始消失三年要无音讯,而凌易一与小小姐的订婚典礼也演变成了与顾盼兮的订婚典礼,更何况,竟然连霍家都找不到顾落一。   其中哪一条都使得刘妈不相信顾落一此时说的三年在英国留学。由于当时走的匆忙,忘记带手机了,失了联系。   刘妈没在逼问,毕竟人回来了就好。转而进厨房,去煮鸡蛋。顾落一的脸上还有淡淡的红痕。   几分钟之后,刘妈进房间就看到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的顾落一。刘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静静地坐在窗旁边,剥了鸡蛋。轻手轻脚的撩起顾落一散落在脸上的发丝,看到顾落一左额上的疤痕,情不自禁的发出惊呼,继而眼泪流出。   “恩?刘妈怎么了?”   听到动静的顾落一睁开尚且模糊的双眼,疑惑的看向刘妈。   看着刘妈死死的捂住嘴巴,不让哭声溢出,还有床头柜上搁剥壳鸡蛋。转而就明白过来了。   嬉皮笑脸的低着刘妈撒娇:“刘妈,你怎么知道我要吃鸡蛋。正好,我肚子都饿了。嘻嘻”   “小小姐,我知道你不想说那三年的事,可是,你”刘妈的声音中已然有了哽咽。但是若说了实话,怕是刘妈不可能像以往那般漠视的对待顾家了。   “刘妈,三年前我收到陌生人的短信去酒店找凌易一,发现他和盼兮睡在一起了。随后凌伯父凌伯母,我父亲还有左安雅都到了。”   说到这里,刘妈自然就明白了为何凌易一和顾落一的订婚取消,转而和顾盼兮订婚了。但是这和顾落一左额上的疤痕无关。这疤痕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无异于毁容。   “小小姐,我本不该多问。但是小姐走的早,我要给小姐一个交代。”   刘妈口中的小姐就是顾落一的生母,霍筱君。   面对刘妈自责的目光,顾落一选择说了。   “我虽不相信这是凌易一自愿而为,但同时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发生了关系。不过既然有人有心将这事告知两家父母,我与他自然不可能继续在一起。当时我直接离开了,一个人在马路上走。走至亚里大桥,由于精神恍惚,没有注意来车出了车祸。肇事车主将我送到医院,待我苏醒之后补偿了一笔钱就离开了。当时因为是头部受伤,有短期的失忆。当时出来因为是穿的礼服,身上什么都没有。随后我重新办理了身份证,就去英国留学了。刘妈,你知道的呀,我比较喜欢文学,就去英国学习外国文化了。”   顾落一避重就轻的向刘妈解释之后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讲在英国的趣事,聊自己现在的工作。   刘妈用鸡蛋给顾落一敷脸之后,顾落一借口昨晚没睡好上楼补觉。刘妈不疑有他,刚刚就看到顾落一睡着了。   上楼之后,闭目的顾落一总是不可避免的出现车祸的那一幕。   顾落一很是清楚,当时自己确实是伤心,不过还没有到失去理智。在路上游荡,让自己冷静冷静。那是冬天啊,穿着礼服的顾落一招来出租车,到达亚里大桥后下车。寒气抵不住心凉。只着一件外披的顾落一站在桥上看桥下的流水。突如其来的车,直接横撞而来。   顾落一可不相信这是偶然。   至于那条陌生短信的署名人可不陌生,用陌生的号码,署名罗佳媛。是不是栽赃,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着实让自己看到了一出精美绝伦的戏。这事的直接受益者肯定是顾盼兮母女,那么自己的车祸不可能与他们脱得了干系。   那是冬天啊,地上铺着厚厚的雪。顾落一觉得冷的彻骨。不知道是感知了自己血液在往外流动,随着血越流越多而冷,还是因为这个冬天真的很冷。   顾落一在昏迷前一刻甚至还在想。在这白雪皑皑的地面上,自己用生命开出了最为璀璨鲜艳的花。不知是满天血迹还是满天雪迹。说不定这很白分明,自己的就的几率还是比较大的。   唔,妈妈给自己取名落得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想必自己的血是红色,得不了纯白一片,命不该绝。   被慕离相救,堪堪捡回一条命。   只是,从此甚是畏冷畏寒。   抬手抚上额头上的疤,现在整容的技术高明。说不上为什么?也许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吧。   这疤 ,咱昨晚不是已然让凌易一起了疑心么?凌易一不管能不能查出什么,往后顾盼兮都将心虚不好过。   顾落一,你也是个坏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开学时日子咯!宿舍装修了,之前一直在吐槽,先下觉得也还看的过去。 大家工作的恭祝事业高升,学习的还望学业有成。   ☆、啪啪打脸   即使这是顾落一住了二十几年的家,在这个家中除却能够感受到刘妈带给自己的一丝温暖之外,只剩下冰冷。   在顾家呆了几天,倒是迎来了凌易一和顾盼兮在家中做客。   呵呵!顾落一在心里吐槽,搞得还真像归宁那回事儿!这不还没结婚呢!唔,反正也无所谓,关于吃饭我也不怕自己膈应。自己吃好喝好才是王道。   不过顾落一明显低估了后妈和那个所谓妹妹的道行了,看着顾落一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吃饭吃的不顺畅,理所当然的也会给顾落一找事。   当天下班,临近开饭的时候,顾落一还纳闷着呢!这人都到齐了,怎么还不开始。   片刻之后就听见汽车的驱动马达声音了,俗称:噪音!   顾落一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待会餐桌上指不定自己坐哪呢!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顾落一想,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顾总,慕某来的仓促,没带什么东西,还望见谅!”   顾落一心脏猛跳,紧张,喜悦还是其他什么,已经分不清楚。转头看向牧冰块一脸面瘫的机械式的把东西交给刘妈,随慕离入内。   再看向顾震林貌似也是一脸不解,还有凌易一一脸蕴怒的看向顾盼兮,而顾盼兮无辜的中枪了。   唔,慕离总不可能是不请自来的吧!而且来的时间如此巧合。   顾落一以手支着下巴,手指摩挲着。面上风轻云淡,内心就呵呵了!   “慕先生来了。”   哟呵,出乎顾落一的意料,难不成这事儿是左安雅瞒着顾震林把慕离请来的?端的是一派豪门太太的雍容华贵。   慕离点头致意。   来者是客,更何况这慕离可是商业圈的狠角色,到底还是应该奉为上宾。   众人坐在沙发上,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慕离正巧坐在顾落一旁边。唔,顾落一在心里想着,这沙发的地理位置不错,也幸好这沙发够大。凌易一和顾盼兮亦是坐在这长沙发上,一行人正对着顾震林和左安雅。牧之站在一旁。   “震林,我想着落一劳烦慕离照顾些许时日。今天一家人都在,我便自作主张请来慕离到家里吃个便饭。”   左安雅首先出声,相当于给了大家一个解释吧。   不过,这无疑是故意在顾震林面前再次提醒顾落一和慕离同居的事情,让顾震林对顾落一更是厌恶罢了。   不过让顾落一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左安雅如此一遍又一遍的在顾震林或者慕离面前提起这个事儿对她有什么好处么?她总不会是在为我的终身大事考虑吧!这慕离再怎么说也是个钻石级的单身汉,就这么便宜我了她也不怕晚上后悔的睡不着觉?   “恩,也好。”   顾震林倒是没说什么。也是,这人都被请来家里了,还礼节性的带了礼物,傻了才会明目张胆的赶人。更何况为了小小的无足轻重的我犯不着啊。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来的利益大,指不定哪一天就会与合作呢!   众人寒暄了一番,期间除了顾落一保持自己是个透明人之外,也算得上相谈甚欢吧。男人聊事业,顾落一插不上。哦!还忘记了牧冰块,他也插不上话。女人聊美容啊,八卦啊,也就顾盼兮和左安雅母女,死活顾落一也说不上话啊。   落的自在。   “咕噜~”   谁!是谁!   竟然打破了如此和谐美满的一幕。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了顾落一,顾落一甚至能察觉到站在身后的牧冰块赤果果的嫌弃和鄙视。   “啊,真不好意思。想必是我的胃消化功能太过强大了,打扰了大家的雅兴,抱歉抱歉!”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顾落一无辜的在心里为自己辩解道:这是生理反应,怨不得我啊。   无视众人抽搐的表情,大声问了一句:“刘妈,饭还没好吗?客人都等不及了。”   唔,真不知到底是谁等不及了。   顾落一认真的瞅了瞅外面的天儿,都夜幕降临了。   “我觉得大家可以先上桌,毕竟菜端上来也还得一会儿。你们可以边吃边聊。”   想必顾震林甚是无语,冷哼了一声,吩咐可以上菜了。   那么,问题来了。   座位安排可就是个技术活。   顾落一就直直的立在饭桌旁,不落坐。若是自己猜的没错,待会自己的对面怕是   不过,这就是我亲爱的父亲的事儿了,看看他还能怎样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我这个女儿的地位了。   不管什么时候,主位当仁不让是顾震林的。   另外,顾震林的左下手方向就是左安雅的。原本顾落一该坐顾震林的右下手方向,奈何顾落一对于他们倒显得更像是个外人了,这右下手的位子自然是顾盼兮了。身为顾盼兮姐姐的顾落一,就挨着顾盼兮落座了。   当然,这顾落一是可以坐在左安雅的对面,顾震林的右下手方向,顾盼兮坐在左安雅旁边。这种座位次序亦是无可厚非。   奈何曾经的顾盼兮嗲嗲的对着顾震林撒娇道:“爸爸,我坐在妈妈旁边就离爸爸远了呀!爸爸是不是不喜欢兮儿了?”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现在顾落一回想起来,不由得感叹万分,这顾盼兮小时候就有去当演员的潜质啊!虽然现在是模特,也不差了,同是娱乐圈嘛!   顾震林自然是心疼他的宝贝女儿,连忙解释说怎么会,还特意关切的问道:“兮儿想坐哪儿?”   顾落一现在都还记得顾盼兮那怯怯的眼神儿,欲言又止道:“我我想做姐姐的位置,姐姐坐在我旁边,这样我就可和爸爸妈妈还有姐姐都挨的很近了。”   这番话可是说的合情合理,中心思想在于她注重亲情。顾震林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直接就应允了。   顾落一那时候呀还小,哪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觉得位子嘛,无所谓在哪儿。   谁知道当晚顾盼兮就到自己的房间里来炫耀嘚瑟,就差没配上一句音乐: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当时年少,为此还躲在被窝里面哭了。刚刚妈妈去世,现在发现爸爸也不要自己了。到九岁那事儿之后知道如今,顾落一才算得上真真正正的领略到了什么叫被抛弃了。   从现在的情况开来,这餐桌礼仪着实是门大学问呐!比如现在,又到了考验顾震林的智商的时刻到了。   菜在众人落座的同时,也陆陆续续的上的差不多了。   毫无疑问,主位是顾震林。由于慕离是客人,现居于顾震林的左下手位置,左安雅身为家里的女主人,现在居于顾震林的右下手位置貌似还有点屈尊。   毕竟男女要避嫌,还是男士一排女士一排。   接下来慕离旁边就是凌易一了,凌易一的对面自然应该是顾盼兮。   偏偏顾盼兮是个好孩子,到如今还不忘矫情一把显示自己多么的尊敬姐姐有礼貌。   “妈妈,我不能坐这儿。姐姐比我年长,理应坐我前面。”   当然,这也是可以的。只要凌易一在往旁边挪一个位置,按长幼有序来说这是合情合理滴。   顾落一耸肩,无所谓,你开心就好。   妈蛋,心里简直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内心狂奔啊!   我在你的下手位置做了十几年了,现在跟我说叫我换位置。呵呵!我还偏不。   不等左安雅发话,顾落一笑的温柔,说的温柔。你会装我也会啊!   “妹妹,你就坐在妹夫对面吧。你坐在我旁边让我坐在妹夫对面不好啊。更何况我坐在你下手位置十几年我都习惯了,这突然让你坐在我下手位置,姐姐我一时半会儿适应不过来呀。妹妹,我就知道你是最体谅我的,是吧?”顾落一特意强调“下手”两个字,你要装白莲花,我就当绿茶婊好了。   估计这顾盼兮没想到顾落一会说这么多来反驳,她的本意怕是和凌易一一起挪开一个位子了,被顾落一这么一说,她只能留在原本的位子上了。偏偏顾落一好死不死的加了最后一句话,让顾盼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尴尬的站在位子上,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   凌易一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怕是在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刻薄了吧。顾落一没有在意,以前处处需要忍让,毕竟现在不用仰仗顾家生活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好了。   当然,顾震林和左安雅的脸上也不好看,不过顾落一貌似看见慕离笑的无奈和纵容眼花了吧!   随后顾落一看着左安雅貌似剜了一眼顾盼兮,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难道,这母女二人没有事先商量好?顾落一为这母女俩的默契程度堪忧。   经这事儿一折腾,顾落一明白的七七八八了。左安雅不只是没有告诉顾林要邀请慕离,想必是还没有和顾盼兮通气儿,才闹的如此笑话。怕是这左安雅本意是让自己坐在顾盼兮的下手方向,而对面,不出错的话是牧之。   就算牧之私底下和慕离亲如手足,但是在外人的面前,终究是主仆有别。让自己坐再最末尾的位置,面对牧之而坐,其意不言而喻。   另外牧之还是坐在左边,中国的餐桌上,左手为大,也就是顾落一连个下人都不如!   你要和我换位子,我现在还不换呢!顾落一说到底还是顶着顾家千金的名头,安排位子暗含顾落一的身份不如一个下人也不知道丢的是谁的脸。   唉,顾落一不由得在心里叹一口气。果然是不长脑子的,打扮的再怎么高贵华丽也上不了台面。   如此,就成全你们咯。   话说这顾震林也是乡下出来的,果然也是没有长脑子。不要怪顾落一不懂得尊敬自己的父亲,因为他并没有把顾落一当做女儿来看。   “兮儿,就坐在你妈妈旁边吧!”   看吧,若是没有顾震林的这一句话,左安雅的计划实行不了。说了这句话,不就是给了机会让左安雅在你脸上抹黑么!   “牧特助,你进门就站着了,怪累的。现在吃饭,就和我们一起吧,也没有什么外人。你就坐在落一旁边吧。”   左安雅笑的得体端庄,说的温柔体谅。顾盼兮从之前的尴尬也变得有些痒痒得意。   牧之一副便秘样儿,他要是坐在了顾落一的对面,他家老板就能把他发配到南非。   慕离笑的妖娆讥讽。   顾震林此时才想到这牧之要是坐在了顾落一的对面可不就是打脸么!偏偏左安雅说出来了,他现在还不能不让别人坐下。   凌易一听完左安雅的话,脸亦是冷的结冰。想必是没有料到顾落一在顾家是如此境地。   在顾震林进退两难之时,慕离优雅的缓缓起身。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他那性感,棱角分明的薄唇中发出。   此话一出,牧之在心中哀嚎,自己果真是个炮灰的命。顾震林的脸此时真是黑的发亮了,左安雅脸上更是五彩缤纷,简直是啪啪啪的打脸,要有多响有多响。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搬宿舍,整整搬了一天,累死我了。我觉着我老了会得肩周炎/(ㄒoㄒ)/~~ 不过今天可以休息还不错!   ☆、宴无好宴   “顾总,我看着牧之那的川汁鸭掌不错。”顾震林听了这一句话,右眼皮一跳。正打算接话叫人把这菜端到慕离的面前,就被慕离截住了话。“牧之,过来。我们换个位子,这菜端来端去太过麻烦。”   慕离说这话,直接对着牧之在下命令,无视顾震林的老脸和左安雅的悔不当初。   牧之嘴角微抽,心里想,啊喂,到底是是换位子麻烦还是端菜麻烦?这还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你吃辣吗?吃辣吗?   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坐在左安雅对面。   慕离则是心情甚是愉悦的坐在了顾落一的对面。   顾落一没什么表示,似乎就是一个局外人。除却刚刚噎了一把顾盼兮之外,就置身事外,不在纠结自己坐哪儿。   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吃饱,这才是王道。   这种小型家宴嘛,越是坐在前面越是在风头浪尖儿上。嘴巴都用来说话了还怎么吃饭啊?这最后的位置可是占据了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聊天找不到这里,安安静静的做个吃货挺好。   生活嘛,人的最高宗旨是生下来之后要活下去。   饭桌上,照例要客套一番,喝点小酒,意思意思。   顾落一正眼睛瞟向这些菜肴,内心纳闷道:怎地这么小气,来客人了竟然连条鱼都没有?   许是上天终于开了眼,正在顾落一抱怨的当口,佣人就端着柠檬香烤鲑鱼上来了。嘿嘿,桌子前半截已然放满了菜,于是这条鱼理应放在顾落一面前。闻着鱼的香味,顾落一不由得食指大动。   “怎么做了鱼了,刘妈难道忘记了我闻不得鱼的腥味吗?”   这鱼刚刚搁在顾落一的面前,顾盼兮就皱着眉头,纤细修长的手指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责备道。   顾落一眼神飘忽,突然想起来了,顾家在顾盼兮在的时候是不做鱼吃的。只因为顾盼兮闻不得鱼腥味儿。想必她是属狗的。   心中一暖,刘妈是特地最后把鱼端上来以便放在自己面前。可是顾盼兮要找茬,可不管家里有没有客人。   “二小姐,我这就撤走。”刘妈上前,恭敬的双手端盘。   顾落一一副吊儿郎当的充当看客,不就是一盘鱼么,我还买不起了?就是可惜了刘妈的一片心意。   凌易一在一旁看着,心中颇不是滋味。他知道顾落一是最爱吃鱼的,在吃饭的时候只要有机会一定会点一道鱼。想开口说话,又不知以何种身份,说什么话才合适。   “唔,我瞧着这鱼不错,是柠檬香烤鲑鱼吧?”慕离闲闲的开口,看向刘妈问道。   刘妈不明所以,点点头,示意这的确是柠檬香烤鲑鱼。   “这柠檬味充斥着整个饭桌,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呢!想必吃饭都会让人食欲大增。”慕离像是看不懂他人脸色,听不懂别人的话,就这么若无其事的将这鱼夸赞一番。   客人都这么说了,顾震林怎么着也得表个态。   “慕总说的在理,是兮儿胡闹了。”   说完还看了顾盼兮一眼,提醒她不要再乱说话了。   凌易一喏嗫着嘴唇,无话。   哪有人还真是娇贵的连熟鱼的腥味儿都受不了,熟鱼怎么可能有这种鱼腥味儿。而且今天刘妈特地吩咐厨房做的是柠檬香烤鲑鱼,柠檬的清香就会把鱼味儿掩盖。无非是知道顾落一爱吃鱼罢了。   “刘妈,你来把这川汁鸭掌和这柠檬香烤鲑鱼挪个位置吧。我也吃不得辣,正好顾二小姐又闻不得鱼腥味儿。”   慕离贱贱的开口,刚刚换位子说是看上了这川汁鸭掌,现在又说是不能吃辣。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不怕别人扎你小人儿么?   偏偏还一副格外大度好说话的模样,你还想让人对你说声谢谢么!   “呵呵,慕总果真善解人意。”   顾震林干笑道,还得道谢。   这真是没谁了。   牧之看着对面的老女人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模样,不禁打个冷战。在内心吐槽道,老板,你这么嘴贱真的好么。   顾落一眼睛瞥到了顾盼兮在桌子底下的手,死死的扯住衣裙,发泄自己的怨愤。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唉,这大户人家的孩子穿的衣服质量果真不错啊,这么扯也没扯破。   “撕拉~”   额,顾落一囧了,抬头看向天空,今天天儿不错。额今儿个夜晚月亮挺圆的。   一群乌鸦飞过,今天夜晚黑漆漆的,别说月亮,星星都没见着一个!   听到这一声绝响,除了慕离和牧之没有什么反应,顾落一看天花板之外,凌易一,左安雅和顾震林都是一伙的看向顾盼兮。   “兮儿,怎么了。”左安雅不确定的问道。   顾盼兮的一张小脸可真是笑的勉强,半尴不尬的回道:“没事!”   顾落一再次感叹,这衣服质量还是说的过去的,毕竟撕开的声音如此洪亮。就是这制作不太精良,撕拉一下就破了,完全承受不了这顾二小姐的怒气吗。   就是不知道她在哪家店子买的,好像去给这个品牌鼓掌啊!   好了,终于可以安心的吃饭了。这么多小插曲出现在饭桌上,顾落一面色如常,可是心里灰常不爽啊。   在顾落一的心里,天大地大,吃饭睡觉最大。   食不言寝不语。顾落一谨遵古人教诲,就在自己的位子上做安静的美少女吃货。他们想聊天,开心就好。   顾落一一边吃自己手边上的菜,毕竟手伸太长了是要被骂没教养的。顾落一极其反感任何人拿教养来说事儿,也不喜欢说他人没教养。   边吃边思索着这古人说话不太正确啊!这古往今来,十次谈判九次都是在饭桌上完成的,还有一次不是在古代的青楼就是在当今的夜总会。所以说,学会在饭桌上讲话是极其重要的一门学问。   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这川汁鸭掌做的委实不错,可惜了,那鱼不在我跟前。   静静的扒着碗里的白米饭,只见一双圆形乌木筷子,夹着一块鲜嫩肥美,外酥里嫩,已经剔好刺的鱼肉放在自己的碗里。   看了看碗里的鱼肉,顾落一安静的吃了。都放在碗里了,不吃显得多矫情。在者,本来就想吃鱼而不得,不吃是对不起自己的胃。   凌易一看着慕离旁若无人的给顾落一夹鱼,剔鱼刺。再看顾落一对慕离夹过来的鱼丝毫不介意的吃了,终究是忍不住的开口说话了。   “不知慕总和落一是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顾盼兮的眼中流露出了恨意,尽管转瞬即逝掩饰的很好,却不小心被坐在斜对面的慕离看到了。顾震林和左安雅脸上亦是不好看,在怎么说这句话也轮不到凌易一问。   不知道是不是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会被拉低不止一个档次啊!更何况凌易一是直呼顾落一的名字。顾落一在心里默默的为凌易一感到惋惜。   “自然是”慕离低头继续手里的活,慢悠悠的说道“朋友关系!”接着一块剔好鱼刺的鱼安安稳稳的落入顾落一的碗里。   凌易一一噎,没在开口。就算问也不该是在顾家问。   “谢谢慕总。”顾落一淡淡的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   慕离眼角向上为勾,抬眸瞟了一眼顾落一,也不做声,继续夹鱼,剔鱼刺,把鱼放到顾落一碗里,并没有认为这有什么不妥。   “阿易啊,你已经和兮儿订婚了,不久你们也将结婚。虽说你比落一长上几岁,不过这就辈分而言,你还是地随兮儿叫落一一声姐姐。”   左安雅语重心长的给慕离讲解着辈分关系,不可不说这也是一种提醒。你和顾盼兮已经订婚了,不久还将结婚。   凌易一手握成拳,垂在身侧。   “是,定当谨记。”   顾落一耸肩,这事儿自己可没掺和。   “妈,你不要怪阿易了,阿易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我我能理解。”顾盼兮又来了,哽咽着为凌易一辩解。不过呢!这辩解都是比较有技术含量的,说是在为凌易一开解,实际上还是在责   怪凌易一忘不了顾落一。   “兮儿,不要乱说。阿易是一心一意对你的,你只要尽心尽力做好一个妻子,阿易知道你的苦衷的。阿易,你说对吗?”   顾落一听着,好想用手指掏掏耳朵,洗耳恭听二人的唱双簧啊。唉,改明儿有机会,要比比才好。看看是左安雅和顾盼兮一老一少唱双簧厉害还是貌美如花的自己和宋真合作的东北二人转厉害。好期待!   “岳母请您放心,我会负责的。”这是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凌易一不会推卸。   “阿易,我相信你。”顾盼兮双眸含情,顾盼神飞的凝视凌易一。   不行了不行了,说好的唱双簧呢!怎么又成了上演酸的人后牙槽都疼了的郎情妾意了。   话说今天问宋真周六打电话给她怎么没有消息,支支吾吾半天没说个所以然。顾落一也没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谁还没有几个秘密呢!   闺蜜不在于非得事实都要透明,而在于你说,我静静的聆听;你不说,我默默的关心。   “震林啊,这落一也不小了。眼看兮儿比落小都订婚了,不久就要出嫁。这姐姐走的早,落一到现在还没个着落,我对不起姐姐呀。”   尚在神游,思考着人生哲学的顾落一,听见左安雅一副惋惜,心疼,自责的语气叫着“姐姐”瞬间回神。   思索着,这怕是要把自己嫁出去了吧。   还真是等不及了。   “那个,我妈好像没有姐妹了欸。听说有一个妹妹命不好,投胎投错了地方,还没出生就死在她娘肚子里了。”   “顾落一!你怎么在和你妈说话?”   顾落一的话一说出口立刻就被顾震林吼了回去。   唔,谁让她乱攀亲戚。   “爸,你老了记性不好了吧。老年痴呆得早点治,我妈早死了。你忘了?”顾落一掀起眼皮儿凉凉的看向顾震林,满眼讥讽。   “你,你,你”   顾震林手指发抖指着顾落一“你”了半天愣是没“你”出个啥来。   左安雅在旁边给他顺气,顺便宽慰他。   “姐姐,你给爸爸道个歉,爸爸不会怪你的。”   顾盼兮抬眸看向顾落一,眼中尽是得意。   顾落一又想到了那首歌,真是罪过,罪过   顾落一没理会,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现在好人难为啊!   “明天开始,我会让安雅给你物色年纪相当的男子,安排你们相亲。”   顾震林直接下达通牒,顾落一心中好笑。什么为我好,还是怕我会插足凌易一和顾盼兮之间吧。真是抬举我了,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同理,我还好草不给回头马吃呢!   顾落一直接从位置上站起来,也不管他们是否吃完了。环视一周,恭敬的对着左安雅说着话,眼睛直视看向慕离,语气却是漫不经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正式上课了,昨天抢课系统又崩溃了,好嫌弃学校······   ☆、关于技术   “啊,顾夫人如此有心,我就在此先行谢过了。不过呢,我有一点小小的请求。”   左安雅和顾盼兮看着顾落一松口愿意去相亲了,自然是在心里偷着乐。提出相亲,也没见这慕离有什么反应,那便不用担心慕离这里不好看。也是,这种有钱有貌事业有成的人怎么可能看的上顾落一,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落一有什么直说就好,说什么请求呢?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左安雅大度的说道。   不管顾落一现在有什么请求,左安雅都会答应。又没有什么白纸黑字写的分明,到时安排你去相亲,你只有去了才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你。即使发现了又如何,安排的人选必定不会直接从我口中说出。   下达命令的,自然是顾落一的好父亲。   “其实也没什么。你知道的,我皮肤这么好,看上去挺年轻的,所以你给我安排的结婚对象一定得比我小三岁。这俗话说的好啊,女大三抱金砖。指不定我就是个旺夫命。另外啊,这男的身高要在一米八五以上,我本来就挺高挑的,找个男人肯定是希望我能有安全感,有小鸟依人的归属感呀,所以这男的不能低于一米八五。这其次啊,男的要长的好看,毕竟我的颜值还算是比较高的,万一你找的长的不好看,我怕他压力太大,不利于夫妻间的和谐生活啊。最重要的是,这男的以后一定不能秃头,即使他在牛掰聪明都不能绝顶”   顾落一滔滔不绝意犹未尽的提出她的“小小”要求,左安雅都听的嘴角直抽。   此时左安雅内心是崩溃的,可以收回刚刚的话么。   最终这一场左安雅精心策划的委婉提出让顾落一去相亲的话就这么被扼杀在摇篮里了。不过左安雅倒也不会放弃,既然这事儿都这么在饭桌上提出来了,又怎么会放弃这么一个绝好时机。只要稍稍吹点枕头风,还怕顾落一不去相亲?   顾落一自然知道左安雅不会就此放弃,不过是当时以闹剧收场了。   安排相亲就来呗,以后吃喝住都得自己掏腰包呢?正好相亲可以吃免费的午餐。而且吧,这左安雅给自己物色的人选,必定是有钱的,对顾家生意有帮助的。那么去的地方肯定是高档的饭店,牺牲点色相换一顿壕餐,顾落一是个没节操的,不亏不亏。   当晚,顾震林夫妇的本意是留凌易一在顾家过夜的,其用意不言而喻。奈何凌易一是个脸皮儿薄的,竟然拒绝了。   好吧,并不是凌易一的脸皮薄,只是不想在顾落一的面前和她的妹妹成双成对,凌易一做不到无视顾落一,放不下那段情而已。   晚上,顾落一打算睡觉的时候,她的好妹妹到顾落一的房间里来联系姐妹感情了。顾落一有点纳闷,现在没有观众啊,上演姐妹感情又没人捧场,浪费力气。   谁知顾盼兮进门之后,随意扯了点话题就脸红头晕。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刺激顾落一。   “姐姐,我这两天在阿易家里你知道吧?”   说着还带着点小女儿家的娇羞呢!眼眸含波,秋瞳带水的。   顾落一是个实诚的孩子,直愣愣的点头说道:“我知道啊。”   这下换做顾盼兮不解了,说好的震怒呢?   “姐姐,我本来是想早点回来陪你的。只是只是”顾盼兮状似为难,不好意思开口。   那顾落一就帮你一把吧,反正你想来上演姐妹情深的,我要是不配合你一个人演不下去啊。   “兮兮啊,我是你姐姐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和我说呀。说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顾落一调笑道,既然这么想嘚瑟还矫情个什么劲儿。   顾盼兮一跺脚,像是下定巨大的决心一口气终于把话说完了。   “都怪阿易,一直缠着我要。阿易的精神力气太旺盛了,我都招架不住。那几天腰酸的厉害,凌伯父伯母要我在阿易那多休息几天,这才回来晚几天的。”   话是怪罪,这语气嘛,自然是挺得意的。   “姐姐,你你不会怪我吧?”   “咦,此话怎讲?我怎么会怪你呢?”   “那就好那就好。”说着还用手拍着胸脯,顾落一看着那白花花的一团肉随着手的动作上下跳跃,在瞅瞅自己的,唔,果然是胸大无脑。   “姐姐,你说阿易的技术怎么就这么好呢?”   顾落一心中甚是疑惑。难道有女人的地方讨论的就一定是男人么?关键是我这个好妹妹今天使专门找我讨论房事的么?   顾落一不自觉的抬头看向天花板。   顾盼兮看着顾落一此时的稍显落寞迷茫的神情,心中得意不已。哼,就算你再怎么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就算你真的不爱凌易一了,我抢走了你的男人,你心中也必定不会舒服。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舒坦。   真是罪过,顾盼兮只是很仔细的抬头看天花板,数上面的纹路,顺便很认真的思考关于“技术”的问题啊。   最终,苦心人天不负。顾落一知道为什么了。毕竟那是我们前人根据大量的事实得出的结果,我们应当发扬我大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优良传统文化啊。   “唔,大概是熟能生巧吧。”古人诚不欺我。   “姐姐,你误会了。我和阿易之前都挺洁身自好的,在订婚之前就是有一次意外发生了关系。”   说着还怪罪似的看向了顾落一,误会了她。哦,还强调了洁身自好啊!   这是在提醒自己非法同居的事儿?   “姐姐,你还记得我和凌易一的第一次吧?”   啧啧,好想骂人怎么办。   “兮兮,你误会了。我说的熟能生巧是说妹夫是个尽责任的好未婚夫。为了给你一个完美的结婚初夜哦,不,说错了,是订婚第二夜。哎哎哎,姐姐掌嘴啊,纠结这些干什么,反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为了留着你有一个深刻的印象,就像你此刻。所以我敢给妹夫做保证,他肯定是觉得你们第一夜的时候他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于是在接下来的接近三年的时间里找女人勤学苦练,终于,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啊,你们订婚当晚是不是让你记忆尤为深刻。妹夫不容易啊,为了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这三年要躲着你躲着顾家凌家四老老在外面偷吃练技术着实是苦了妹夫,妹妹啊,你可要好好待妹夫。”   顾落一不给顾盼兮说话的机会,这么长一段话说下来,都不带喘口气儿的。让你在我面前蹦跶,拐着弯骂死你。   果然把顾盼兮噎的七窍生烟,偏偏还是小强体质,打不死。   “姐姐,那你以前有没有和阿易那个那个啊?当年的阿易是不是技术很生涩啊?”   “哪个哪个?”顾落一故作听不懂。   顾盼兮眼眸含怨的看向顾盼兮,似嗔怒的说道:“自然是鱼水之欢了”   “哦,那个呀是挺生涩的。”   顾落一特地把话拖长,呵,笑话!果然看见顾盼兮的脸绿了,自己找的。   “兮兮,这不姐姐给你开玩笑呢?看你立刻就不高兴了。姐姐和你一样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在法律范围允许内是不会发生婚前性行为的。”前半句还带有调笑的意味,接下来的话就略显讽刺警告了“我也做不来妹妹的大度,学不来娥皇女英共侍一夫,所以你还是好好守着妹夫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别到处挑刺儿。我告诉你,把我惹毛了,你觉得你和你妈能好过?”   赶走顾盼兮,顾落一就闲适的去敷面膜,睡美容觉了,完全不受刚刚硝烟弥漫的影响啊。   第二天和宋真吃午饭的时候,就把昨晚在顾家发生的事儿和她说了。宋真气得不行,偏偏顾落一像个没事人。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那你打算怎么办?”宋真冷静下来了,现在急也没用,找解决的办法才是关键。   顾落一听到了这句话盯着宋真瞅,瞅的宋真冒鸡皮疙瘩了。   “你要干嘛直接说,看的我瘆得慌。”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顾落一咬着筷子继续瞅着宋真。“就是想和你一起睡了呗。”   话音刚落,宋真一巴掌呼过来了。   “别给我说的这么令人遐想,我还指望着早日脱单呢!”   “是是是,宋大美女家中可还有空地方儿,小的打地铺也成。”   “地方倒是有,可是我没有被子给你打地铺啊。”宋真稍显无辜的看着顾落一说。   “滚!”   于是顾落一了炸毛了。霸道的说:“那你就想办法打地铺去,我睡床。”   “好了,不逗你了。什么时候过来?我去接你。”   “周六吧,今天周四,在过两天就过去。不用你接,你直接把地址给我,然后再家做好午餐,恭迎我驾临就ok了。怎么样,我对你好吧。”顺便附赠一个媚眼。   “边儿去。少给我贫。”   回家随便扯个理由,顾震林他们亦不会在意。估计顾家少了顾落一他们回国的更加惬意,更像一个家。当然啦,如果能把手里的股份让出来,他们会过的更加舒心。   顾家没什么留念的,顾落一打算去和宋真住的事儿,提前和刘妈解释了一番。刘妈没有反对,只要顾落一过的好,在哪都会比待在顾家强。   走的那天,顾落一直接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就走了。原本没打算久住,这行李箱中的衣物根本就没有拿出来挂着。封好的箱子,随时待命。   开始顾落一的新生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为何我开不见你们的足迹······除了点击让我知道你们来过了╮(╯_╰)╭   ☆、认干儿子   “阿真,我们下午去逛街吧。现在秋装上市,去购置两件衣服。”   “嗯嗯,我也好久没逛街了。”   顾落一丢了一个明显不信的小眼神儿过去。   是好久没和你一起去逛街杀价了。宋真在心里默默的想。   女人是可怕的,正在血拼的女人更加可怕。   完全就是狂风扫落叶的架势啊。   顾落一这边刚刚搬到宋真住的地方,牧之就把消息报给了慕离。   “慕总,莫小姐从顾家搬到了宋小姐的公寓里了。”   “恩。”发出一个单音节之后整间办公室陷入沉寂之中。   慕离站在公司最高层的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凝视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晚上顾落一和宋真回来了,累了像条死狗摊在床上了。   顾落一:“赶紧洗洗睡,明天可以好好休息了,哈哈。我会睡到中午十二点。”   宋真:“你是猪啊?”   顾落一:“不不不,我只是比较能睡而已。”   宋真:“你还和猪一样,比较能吃。”   顾落一:“我为什么要和你纠结这个事儿啊?我睡觉是因为身体需要!”   顾落一纳闷了,最近一直在和猪作比较。   洗完澡,二人敷着面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阿真~你有没有情况啊?”   顾落一灰常暧昧的问宋真。   “切,本大小姐是那些凡夫俗子勾搭的上的么?”   宋真一脸嫌弃的说着。   顾落一:“是是是,小心一辈子光棍。”   宋真:“那你就甭担心了。虽然我颜值稍逊色于你,不多我也是美女级别的好么!”宋真送了一   个白眼儿给顾落一。   想当年顾落一和宋真在大学可是一对姐妹花儿呢!同在一个专业一个班,形影不离。在当年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B大里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啊,直接提升了B大的女生的颜值。   在这个僧多粥少的大学里,追宋美女的人自然不在少数,有些痴情的人更是为了追宋真留在B市。   “欸,阿真。明天陪我去看小白吧?”   顾落一到底还是有些不愿意单独见慕离总归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既然选择分开,如果单独有牵扯,顾落一会觉得很尴尬。虽然不见得慕离明天一定会在公寓,不过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行啊,我也想去看我干儿子了。”   宋真知道顾落一肯定还是很想小白的,她不管怎么变,到底重感情的性格是印在骨子里的。   上次宴会的事情,慕离站在一旁作为旁观者冷眼相看,淡漠无情,伤的不仅是顾落一的心,宋真都看不过眼。   宋真自然是知道顾落一为何要叫自己同去,一直是这样。要断就断的干脆,决定在一起就不顾一切。不知这烈性子是随了谁。   顾落一怒了:“怎么就成你干儿子了,太便宜你了吧。就这么白白捡了一个干儿子。”   “怎么就白白捡的?我明天可是会给他带狗粮过去的。”宋真非常不服气的说道。   “只是明天带吗?”顾落一有点不乐意的说道,稍微还有点嫌弃。   “以后每次去都会带的,你——放——心。”宋真伸出手指,戳着顾落一的小心脏儿一字一顿的说道。   心情愉悦了,自己儿子可不能就这么白白的给别人做干妈去了。“那还差不多。”   顾落一起身背向宋真揭开脸上的面膜,打着哈欠说要回房睡觉。   打哈欠这事儿挺玄乎的,它会传染。顾落一这厢打着哈欠,宋真立刻就接了一个。含糊不清的说着:“落一,今晚咱俩睡一张床吧。还有一间房没收拾,明天回来了在收拾。”边说话还在边打哈欠。   真是困了。二人倒头就睡着了。   月光洒下一室清辉,照在两人身上。这里一室睡意,慕离那边清冷寂静。   端着上好的红酒,高脚杯在修长白净的手指中轻轻晃动。倒影在酒中轻轻摇曳,不知是截下了月亮的清冷,还是月亮照应了谁的心事。   对着前方空旷举杯。   “明天,我等你!”   顾落一在睡梦中觉得腿上有些痒,就用手去挠。也不敢使力气太大,万一抓破皮了就太疼了。一边挠痒还在一边想,宋真选的公寓地段不好,都秋天了,还有蚊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挠的太轻了,死活觉得更是心痒难耐,心下烦闷,一爪子下去,使劲儿抓,看你还有感觉没。   “啊!”   半夜鬼叫,还是蛮渗人的。   宋真在梦中梦到自己被马蜂蜇了,结果真的有刺痛感啊。蹭的惊醒了,外加一声高分贝噪音。   “阿真,你怎么了?”   宋真开灯,就发现二人的睡姿有些销魂。顾落一把腿伸到宋真身上了,手还在继续挠痒。所以,刚刚自己梦见被马蜂蜇疼不是做梦,是顾落一这个二缺手伸错地方了。   宋真很淡定的把顾落一的腿踢过去了,接着把她的手顺便搭在她的腿上。哈欠连天的说:“落一,你的腿在这,慢慢挠。我睡觉了。”   顾落一囧了,心想,啊,感情刚刚抓错腿了,我说怎么抓半天没感觉呢?看看自己的腿儿,在看   看已经进入梦乡的宋真,顾落一速战速决,也立刻攥着枕头靠着左侧就睡了。   第二天宋真睁眼的时候看时间都到十点了,在看睡得雷打不动的顾落一心想这货该不会真的要睡到十二点吧。   “嘿嘿!”宋真奸笑。   看着顾落一左脸紧靠枕头,就打算挑起顾落一的头发扫她的脸。瞧着顾落一现在的略短的头发放弃了,还是挑起自己的栗色长发来吧。   一边捉弄顾落一,一边想着这样能不能把她叫醒。看着短发的顾落一,宋真有些疑惑。要知道,顾落一很是爱惜她的一头乌黑长发,并且说道绝对不会烫染发,怎么就想不通剪了呢?   古人又斩断三千情丝的说法。不过落一都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哪用得斩断烦恼丝。白白糟蹋了头发。   被头发弄的烦了,顾落一把被子蒙头一捂,缩着头在里面继续睡。   宋真看着顾落一不睡到十二点不罢休的架势,决定放过她了。自己起身去洗漱叫外卖了。   吃完,额,早餐?的宋真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可是,顾落一没有一点要醒的觉悟都没有。良心   发现,帮顾落一叫了一份午餐。无聊   宋真自己在房间上网打发时间了。   等顾落一睁眼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看着还没到十二点,有一种继续睡的冲动。   好在宋真眼尖,看到了顾落一抬眼看腕表的姿势。“蹭”的过去把顾落一扯起来了。   “落一,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宋真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顾落一嘿嘿傻笑:“我还可以继续的。”   宋真此刻后悔没给顾落一买一块豆腐让她自己去撞。   “你怎么这么能睡???”宋真真是无语了。   顾落一毫不在意的说:“可能是我还比较年轻吧?俗话说,人的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你看你现在已经睡不着了,估计你老了,而我还年轻着。”   女人最怕别人说什么?   非年龄莫属了。   “顾——落——一!”   顾落一:“哎,我在。”   二人疯闹了一阵,顾落一的瞌睡也跑光了。   洗漱的时候顾落一听见宋真在说:“落一,我点了外卖,你洗漱完了就出来吃。”   怔忪了几秒之后,口中含着泡沫含糊不清的回答“好”。   原本就只有顾落一一个人在吃,宋真看着顾落一吃的香,忍不住也去碗里扒了两口。   吃完饭,喝了点白开水。   收拾完毕,去看小白之前得买好礼物啊!   二人到超市买狗粮,看着眼花缭乱的牌子,宋真问:“小白吃哪个牌子的?”   顾落一弱弱的回了一句:“我能说我不知道么?”   宋真:“你到底是不是亲妈啊啊啊?”   顾落一:“我是他亲妈,但是这事儿是他亲爸管。”   宋真:“”   顾落一看着宋真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   顾落一:“那我打电话问问?”   宋真撇了她一眼儿,也不拆穿。   “打吧。”   顾落一打电话也没含糊,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小白吃的是什么牌子的。那头的人说了一个牌子。两   人无话,默然相对。   顾落一舔舔嘴巴,说道:“没事我挂了。”   “恩。”   然后就是“嘟嘟”声。   宋真看着顾落一明显没有之前的激动就知道肯定情况不太好,若无其事的揽着顾落一的肩膀说小白。随后提了两大包指定牌子的狗粮就去结账。   顾落一也配合,不再去想了。   都分开了,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本来也是不想见到他的不是么?心里有个声音还是说你是想见他的。   去慕离公寓的路上,宋真开车。之前宋真去过慕离的公寓,还记得路。   一路堵车,停停走走。因为是周日,出行的车很多,路况很差。宋真瞥见顾落一脸色苍白的厉   害,焦急的开口:“落一,你没事儿吧?”   顾落一:“恩,没事。就是有点晕车,不用担心。”   宋真:“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顾落一:“晕车不都这样么?我这还没吐呢!”晕车的人若是吐了,心中还会舒服一点,堵在胸口才是最为难受的。   宋真将信将疑,说道:“那里有袋子,想吐就吐。你现在睡一会。”   顾落一笑了笑,胸口难受的紧,头晕的厉害,是在没力气做声了。心中很是感动,这辆车是宋真的爱车。早在读书的时候就想要的,说是毕业了她哥哥要送她一辆。   好不容易到达慕离公寓,顾落一正拿出钥匙,伸进锁孔,打算转动的时候,门从里面开了。   双眸相对,无声胜有声。 作者有话要说:  去健身房练瑜伽了,超级喜欢那个老师。亲么,你们在工作和学习之余也要之余锻炼身体哟,爱你们! (づ ̄3 ̄)づ╭?~   ☆、看望小白   慕离看着顾落一还没有缓过来的脸色,微微有些不悦的皱着眉头。   而顾落一则有些惊讶的开口:“你在家啊?”当时打电话去问他小白吃什么牌子的时候,除了回答自己的问题之外什么都没问。   当时顾落一打电话过去想着,自己问小白吃什么牌子的狗粮之后,慕离必然会问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结果什么都没说。当时的顾落一说是心里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慕离淡淡的开口:“恩。”   看见二人手上都拿有东西,微微有些疑惑,随后转念一想就知道是什么了。顺手接过两人手上的狗粮,侧身让顾落一和宋真先行。   “小北。”   走进室内的顾落一听到久违的称呼,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顾落一。莫北。   在我选择放弃顾落一这个身份的时候,并且决定以后只做莫北的时候,你采取强硬的手段硬是让我再次回归不容我退开。   在我努力重新接受顾落一的身份的时候,而你每次都会提醒我,我曾经也还是莫北。   怎么能这样呢?顾落一想。   长此以往双重性格,会不会人格分裂啊。   “阿离,你忘记啦?我叫顾落一,不要再忘记了。”   顾落一转身,笑的浅淡,空灵幽怨。明明人在眼前,却有一种抓不住的缥缈。   “桌上有姜汤,你先坐下来喝了。”   慕离不与顾落一纠结名字的问题。话中温柔不失霸道。   他知道今天莫北会回来看望小白,于是早早的就起来熬好了姜汤。周末出行的车辆多,路况必然不好,对于莫北来说坐车就是一种煎熬。   现在莫北和宋真一起来,慕离猜不准莫北什么时候过来。但是吃透了莫北的性格,她一定会为小白买点什么东西。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最好的礼物莫过于吃的。就莫北二缺的性格,定然是不知道小白吃什么牌子。当莫北打电话问的时候可以通过手机定位,在估算时间把姜汤放到微波炉里面加热。等莫北   来了就可以喝,这样会减轻晕车后的头痛。把多余的姜汤灌到保温瓶中留起来。   晕车之后,最好是洗澡,换衣服,喝白开水,然后睡觉。   只是现在对于莫北来说,这个办法明显是不可能实施的。   坐在桌子前的顾落一,喝着姜汤。   慕离照例给宋真端来红茶。   宋真在一旁看的真切,不明白二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的。相处方式怎么就这么令人费解。还有就是宴会那天慕离的袖手旁观,宋真心中始终对此有很大的怨念。   喝完姜汤的顾落一疑惑的问道:“小白呢?怎么还不见出来?”   自己来了小白应该闻得到味道啊,这么久还没出来。总不会离开这几天了小白就忘记自己了吧?   “在你房间,喝完姜汤先坐会儿在去。”   慕离清冷的回复到,却是不容抗拒的意味。   慕离有自己的考量。小白几日没见到莫北,必定很是想念,来了不免要闹腾一番。小白个子渐   长,互动起来难免费神费力。原本莫北坐车就有得难受,不休息好就和小白玩闹身体吃不消。更   不说待会儿还要在坐车回去。   三个人,却是无话。   顾落一是觉得尴尬,宋真觉得自己就是个打酱油的不好开口,鬼知道慕离是怎么想的。   坐了十来分钟,顾落一终于坐不住了。像是沙发上长刺了,愣是坐立难安。   慕离看着顾落一的模样知道现在也到极限了,松口放行了。   “去吧,门没反锁。”   像是得了特赦令,顾落一已停止这话立刻冲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开门。   听到动静儿的小白,抬起头颅,看到自己“日夜思念”的二货娘亲,猛地扑过来了。力道之大差点没把顾落一扑倒在地上了。   “小白,你长的太胖了。差点把我放倒了。”   “嗷呜~”没有,是你自己太瘦了。我太想你了才会没有控制好力道。   “小白,你最近肯定是吃太多了,又没有好好运动对不对。”   “嗷呜~”小白明显不满意自己娘亲一见面就打击自己。抬起步子,在地上优雅的转了两圈。让自己的娘亲好好看看自己健硕的身材,优美的线条。   “哈哈,我家小白最帅了行吧!”   “嗷呜~”明显的敷衍,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我本来就是全宇宙最帅的公狗。“嗷嗷嗷嗷~”   “阿真,快过来,让我儿子好好认识一下你。”   “儿子,娘亲今天给你带了一个干妈过来了,你看看还能接受不?”这语气,不像是在介绍干妈的,这妥妥的是在介绍女朋友的节奏啊。   宋真表示很忧桑。   “儿子,把你的前爪子伸出来,和你干妈握个小手儿。”   宋真走到小白面前,露出一个自认为灰常优美的笑容,伸出白皙无瑕的小手儿。准备和小白握个爪来着。   奈何小白是个傲娇的公狗,头往旁边一撇,鼻子还在哼哼嗤嗤的冒气儿。对于明显示好的雌性生物有点不买账啊。除了他娘!   “哈哈哈哈!”   看到这一幕的顾落很不厚道的笑了。   宋真的眼睛抽搐着。   随后想起自己买了狗粮的,这顾落一是个吃货,她养的狗肯定差不到哪去的。   “蹬蹬蹬~”的跑到客厅把两包狗粮拿到小白面前,诱哄道:“小白,你干娘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可是小白不是他娘啊,而且都是自己的爹在带的,所以不要把我和我娘相提并论。   于是宋真再次华华丽丽的被嫌弃了。   “小白,这是你娘我的好姐妹哦。所以她就是你干娘!”顾落一前半句温温柔柔的说,后半句直接霸道的为小白做主了。   小白听后,虽然挺不乐意自家妈随便给自己找亲妈。不过好吧。看在我亲娘的面子上,我就勉强   接受你了。   慢悠悠的伸出前爪,在宋真面前晃。宋真也不含糊,就把自己的小手儿伸过去了。   好了,拜干娘仪式完成了。   “哟呵,落一没想到你这个二缺能有这么可爱的狗啊!”宋真嘴巴不饶人,不过心里倒是挺为顾落一开心的。   有这条狗在他们二人中间当媒介,想必以后的路也不会太难走吧。   落一不在这,慕离还能把这条狗养的这么好,而且和顾落一一点都不生分,那么为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宋真忍不住向门外看,不知何时慕离已然倚在顾落一门前,双眼的视线全然落在落一的身上,半点不留其他事物之上。嘴角噙笑,温润如玉。   宋真忽然想到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似是察觉到了宋真的目光,慕离收回自己在莫北身上的视线,与宋真点头示意。   宋真看了一眼还在和小白闹腾的顾落一,这小白是个恋主的,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离开落一。于是就静静的走出了房间,轻掩房门。   宋真坐的端庄正直,开门见山道:“慕先生,你,爱落一吗?”   对,宋真直接用的是“爱”。他们的感情似乎高于了爱。   慕离笑意不变,反问道:“宋小姐认为呢?”   宋真:“曾经有这么一个说法,当一个人问另一个人‘你爱我吗’?那么另一个人一定是不爱这个人的。”   慕离:“哦?宋小姐何出此言?”双手十指交叉置于腿上。   宋真:“一个人如果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存在疑问,那只能说明他们爱的不够深。”   慕离点头示意,却是没有说话。   宋真:“我能感觉到落一心里有你,我不相信你感受不到。”   慕离眉眼上挑,似笑非笑。“和我们谈话有关系吗?”   宋真:“我不知道慕先生更是怎么想的,但是落一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允许你伤害她。既然在宴会上选择把她孤身置于风头浪尖上,那么就不该继续有牵扯。”   慕离:“宋小姐这是说今天我是故意留在家里等你们的?”   宋真:“我很感谢你为落一做的事。”   慕离凉凉的瞥了一眼宋真,却没有在搭话。   宋真:“她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事情,选择了重新开始。我只是希望她能幸福。”   她这二十几年来过的太过辛苦。   不知过了多久,慕离独自坐在沙发上,低低的开口。似是自言自语,有似乎是在回答宋真的问题。   “谁知道呢?既然想重新开始,那就给过去一个了断。她害怕迈出第一步,那么我就推她一把。”   尽我所能,让你真正的开始新的,幸福的生活。   那些我们所失去的东西,让我们尽二人之力不留遗憾。   顾落一下午一直和小白待在一起,几乎没有和慕离讲话。或许就看着也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竟是形如陌路,曾经的温柔,关心在如今看来倒显得不伦不类了。   已经遗忘的叫做过去,忘不掉的那叫记忆。   慕离,我曾经的二十二年叫过去,和你一起的三年叫记忆。现在的生活是我的开始。那么,我的未来会不会和你一起到老。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今天过后就能休息啦。记得周末多出去走动一番,我也会劳逸结合,码字锻炼的。   ☆、你先挂吧   从慕离公寓回来了之后,顾落一喝了点白开水休息了一会儿还是把宋真的客房收拾了一番。摸上额头上的伤疤,这样就不容易被发现了吧?   和宋真一起上班的结局就是从宋真一人踩点变成宋真和顾落一两人一起踩点,每天抓着面包和牛奶就开始去挤公交。稍微勤快一点还能去外面坐在店里吃点热腾腾的包子豆浆之类的早餐,不过这种机率真是小之又小。   最开始顾落一会很不习惯直接吃干巴巴的面包和冷冰冰的牛奶,果然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时间长了,也就慢慢适应了。就像适应了生活中渐渐淡去的身影。   “顾落一,你快点。在不快点我们待会又赶不上这趟公交就会迟到了。”   宋真催命似的开始催顾落一,急的顾落一脚穿鞋子都穿错了脚。   “好了好了,快走快走,帮我把早餐拿着。”   “恩恩,好。”   拎着包就开始往公交站冲。   宋真:“好在赶上了!”   顾落一还在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累累死我了!”   宋真嫌弃的说道:“你慢死了。”   顾落一把头伸过去,在宋真的耳朵边上说:“不知道是谁一大早上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还好意思怪我!”   宋真:“”   宋真:“你以前上班不是来的挺早的嘛?”   顾落一:“因为懒癌会传染啊!”说完还痞痞的冲着宋真挑眉。   “切!”   顾落一小声对宋真说:“你说这公交很BT啊!明明坐这趟过公交的人很多,也不多发几趟车。”   宋真:“那不是一般的。要不是本小姐是个爱护环境的,我就天天开私家车出去排尾气,污染环境。”   顾落一唯一不满的就是公交了,在宋真公寓对面搭车不说,错过了一趟就得在等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一过直接迟到,偏偏坐这趟公交的人多,发车少还慢!   有一次二人好不容易起来的早点儿,打算在早餐店买点吃的边走边吃来着。结果拎着早餐往正要过马路过去的时候,就在斑马线那里,看着那辆公交从眼前过去了。早上上班高峰期,想叫出租车都叫不到,等了十五分钟车才来。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了。   于是当月两个人的各种奖励全被光荣的扣光了,还写了一篇五千字的检讨。   宋真之前没有注意顾落一,现在看看顾落一的穿衣,在对比自己。有点凌乱了。   “落一,咱俩不是生活在同一个季节里面的吧?”   顾落一听完之后,有点疑惑。   “你看看你穿的,在看看我穿的。”   宋真一身黛蓝镶嵌少许明黄色的长袖及膝裙,脚上穿着白色小皮鞋。干净利落,亦是凉爽、   反观顾落一,白色针织衫,黑白格子半长裙,深灰色长袜,黑色小皮鞋。这都还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身上还有一间厚的深灰外套是什么鬼!!!   所以顾落一眼中的被鄙视了。   “嘿嘿,我这不是买了新衣服等不及穿了嘛!”   顾落一开玩笑的说道,宋真亦是没有发现顾落一的异样。   顾落一是个爱漂亮的姑娘,简单来说就是爱风度不要温度。冬天可以为了漂亮只穿一条薄薄的打底裤,在穿裙子和长靴。   可是现在,入秋了都不敢在这么穿了。不然每个月的那几天就会痛不欲生。   离开慕离的这几个月里,生活方面虽然没有苛刻,但是也不如曾经细致。生理期的那几天都是靠   吃药过来的。   “阿真,肩膀接我靠靠,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有事晕车么。”   “恩。”   宋真二话没说,直接把顾落一的头揽到自己的肩膀上了。看着落一有些发白的脸色,没有继续在和她聊天。   顾落一把头搁在宋真头上开始假寐,轻阖上眼睛。   难受在心里,心里在难受。   身体。心里。   后来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是因为他温柔中的强势。已经习惯了,所以现在也不需要人提醒了。   按时到达办公室,开始进行一天的工作。   顾落一的工作主要是写稿子,对人物专访的内容进行整合。落一对自己的工作还是很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在英国的时候就开始兼职人物采访方面。每次浏览他人的生活方式,人物事迹,似乎看到了人生。   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不一样的人生,在自己的人生里,可以素雅,可以大气磅礴,可以禅茶一味,可以淡薄世间浮华   坚持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是人生。   每个人小时候总会有很多梦想,可是越长大,越多的人越是远离了自己的梦想。在成长的过程   中,能够坚持自己梦想的人是难能可贵的,能够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并为之努力的人是幸运的。   顾落一拿起自己的笔,记录他人的事,编制自己的梦。   爱要坦荡荡   不要装模作样到天长   要你很善良   就算对我说谎也温暖   请你坦荡荡   世上没有满分的浪漫   人们口中   二人共进晚餐的时候,就这么来了一首劲爆动听的音乐。顾落一满不在乎的瞥了一眼,没管。   宋真最后受不了开口了:“你电话来了怎么不接啊?”   顾落一理直气壮的回答:“一听就知道是骚扰电话,干嘛要接!”   宋真一副无语的看着顾落一说:“那你直接挂了不就好了!还非得让铃声响着,这么想吸引人的目光。”最后还暧昧的冲顾落一抛了个眉眼。   顾落一很认真的辩驳道:“这人生呐,就像是打电话。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所以,我凭什么要先挂,自然是让对方先挂咯!   宋真:“”   宋真:“我很奇怪啊,你认识的人来电铃声都是《路人甲》,偏偏陌生人的来电铃声你还设置成《爱要坦荡荡》,你魔怔了吧?”   顾落一:“这你就不懂了吧!相识的人呢,指不定哪一天就变成了路人甲。这不相识的打电话过来,八成是骗子推销之类的。爱要坦荡荡啊,这世间还是要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   宋真:“”   不时,顾落一的手机又响了。   不管,对方先挂!   在响。   无视,对方先挂!   俗话说,事不过三啊!   顾落一没想到对方还是蛮有耐心的,竟然还来,就和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抱着对对方毅力的敬仰,顾落一终于是接了。   “喂,你好!请问哪位?如果是传销的,抱歉,我出门右转是警察局;如果是推销的,正好,我也有东西想和你分享;如果你是打错了,很遗憾,请你先挂吧!”   宋真听到顾落一这一番说辞,扶额,好想假装不认识她。   电话里的人听到顾落一的话,一脸无措的看了看话筒,不确定的开口道:“你是落一吧?”   顾落一一听,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好家伙,准备工作做的不错。   “你好,我不知道你是在我扔的快递袋子上看见了我的信息,还是在我捡到了我掉的车票。总   之,我不认识你,你说什么我都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另外奉劝你一句,你要是想通过我的信息   做些什么违法事件,我现在就出门右转去告你。”   宋真只想呼一巴掌过去。   “落一,是我。上次在家里你爸爸不是提过让你相亲的事儿吗?你爸爸和我商量了一下,帮你物色了一个青年才俊。这周五下午六点在丽皇饭店一起吃个饭,见面沟通一番。”   确定了是顾落一,左安雅自然而然的摆起富家太太的架子说话。顾落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顾家二太太,真是有失远迎。   “哦,这样啊。是个小鲜肉吧?”   左安雅真是头疼了,幸好这次找的是个年轻的。   左安雅:“是的!”   顾落一:“没秃顶吧?”   左安雅:“没有!”   顾落一:“行吧,他叫什么。”   左安雅:“姓刘,名修远。”   顾落一:“见面地点?以什么为见面接头?”   左安雅:“丽皇酒店。一楼靠窗位置,桌上有一支黄色玫瑰。”   顾落一:“好的,我知道了。没事了,你先挂吧。”   左安雅没想到顾落一这么听话,竟然就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不过最后一句话听起来怪怪的。   宋真:“谁打来的?”   顾落一:“左安雅。”   宋真:“她打电话来干嘛?”说完全是不屑,左安雅打电话能有什么好事。   顾落一半是开玩笑半是戏谑的说:“让我去吃免费的晚餐信不信?”   宋真“切”了一声,明显不信。   顾落一:“唔,好吧。左安雅正在考虑我的终身大事!”   宋真想到了上次落一说来和自己住的那天对自己说的话,惊讶道:“叫你相亲?”   顾落一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赞许的朝宋真点点头。   宋真:“你傻啊!!!她叫你去你就去!她能介绍什么正经人?”   顾落一:“顾太太可是做好准备了,已经和对方都商量好了,什么见面地点啊,见面接头标志   啊。我就算不去她们绑也要把我绑过去,所以我还是让他们省心点吧!”   一副我多听话呀,我多为他们着想啊的表情!   “对了,阿真,你对刘修远这个人了解吗?”   “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的相亲对象!!!”   宋真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异常气愤。没想到顾家为了自己的利益还真是做的出来,竟然让   落一和刘修远相亲。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兼职结束太晚,没有车回学校/(ㄒoㄒ)/~~ 滴滴打车花了我好多大洋 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准备今天的存稿 所以亲爱的,你们是不是应该给点奖励~(@^_^@)~ 摸爬滚打求收藏,求评论?(^?^*)   ☆、一战相亲   “怎么这个表情,难道这刘修远是个渣人界的泰斗?”   宋真突然有些不忍告诉顾落一,所谓的家人竟然比不过陌路相逢的人。   顾落一却是兴趣盎然,异常兴奋的追问着。   “哎哟,阿真,说吧!你告诉我他是什么人,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   宋真瞥了一眼顾落一满不在意的神情,有些恼怒,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是个gay。”   是B市银行行长老来得子,宠的厉害。整日把刘修远保护的厉害,果然压迫的厉害,反弹的恐怖,结果搞得性取向不正常。现在眼看自己儿子二十二三,还一心扑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免着急。   顾落一听宋真大致介绍这刘修远的情况后,认真的想了想,那样自己就更安全了不是吗?万一是个非常色的人,那还有点担心。   “阿真,不用担心。俗话说她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见招拆招!”   “你有什么好办法?”宋真仍然有些不放心。   “嘿嘿!待我事成之日,就是他们后悔之时。啊哈哈哈!”   眼瞧着这般顾落一癫狂的模样,宋真忍不住打了个颤。也稍稍放心了些。   周五下班,顾落一明显比之前兴奋好多,宋真无奈的摇摇头。最开始本打算自己也陪着去,在他们旁边定一个位子。谁知道位子竟然都预约满了!!!   “好了,阿真,不要郁闷了。真的,这次相亲你不要担心,他是gay啊。下次你不想陪我去我都要把你拉过去。”   宋真本有些担心,听完顾落一的话气呼呼的说:“你还想有下次!!!”   顾落一朝宋真办了个鬼脸本来打算就跑的,忽然一个转身,把宋真吓得不轻。   “你找打呢!”   顾落一无视宋真想抽她的神情和举动,神秘兮兮的说:“嘿嘿,阿真,你先不要吃饭,随便在公司附近找个奶茶店坐坐,我今天请你吃大餐。”   顾落一来到指定的地方,终于在一个灯光暗淡,地理位置偏僻的旮旯看到了一枝黄色的玫瑰。   嘴角抽了抽,有必要选择这么一个不见人不见光的角落吗!!!   心中哑然,想必是个受吧,有些害羞。被家人保护太好了,怕生人。   顾落一先行落座,等了接近半个小时才看到有个身穿红黑相间的外套,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朝自己这桌子上走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戴墨镜,身穿全黑的,保镖?   顾落一眼睛不可遏制的抽啊抽,抽啊抽。   想必这就是那刘家公子,修远吧!   这刘修远他爹至于吗?他儿子一个大男人,就算是受他也是男的啊。难不成还怕我霸王硬上弓?怎么看也是我属于弱势群体好吧!   那什么,顾落一是个有礼貌的,二十一世纪的,新型女青年。虽不说完全放的开,但是也绝对不会歧视gay。   咱们顾落一笑的得体,优雅的先伸出手来,打算简单的做一番自我介绍。   然后就看见刘修远慢腾腾的伸出白嫩的玉手,翘着兰花儿指,仅仅用大拇指和食指轻微的和顾落一象征性的碰了一下,然后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   顾落一想,感情自己是洪水猛兽吧!   还打算做个自我介绍来着,现在看来   恩,没关系。咱顾落一大度,不与刘修远计较,他小嘛!咱得尊老爱幼不是?   然后就看到刘修远身后的一位保镖,把一张纯蓝色的丝质手帕放到刘修远伸出翘着兰花儿指的手上。刘修远无比嫌弃的擦完手之后,接着无比嫌弃的把手帕扔掉了。   几个意思?这是几个意思?   擦,你喜欢男的也不至于这么排斥女的吧!!!   好,咱顾落一不和你计较,待会让你哭着回去喊爹叫妈。   “刘先生,你好。我叫顾落一。要不我们先点菜?”顾落一还是尝试着沟通,自己来相亲主要就是蹭吃的蹭喝的好省钱,不然这么听话的来干嘛?   “哼!”   这刘修远“哼”的一声也太销魂了吧,当年还是男生的时候变声期雌性荷尔蒙分泌过多了   吧!!!   顾落一尴尬的笑了两声,也不管他,招来服务员就开始大点特点。反正你爹是银行行长,害怕没这几个钱。顺便告诉服务员待会把账记在这位刘公子上面。   既然刘修远懒得开口辩驳,这样也挺好的。啊哈哈哈哈!   菜来了之后,好戏就该开始了。刘修远不愿意和顾落一一起吃,顾落一还怕自己对着这刘修远吃到时候消化不良。   随后,顾落一换上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泫然欲泣的指控的对着刘修远说:“刘修远,你可能今天才知道我。但是,我却是早已知道你了。因为,我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此话一出,刘修远震惊了。他的两个保镖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顾小姐,请你自重。”   嘿嘿,我不重,干嘛要自重!   刘修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着两位衷心护主的保镖,尖着声音大吼。   “你们都给我滚!”   哟呵!正愁着怎么把这俩黑乌鸦弄走呢,唉,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竟能得到如此解风情的男人的爱慕。   俩保镖对视一眼,走开了在离刘修远不远处守着。毕竟保镖的主要职责是保护受保人的安全,定然不能让其远离视线之外。   “你知道吗?我们的区别就在于,我能给他生孩子,”一副得意洋洋沾沾自喜的说道,接着用食指指着刘修远继续说道:“而你,不能。”   刘修远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能生孩子算什么。现在同性才是真爱,孩子神马的,你有你就生,没有就领养。   顾落一看着刘修远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里气愤的咬牙。好样儿的,你待会别癫狂!然后一副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的幸福美满,小女人模样。温温软软的嗓音,嘴巴继续开合:“我本以   为,我能和他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哼!”   顾落一还没说完,就被刘修远稍显鄙夷外加气愤“哼”的一声打断了。   好想骂人,怎么办??   淡定,顾落一,你是文明人咱们不骂人。顾落一在心里劝告自己,这不是今天的重点。   川剧变脸也就这般吧!   顾落一被刘修远打断之后,泪眼婆娑,伤心欲绝。对面的刘修远一副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心里更是嫌弃,女人果然是令人生厌的生物。   “我我本以为我能和他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结结果我刚从S市来到B市,我出门逛街的时候就发现他他竟然还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先是回到现实中的伤心,心中悲恸欲绝,接着是发现了他还有另一个男人而不敢置信。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伤痛。   为了表演逼真,顾落一提前在自己袖口上擦了红辣椒油的,咱起初说这句话的时候就用袖口去擦没有眼泪的眼睛。擦了之后,想没有眼泪都不行了。   顾落一哭死了,真是好伤心啊!!   刘修远起初听到顾落一提到了他,一时激动发了脾气。而后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听她讲,最后才是真的信了。   刘修远知道顾落一是刚从S市回来的,起初不信正是因为这一点。如今看着顾落一的说辞没有纰漏,哭的亦是伤心欲绝。他竟然真的在外面养女人!他他在外面有女人不说,竟然还有了男人?!!!   “不行,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刘修远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的,尖着声音大吼。不管他这声音在酒店激起千层浪啊,顾落一还在继续卖力的哭啊,挺伤心的。辣椒啊!!!   说着,刘修远就冲了出去。   这速度,去参加奥运会百米冲刺得第一,妥妥的!   疯一般的男子冲出去之后,俩保镖立刻追了上去。笑话,在眼皮底下跑了,还怎么做生意。   保镖嘛!被要求保护的人安全就好,他们可不会多管闲事。   接着敬职敬业的去给刘修远的爹打电话去报告刘修远的行踪了,毕竟他们只负责刘修远的人生安全,其他的事可不好管。   顾落一在心里想,刘修远的爹车子性能定然要好,司机开车技术必然要高,这样才能在城市道路上安然的来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去找儿子。   好吧,父爱是值得尊重的。   顾落一在心里忏悔三秒钟,不应该有这种邪恶的心理。   拿起手机,拨电话。   “阿真,吃了没,没吃现在赶紧来丽皇酒店,一楼靠窗,桌上有一支黄色玫瑰。我点的都是我们平时爱吃的。”   宋真能没好气的说:“说清楚点!”听了顾落一的话,结果喝的一肚子水,都快饿死了。   “你先来丽皇酒店,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在门口接你。”   宋真落座,不管三七二十几,先解决温饱问题。   吃的七八分饱的时候,仔细回想,越想心越发凉,这货该不会是   “阿真,我对你好吧,相亲都不忘记点那份。”   宋真好想一巴掌呼过去!   现在才看到顾落一眼睛红红的,心下一沉。难道这笨蛋受委屈了,故意点一桌子菜装作若无其事的叫自己来避免自己担心?   顾落一看着宋真面色担忧,心里不免疑惑。   “阿真,你怎么了?”   宋真无奈的看着顾落一,有气道:“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呢?什么委屈都是自己在心里扛着,不知道还有我吗?!!”   顾落一被宋真的反问给问懵了,不过有一句话听懂了,我还有你。   “我没事啊,真的!”顾落一特意强调道。   “还说没事,你看看你的眼睛,红红的,都肿了。”宋真一边气闷一边心疼。   谁知顾落一一声尖叫:“啊!!!眼睛肿了???我要疯了,损失大了,演过了!!!”   宋真看着顾落一毫无预兆的切换到了二缺模式,心知顾落一却是是没事了,不过   “说,是不是该好好给我解释一番!”   宋真双手抱胸,背靠椅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于是,顾落一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大无畏的牺牲,自己如何斗智斗勇一一的,细细的,清清楚楚的,眉飞色舞的,昂头挺胸的(省略n多形容词)为宋真复述了一遍。   随后面上一副,看我多机智,多聪明,多英勇,多可爱(此处省略nn多的形容词),还不快夸我快夸我!!   宋真皮笑肉不笑的说:“落一呀,你真机智,真聪明,真英勇,真可爱(此处复述nn多个形容词)”   在顾落一得意洋洋之时,宋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终于完成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夙愿——一巴掌呼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作者都应该高冷一点······ 我这么唠嗑其实就是想要评论啊,点击啊,收藏啊o(╯□╰)o 现在连捉虫的人都没有了,好伤心。 昨天存稿发文的时候网不好,这一章的题目都出现错别字了,结果没人告诉我%>_<%   ☆、性格不合   又值周六,顾落一还是照例会去看望小白,分开的这段时间,渐渐习惯每周相见一次。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当是自己儿子读初中寄宿学校去了,一周见一次该满足了。   来到慕离的公寓,径直拿出钥匙开门。   进门环顾四周,没看到人,倒是小白开心的迎了上来。   “儿子,看吧,还是你亲娘我对你是真心的,每周都会来看你。你干娘今儿个就没来,回家去了。感动吧感动吧!”顾落一蹲下与小白平齐,两只手亦是没闲着,揉着小白的头像是在揉一只   球。   “嗷嗷~”你是我亲娘,来看我是天经地义的。“嗷嗷~”还有停下你的魔爪!停下!   顾落一才不会理会。   “啧啧,小白,你的毛长的太长了,该剪剪了吧?”   “恩,是打算今天带他去剪毛。”慕离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顾落一身后,陡然出声,把顾落一平白吓了一跳。   顾落一没好气的转身,看见慕离之后,气势去了一半。   慕离又是身着一件黑色丝质睡袍,俯身在顾落一身后,顾落一能够清晰的闻到慕离沐浴之后从身体上发出的清香,在周围的空气中环绕弥漫。一头乌黑的发丝柔顺的搭在额前,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至精致的锁骨,沿着白皙光洁的皮肤继续往下滑落到精状的胸口,想必这水珠是雌性属性,竟然还在不知羞的继续往下(啊喂,到底是谁不知羞啊!!!)   双颊微微发烫,还梗着脖子继续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走路都没有声音?!”   顾落一边在数落慕离,一边还在心里吐槽。如今洗完澡都流行穿黑色的浴袍么?!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到底是想闹哪样!!!每次都看见美男出浴图,平白让我在气势上输了,真是叔可忍,婶忍不了!!!   “嗷呜~”小白在一旁神气的昂起头看向顾落一,想必是娘亲你看见小爷最近身材愈发挺拔,潇洒倜傥,看的眼睛发直,心思全趴在小爷我身上才没发觉腹黑爹的到来吧!“嗷呜~”不过娘亲你看见腹黑爹衣衫不整的样子就输了气势,还面若含春的样子真是太丢脸了。   慕离笑了笑,揉了揉顾落一稍稍长长了的黑发,柔声道:“先去把保温杯的姜汤喝了,我去换衣服。待会带小白去宠物店剪毛。”   顾落一认命的去喝姜汤,平时菜里面切的极细的生姜都会被挑出来。后来慕离发现了顾落一的这个小毛病,不管在哪吃饭,都会细心的叮嘱服务员菜里面的生姜切成片状,这样姜汁入味,生姜也容易被挑出来。先下每周竟然要直接喝纯正的姜汤,可想而知,这心理落差不是一般的。第一次来,原本就晕车厉害的顾落一加上情绪极差,坐车来了之后整个人确实很是难受,后来每天上班挤公交也在慢慢的适应,并且之前每周来看望小白,慕离竟然每次都已将提前煮好姜汤,喝的时候已然常温。   所以,顾落一觉得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在所以,这姜汤真的不想喝   慕离自然是看到了顾落一一脸拒绝的表情,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这姜汤喝了,不仅对她晕车有好处,也可驱寒。B市的冬天来得早,也冷。   “小北,乖。喝了我们带小白去剪毛,然后去吃火锅。”   慕离放缓声音,带着诱哄的语气劝着顾落一。   顾落一听着熟悉的名字,有一瞬间的呆滞。第一次就明确说过,自己是顾家大小姐,顾落一。只是慕离毫不在意,依旧叫着莫北。   莫北,只是慕离的莫北。顾落一却是很多人的顾落一。   到底还是去喝了,你的好就如温度和缓的姜汤,在不经意间流入心底。   在去宠物店的路上,顾落一牵着小白颈项上套着的链子,慕离很自然的牵着顾落一的步行在宽阔整洁的大街上。落日的余晖照在两人身上,阴影把小白纯白的毛染上银灰。风轻轻扬起顾落一乌黑柔顺的发梢,微微擦过慕离的肩膀   到达宠物店,工作人员给小白洗澡,小白各种闹腾不乐意,甚至凶狠的对着员工。无奈,还是由慕离亲自上阵。   骨节分明的手,修的整齐干净的指甲,穿过小白的每一寸毛。顾落一在一旁看的痴迷,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夫人好福气,都说喜欢动物的男人最体贴人了。”一位年纪稍长的工作人员真心实意的说出赞美的话,一旁其他年纪小的姑娘无不羡慕的看着顾落一。   顾落一还沉浸在这一副美如画的景象里,每太在意工作人员对她的称呼,倒是注意到了说慕离是一个体贴的男人。顾落一在心里默默的想了想,回忆一番,慕离对待自己真的是很细心体贴,有时会自己都没注意的细节,他却记的分明。   顾落一顺着工作人员的话,似是感叹道:“是啊!他很体贴。”只是不知道他会娶了谁,谁又会嫁给他。顾落一想,谁要是嫁给慕离,那么这个女人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稍长的工作人员会心一笑,年轻的工作人员面带惋惜。   慕离专心再给小白洗澡,耳朵亦是没闲着。听到了顾落一和工作人员简短的对话,风眸中掩不住的笑意外泄,眼角眉梢尽显愉悦。   快速给小白吹完毛,揉着小白的头心情甚好的说道:“小白,乖。接下来听话不要闹,剪完毛之后带你去吃肉。”   小白亦是个知趣的,伸出红软的舌头,“嗷呜~”一声摇摇尾巴。   一旁的小姑娘们听见慕离磁性低沉声音,都苏的找不找北了。   而一旁的顾落一陷入了迷茫之中,为何慕离对小白的这个动作如此熟!?   “小北?”慕离看着陷入沉思中的莫北,疑惑的多叫了几声。   “哦,我想起来了!怪不得感觉这么熟悉!”顾落一听到慕离叫自己“小北”,突然想到了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慕离挑眉,不明就里的看向顾落一。   “你,以后不要叫我小北!!!不要随意揉我头发!!!”顾落一终于找到了根结所在,恶狠狠的霸道的对慕离说道。   “恩,下次我不摸小白的头了!”慕离煞有介事的点头想顾落一保证,只是这保证的内容答非所   求啊。慕离看着隐藏在顾落一的面具下莫北的真性情终于暴露,不由得嘴角微杨。小北和小白两个音很是想象,揉小白的头和揉小北的头对于身高挺拔的慕离没太大差别。原本慕离还在考虑这么委婉的做法也不知拥有稍长反射弧的莫北什么时候才能察觉,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得刺激。   慕离心情甚是愉快,心中甚是宽慰。   吃火锅,照例鸳鸯锅。   顾落一吃麻辣汤底,慕离小白共一锅原汤汤底。   坐在慕离和小白对面的顾落一,现在怎么瞧着小白子怎么不顺眼。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白和慕离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岂不是更沾不得辣了?出去说是我儿子,真真丢我的脸了。   小白眼睁睁的看着腹黑爹去拿食材,就只剩下自己和二货娘亲在遮了大眼瞪大眼了。恩,小白和小北的眼睛都大!只是小白怎么看都觉得自家娘亲看自己的眼神儿不善呢?火锅店,小白有心里阴影。   好在不就慕离回来了,结束了这场眼瞪眼的毫无硝烟的战争。   慕离自然的拿着这种肉类分别放在两个锅底,涮肉,加佐料顾落一双手托腮,看着慕离优雅的动作。在心底感叹,这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皮囊,做饭做家务的时候亦是让人赏心悦目。   都说人应该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这眼睛顾落一倒是有,只是这美以后花落谁家还是个问题。   慕离娴熟的用生菜包好刷过酱的肉,放到顾落一的碟子中。顾落一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毫不含糊。   “嗷呜~”我也饿了,我也要吃肉,刚刚剪毛的时候说好了的!!小白看着腹黑爹首先就给自家娘涮肉,心里不平衡。   转而慕离直接丢了一块刚从清汤锅底捞出来的肉到小白碟子了小白欲哭无泪,这就是差别待遇。   干巴巴的啃着毫无味道的肉,吃的心酸可怜。   “听说你去相亲了?”慕离毫无征兆的出声,说的是疑问句,语气却是陈述句。手中动作不停,却是炸的顾落一一个措手不及。   “咳咳~”正吃着刷了一层红辣椒的肉呢!   “听说你和你相亲对象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这下顾落一不敢接着吃了,怕当时没被辣死,现在被辣椒呛死。   “听说你成功白吃了一桌子菜,还能够置身事外?”慕离手中动作毫无停顿,温柔的继续说着   “听说”。   “”顾落一整个人欲哭无泪了,你这是听哪个王八羔子说的!!!   看着慕离优雅如斯的把用生菜卷好了的肉,刷上满满一层辣椒,稳稳当当的放在顾落一的盘子中。顾落一吓得半点不敢动筷子,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舔舔嘴巴,弱弱的询问了一句:“那什么,你听谁说的?”   “牧之,他昨天替哦到丽皇办事的时候恰巧看到了。”慕离果断的供出了帮凶,一点身为元凶的自觉都没有。   顾落一心里愤愤的想,活该牧之以后找不到媳妇儿!!!   可怜见地,还在公司为可耻的资本家卖命的牧之陡然打了个喷嚏。   “看来得让老板给自己加薪了。”牧之也就这点出息,每次打喷嚏就指望老板加薪。难道他   不知道他家老板就是周扒皮么!!!   “呵呵,好巧啊!”顾落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相亲对象人怎么样?”慕离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循循善诱。   顾落一很是认真的想了想,接着给出了中肯的回答:“哦,人长的还不错。”   啊喂,谁问了你他长的怎么样。   慕离挑眉,凤眸中隐隐有些笑意。   “其他方面呢?”   顾落一疑惑了,其他方面我怎么知道,才坑了他一顿饭而已,十句话都没说到。不过想到他如此解风情的把俩黑乌鸦弄走,这一点还是值得表扬的。   “我和他接触的不多,觉得他还挺善解人意的。”顾落一是个实诚的孩子。   慕离眼中笑意更甚,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那结果如何?”   “掰了呗!”顾落一理所当然的冲口而出。   慕离挑眉不解,看向顾落一。   “哦,那什么,我和他性格不合适。”顾落一颇为伤脑筋的说道。   “如何不合适?”慕离紧追不舍,微抿了一口茶水。   “他爱的是男人,而本小姐是货真价实的女人。”顾落一豪气万丈的回道。   慕离听罢,颇为惋惜的点点头,说道:“那性——格确实很是不合适。”   事情的始末慕离早已知道的清楚,不过是顺便给顾落一提个醒。为了眼泪逼真,竟然想到在袖口摸辣椒水,伤了眼睛该如何?   想来顾家还真是言出必行,顾家安排相亲这事也没那么容易就放弃。慕离手指摩挲着茶杯,心中想到:下一家会是谁呢?默然一笑,顾家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事折腾过了就叫牧之给顾家找点事,既然顾家这么闲,就折腾一番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看,竟然掉收了/(ㄒoㄒ)/~~ 是要我唠嗑呢还是不要我唠嗑呢o(╯□╰)o 我能弱弱的说一句吗?宝宝今天生日,守着给你们发文,可不可以涨一点点收藏/(ㄒoㄒ)/~~我能不能看到好多评论:生日快乐呀生日快乐呀!!!嘿嘿······   ☆、再战相亲   “阿真~”   正在赶稿子的宋真听见顾落一突如其来的一声温柔缱绻的叫唤,冷不伶仃的打了个冷战。   “有话就好好说,别吓人!”   顾落一撇撇嘴,满脸不乐意。随后又一脸谄媚的问:“跟你打听个人呗?”   宋真现在正是文思泉涌的时候,手指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敲击着。就怕手速跟不上脑子里面的想法,灵感突然消失。偏偏还有一个不识好歹的一个劲儿在旁边打岔!   “有话快说,正忙着呢!”宋真顺手拿起手边的咖啡,轻抿一口。   顾落一看着宋真有闲暇下来的趋势,眼睛直直的看向宋真。问道:“那什么,你了不了解一位叫马建文的人。”   “噗!”   电脑的大屏幕啊,结结实实的喝了宋真上好的咖啡和能够消毒的口水。今日宋真运气稍微有些背,穿的是一件蕾丝长袖白裙,外搭一件米色小香风无扣上装。   根据运动学定律来讲,运动的物体在前进的过程中碰到阻力,会反弹,反弹,弹所以,飞   溅而下的咖啡沫,就亲昵的沾上了宋真洁白昂贵的白衣上了   “顾落一,你是不是故意的?!”宋真咬牙切齿的对着顾落一低吼。   顾落一看着宋真在公众场合一直是名门淑女的形象示人,而此时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顾落一在心底默默的想,我绝对有理由相信,若现在不是在办公室,宋真一定会掐死我的。   顾落一四指伸出,缩着颈脖弱弱的辩解道:“阿真,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看着宋真还是一脸便秘样儿,顾落一决定还是要解释清楚才行。   弱弱的说道:“我刚刚看到你听着急的赶稿子,就没敢打扰你。看见你有时间喝咖啡,想着稿子应该写的差不多,于是就问了。”   宋真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这世间为何有这个奇葩的存在???“那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为我着想啊!啊?”最后一个“啊”字尾音上挑,硝烟气息十足啊。   “哈哈,不用不用,发工资了请你吃饭?”顾落一干笑,试着化解这一场误会,试探性的询问道。   “不行,你前段时间才涨工资了,你得给我买衣服!”宋真果断的狮子开口了。   顾落一一听,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宋真一套衣服,不得去我一两个月的工资了么。饭的话,相亲运气好还能蹭一顿,比如上次。顾落一贼贼的笑了。可是衣服只能自己掏腰包了,整个脸都拉下来了。   宋真看着顾落一的脸想调色盘一般,心里别提多乐了。突然想到顾落一刚刚问道马建文,心中不解。问道:“你问马建文干什么?”   顾落一听见这话,瞬间来了精神。亟不可待的问道:“马建文这个人怎么样?”   宋真看见顾落一精神抖擞的样子,疑惑的看向顾落一。   顾落一一脸无所谓,舔舔嘴巴,说道:“左安雅安排我相亲啊。”   宋真听后,颇为无语的说道:“上次的事儿不是黄了吗?还来。左安雅也真是有闲情逸致。”   顾落一摸了摸下巴,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继而说道:“我想这一次如果黄了应该还有一次”   “”   顾落一和宋真二人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继续刚刚的话题。   “说了半天你也没说道有用的信息,刚刚那么大的反应干什么。他难道比上一个还奇葩么?”顾   落一兴致高涨,缠着宋真问。   “他今年36岁,拥有一家上市的纺织公司。没什么特殊的癖好,一战成名得与他相继娶了三个媳妇儿,三个媳妇儿接二连三的都死了。俗称克妻命,为人迷信。”   “”这次轮到顾落一说不出话来了。   顾落一按照时间安排,来到指定的地点,进行在一场的——相亲。经过上一次顾落一的相亲成果来看,宋真这一次倒不怎么担心。毕竟这马建文只是非常想娶妻,为人上面倒是没听说过有什么值得人诟病的地方,也就随顾落一单独去了。   之前顾落一对于相亲对象的要求有一条是:一定要比顾落一小最少三岁!   对于这一点,左安雅打电话的时候已经表明。经过上一次相亲失败总结出来的经验,男人比女人晚熟,所以找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男人知道疼老婆。   对此,顾落一无所谓。当时说那么多的要求无非是想膈应左安雅,那就   随她吧随她吧~   回头已没有办法   随她吧随她吧~   一转身不在牵挂   (啊喂,说的好好的唱什么歌!!!)   来到指定地点,这次不用顾落一等人,男方提前到了。这一点给顾落一的印象还不错。落座,相互介绍。   马建文为人还算绅士,相互寒暄之后就拿出菜单开始点菜,顾落一心甚慰,终于做了一件事到顾落一心坎儿上了。   原本二人相谈甚欢,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马先生,你真细心。”顾落一看着马建文如此殷勤的样子,计从心上来。感动的夸道。   这一夸,马建文果然有些得意洋洋了。   谁知愁思染上顾落一的眉梢,一副饱经沧桑,历经苦难现在终于找到疼惜自己的人了,不由得眼眸含水,凝视着马建文诉说自己的凄苦身世。   “马先生,你知道吗?你真是我见过最体贴的男人了。当年我五岁的时候,克死了我的母亲,九   岁的时候又失手让我后母滑胎。我父亲给我算命,算命先生批命说,我叫落一,注定此生会只落得我一人,与我亲近的人都会被我的命格煞住。自此以后,我父亲不与我亲近,加重其他人更是对我避之不及”。说着又用抹了辣椒的袖口擦眼睛,如是假戏真做了。真是伤心的哭了。   听到这里,马建文整个人不太好了。心里不由得瑟缩,我是想找个旺夫命的做媳妇儿,顾家倒好,自己女儿命不好怕煞到他们就把顾落一推倒我这里来。顾震林的第一任夫人是病死的,后来续弦确实一直没能生个男的,这顾落一还消失了三年。指不定就是顾家怕顾落一影响了顾家的阖家安宁。思及此,马建文不由得抱怨顾震林这做人忒不厚道!   顾落一看着马建文已经变色的脸,就明白自己的话达到效果了。   “后来我没有安全感,对人防备心重。但是,”顾落一故意停顿一番,认真而又严肃的用红红的眼眶看向马建文,麻酥酥的说道:“建文,你又重新给了我安全感。我重新相信了爱情,我相信我们可以把爱情升华成亲情。建文,你呢?”   “呵呵,”马建文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两声,勉为其难的说:“顾小姐是个好姑娘,肯定值得更好的人待你的。”说的真诚恳切。   顾落一继续用袖口擦眼睛,眼泪“哗”的一下似断线儿的珠子一般滚滚落了下来,抽噎着声音说道:“建文,我认定你就是我这辈子的良人!”顾落一说完用坚定的小眼神儿看向马建文。   马建文忍不住的颤抖了,内心惶恐不已,他还不想早死啊!!!   “顾小姐想必知道吧,我之前的三任妻子都过世了,”难免伤春悲秋,内心涩然,眼眶泛红。心想,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顾小姐,我实在是不想耽误了你,害了你呀!”   说完还惋惜般的叹息了一声。   顾落一在心里吐槽:你现在就知道把你连着克死三个老婆的事拿出来说了,之前干嘛去了?一听我命不好,脸色立马变成一副便秘样儿,你让我情何以堪?!   “建文,是我们有缘无分,我不怪你。怪就怪我命不好。”装模作样的叹惋,悲憾。   横竖这拒绝是你说出来了,假意挽留一番就够了。   俗话说:过满则亏。俗话在说:过犹不及。   于是,相亲再次黄了。   接下来左安雅又给顾落一安排了相亲,至于相亲对象,宋真如此说道:“人倒是挺忠厚老实的,自己白手起家,现在连锁饭店开得红红火火。现在三十出头,俗话说这男人四十一枝花,他这只镶金的花骨朵为何还没被摘了,实在是长得有点磕馋。”   顾落一抱着好奇外加兴奋的心情再一次去相亲了。好奇是好奇他的长相,兴奋是因为他家是开全国连锁饭店的,那饭菜肯定是不错的。   去了之后,怎么形容呢?突然间号称二货与吃货并存的顾落一第一次没了食欲,这是活了近二十五年第一次啊!!!   至于如何打发这次相亲的,归功于这人着实是忠厚老实,真心想结亲。聊着聊着就把自己的生平经历说了出来,当年她女朋友嫌弃他没钱跟人跑了。于是他发愤图强开饭店,使得自己身材也走形了。   在谈话的过程中顾落一心思一动,发现这人挺喜欢世间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欣赏能够成人之美的事。   于是顾落一就讲述了一番自己消失三年谈了恋爱,但由于家人嫌贫爱富,不同意二人双宿双栖,硬要棒打鸳鸯安排自己来相亲。说着再次用涂了辣椒的袖口擦一副,说的伤心欲绝,编出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   果然戳他心窝子上了,立马仗义的要为顾落一打抱不平。于是,原本要结亲的两人,成了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   相亲,再次黄了。   顾落一承载着屡战屡胜的丰功伟绩,哼着小曲儿回到宋真公寓了。唯一的败笔就是每次都要抹辣椒在袖口上,这才是真的辣眼睛啊啊啊!!!   宋真暧昧的看向顾落一,戏谑的说道:“怎么样?此人长得够销魂了吧?”   对此,顾落一总结了一句话评价:“五大三粗啤酒肚,头小腚大罗圈腿。贼眉鼠眼外斜嘴,不堪入目鬼见愁。”   “”   宋真听见顾落一的总结,呆住了。之后捧腹大笑,倒在沙发上打滚。   “落一,你太能了。你说你把这首诗念给他听,他是什么反应?”   顾落一瞟了一眼宋真,说道:“他人倒是挺好的,心善的总是被丑陋的皮囊掩盖住了;美丽的皮囊恰恰又隐藏了人内心的丑恶。”   宋真一想也是,也就没再打趣了。问顾落一:“你说左安雅还会不会在安排你相亲了?”   顾落一歪头想了想,肯定的说了一句:“不会!”   这下归宋真不解了,疑惑道:“你这么肯定?”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随后鄙视的看向宋真说:“你语文白学了。”摇摇   头,一副宋真没救的表情,施施然的回房间睡觉了。   留下宋真一人客厅对着空气干嚎。   俗话在说:事不过三。   慕离怎么会让这场闹剧在继续呢?每次相亲顾落一都会在袖口擦辣椒,对眼睛伤害太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很抱歉,对不起大家,今天有些事,更的太晚了。   ☆、开始动作   风平浪静的过了一段时间,美誉白吃白喝的晚餐,顾落一还颇为不习惯。当天晚餐自己掏腰包定外卖,顿时一阵肉疼。向宋真吐槽,被宋真赤果果的嫌弃了,她仰天长啸一声:“世上怎会有你这种骗吃骗喝的人!”   对于宋真的感叹,顾落一优哉游哉的感叹道:“我这是靠自身的美貌和演技换来的。”   宋真对于顾落一的厚脸皮只能无语道:“世风日下啊。”   顾落一还非常得意的与宋真讨论自己的演技。正在嘚瑟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的卫生棉用完了。   因为经期不稳,顾落一不管让自己断货啊!欲哭无泪!   “阿真,我下去买点东西。你要不要我帮你带。”顾落一起身穿上外套,打算出门。   宋真正身穿睡衣在贴着面膜,含混不清的问道:“你现在出去干嘛?要买什么明天再买。”   “卫生棉没了”顾落一伤心道,最近怎么一直在用钱啊啊啊啊!宋真的衣服还没买呢!   “你去我房间里面找找,看看梳妆台下面第二个抽屉里面有没有。”宋真直接说道,毫无犹豫。   不时,顾落一从宋真房间出来了,双手一摊,无奈道:“没有”   宋真看着顾落一还是想出去买,不由得建议道:“明天去买,你自己每个月大概什么时候来你不记得?提前几天买就行了,你现在买了你大姨妈就能马上来啊!”   顾落一想了想,自己来大姨妈时间太不稳定了,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虽然买了大姨妈不一定马上来,但是不买大姨妈可能就是马上来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去买了吧!   “不用担心,你的公寓地段挺好的,超市也在附近。我买了立刻就回来。”说完抓着钱就跑了,还解释了一句:“现在赶紧去买,不然越磨蹭越耽搁时间。”   宋真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歹等等啊。面膜可以揭了直接跟着顾落一跑,可是这一身睡衣出去还是没那个勇气   转身去了房间,没注意到茶几上顾落一手机的震动。   顾落一速度挺快的,跑到超市拿了自己一贯用的牌子的各种型号就折回了。在公寓楼下,看到了一辆较为熟悉的车,端详了一会儿。随即打算离开,摇摇头笑自己魔怔。   突然被后方的人扯入怀中心猛然一跳,准备反击。闻到熟悉的清香后,放松了警惕。头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责问与淡淡的不悦。   “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慕离察觉到了顾落一在他怀中用力,想要挣脱开来。慕离倒也没有强制,松了臂力。   离开慕离怀抱的顾落一,忽觉一阵冷气袭来,身体不禁瑟缩了一下。保持距离,回答慕离刚刚的问题。   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清浅道:“帮阿真买了点日用品。”说谎不打草稿,大概就是这样的了,脸不红心不跳,信手拈来。   慕离明显不满意这个答案,挑眉微眯凤眸看向顾落一。有什么日用品非得晚上出来买。   顾落一囧了囧。干笑两声之后郑重的说道:“她急用!”   慕离转念一想,大致猜出来了。能让顾落一这个懒人愿意在这微冷的天气,从被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的,除了她们的亲戚,估计没有什么能有这个殊荣。   “我给你发消息怎么没回?”慕离一手插在兜里,发消息给她,一直没收到回复,到底还是担心。一般晚上顾落一的手机都是在自己身边,有短信和电话来了不会看不到。   “恩?”顾落一有些茫然,未经大脑思考,直接冲口而出反问道:“你给我发消息了?”   慕离挑眉,看向顾落一,没有出声。   顾落一一手提着袋子,另一只手在口袋里翻来翻去。半晌才反应过来,尴尬的说道:“出门有点急,忘记带了。”   慕离微微眯了眼睛,有些不悦。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叮嘱道:“下次出门记得带手机。”万一有危险还能求救。   “恩。”像犯了错的孩子,头低低的,眼睛看向鼻尖,脚不自在的动了动。夜幕降临的路上车水马龙,明明灭灭的霓虹灯如火树银花。微风沙沙浮动,扬起顾落一的衣角。风入体内,微凉。   半晌无话,顾落一舔舔嘴巴,干涩的问道:“你,这么晚过来于什么事吗?”   慕离盯着顾落一,喉结上下滚动。从声带的振动中,发出微哑厚重的声线。在这魅惑的夜色中,显得越发性感。   “我来先讨点利息。”   顾落一疑惑的看向慕离,不解。在顾落一还未来得及出声询问之前,就已然被慕离拥入怀中。慕离的双手紧紧的锢着顾落一柔软而又纤细的腰肢,二人的唇瓣密密实实的贴合着。月光下下,地面上映出出二人相拥依偎的影像。风轻舞,带动云层移动,渐渐遮住圆若玉盘的月亮;而后云层继续漂浮,月亮露出一角,见证者他们的相思。   似是不满足于纯粹的贴合,慕离灵活而有力的舌渐渐开始在顾落一的齿贝周围扫动,想突破重围而入。辗转反侧,最终强势而入,在顾落一的口腔中攻城略地,邀顾落一共舞。   被吻的头昏脑涨的顾落一,在慕离霸道的逼近下,慢慢清醒。在慕离怀中挣扎,却是纹丝不动。睁开尚且清明的眸子,看见此时的慕离,动了情的慕离。   “乖,把眼睛闭上。”诱哄似得开口,慕离移开薄唇,吻上顾落一的眼睛,继而在回到顾落一的唇上。   顾落一想,动情的他,似乎越发邪肆魅惑,完全掩去了温润谦和的疏离。就这样,放肆一次吧,总归是利息不是。   他就像是罂粟花,开得妖艳。明知是毒,爱上了会上瘾,却是控制不住的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沦陷。每一次的纵容,就如同是饮鸩止渴。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孑然一身过了十年的慕离,忘记了如何发怒,不知道什么是牵挂,不懂什么是爱情,更遑论说相思。在遇到顾落一之后,在短短的三年时间内,尝遍了这种种情愫。   慕离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在爱情的角逐里,谁先动情,谁就输了。他不怕输,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因为太过在乎。他不想输,不是因为不爱顾落一,只是怕顾落一爱他不及他爱顾落一。   他可以输,因为赢的人是顾落一,所以愿意;他不能输,因为输过之后害怕万劫不复。   失去太多,在暗黑中独自行走的时间太过漫长。当有一束光照耀,从最初的不习惯到最后的适应,已然是不可自拔。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顾落一伏在慕离胸前喘着气。闭上眼睛,静静的听慕离强有力的心跳声。到最后穿过耳膜的“咚咚”的振动,到底是分不清是谁的,抑或二人的心跳在同一频率。   慕离的一只大掌摩挲着顾落一的腰,另一只手来到顾落一的头顶。习惯性的揉揉顾落一的头发,笑的温柔满足。余光看到楼梯的灯在拐角处落下的照影,声音中带着不舍和浓浓的关切:“上去吧,早点休息。最近天气凉了,注意保暖。”   “恩。”带着重重的鼻音,发出一个单音节。在慕离的怀中赖了一小会儿,终究是离开了。   转身,拿起手上的东西,毫不留念的离开。似乎刚刚红了眼眶的人不是她,似乎刚刚依恋着温暖的人不是她,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慕离斜靠在车身,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昂贵的烟,指尖处猩红。目光随着顾落一而去,直到消失在转角,消失在视野范围内抬手,打算将烟送到嘴中的当口,似乎是记起的什么,笑了笑,转身灭了烟扔掉。顾落一不喜烟味,慕离喜欢顾落一的味道。   良久,夜已寒,驱车离开。   有些事,可以开始了。   “慕总,凌易一那边已经在在着手查三年前莫小姐失踪的原因了。”牧之站在办公室,头颅微低,恭敬的对着站立在落地窗前神情敛目的男子汇报。   男子听后,没什么表示,手执一杯红茶,茶香袅袅,溢满整间办公室。低头抿了一口,在起唇开口:“帮他一把。”浅淡而又疏离,仿佛置身于世间之外。   牧之微微一愣,不解。若是凌易一查到真相,告诉莫小姐随即想到,慕离的原本目的不就在于此吗?抬眼看向那孤寂清冷的身影,有些心疼,有些惋惜在心中叹息。   慕离似是无所察觉,依旧细细的品着这年份久远的红茶。继而吩咐道:“去刘行长那边送点礼,打个招呼。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最后一句话虽然是询问,却是不容置喙。   “是!”随后牧之想了想,问道:“还有两人呢?”   慕离转身坐在沙发上,把茶杯搁在茶几。双手交叠置于膝上,身子稍稍后仰。拇指摩挲着左手手腕上的银质表盘,看向牧之,笑的温润,说出的话嘲讽之意甚浓:“资金周转不开,他拿什么去多元化发展?”   牧之听到后,转身打算出去,被慕离接下来的话止住了。   “我记得之前顾家的服装行业出了点事儿吧?”慕离像是在谈家长里短一般,平静无波的叙述着。   牧之一震,还是如实回答了:“是,他们有一批衣料原本应该用醌类合成的染料进行染色,毒性小。他们为了盈利,用的是偶氮合成的染料来对衣服染色。另外为了增加衣服的颜色明丽程度,偶氮用量过多,毒性超过了安全指标范围。”   “恩?然后呢?”慕离挑眉,品牌服饰的衣料对人体有毒性,竟然没多大的风浪掀起来。   牧之接着说道:“听说是花了很多钱把这个事压下去了,随后将衣服秘密处理了。”   慕离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吩咐道:“既然是为了盈利才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这衣服定然还是在某一个地方,或者通过秘密渠道运到其他地方在销售。所以?”慕离掀起眼皮儿,瞟了牧之一眼。   牧之心肝儿一抖,顿时觉得亚历山大啊!   “是,我知道怎么做了。”之后就开始了特助加保镖加侦探外加兄弟的苦逼的悲催的痛苦的繁忙的生涯了。   出去的牧之不由得在心里想道:到底还是护着莫小姐的,若是真的要绊倒顾家,何须从顾家新拓展的服装。顾家发家的生物科技内部本身就出现问题了,直接就可以一击即中。   那么,现在是要开始了么?      ☆、身兼数职   宋真发现,自二人合租以来,似乎没玩都是她在敷面膜,看综艺或者电视剧,而顾落一则在一旁噼里啪啦的在敲键盘。   今晚终于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顾落一:“你每天晚上在干嘛?我可不相信你是因为公司的任务没做完在加班!”   额,顾落一是该为自己工作效率高而嘚瑟自豪呢?还是应该为自己的借口都被宋真堵死了而悲哀呢?   这是一个问题,就相当于哈姆莱特对于生死的纠结一样儿一样儿的。   一边回答宋真的问题一边眼睛专注于电脑,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颇为理直气壮的说:   “我在做兼职赚外快。”   顾落一的回答,差点没惊得宋真从沙发上掉下来了。于是宋真毫不客气的一巴掌赏了过去,恶狠狠气呼呼的说:“你竟然跟我说做兼职赚外快!?我记得你一个月前又涨了一次工资吧!!”   这一说不打紧,就是把宋真内心的不平衡的怨气啊,怒气啊一下子全部勾起来了。于是像吃了火药一般,继续吐槽道:“你说说,你九月份来杂志社的,十月份涨了一次工资,现在刚刚进入十二月份,上个月又涨了一次工资,你竟然跟我说你还在做兼职。”   最后宋真仰天长啸一声:“你如此这般努力让我这个还时不时在啃老的怎么活!”吼完之后泪眼汪汪的看着顾落一无声的控诉着。   顾落一无暇顾及,正在为这个专业词汇纠结着。随意的回了一句:“我这叫身兼数职,同时做多份工作。”   于是这一句话更是戳宋真心窝子了。   你说你赚外快宋真心里还好过点,竟然把兼职做到如此高尚正经堪比正常工作的份上,宋真整个人就像是战败的母鸡了叫不出来。   顾落一终于把手上的一份商业文件翻译完了,发现身边半天没动静。疑惑的转头去找寻宋真,之间宋真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蹲在沙发一角。   顾落一好笑的问道:“阿真,你在那儿蹲着干嘛?”   宋真故意吸了吸鼻子,含混不清的说:“我要离你远点!”   顾落一不解,这好端端的是要闹哪样?   “我在外面那是光鲜亮丽的小白领,结果和你一对比我就是如此的堕落啊!天要亡我啊!!”   听到宋真这么搞笑的说法,顾落一也是醉了,突然觉得角色互换了,宋真何时有这样一面。一般来说,犯二的总是顾落一,宋真永远都是自信满满的名媛淑女。(啊喂,就是因为你刚刚犯二才直接导致了宋真此番模样!!)   顾落一放下电脑,挪到宋真的面前去,讨好的说道:“阿真,我这么努力不是想让我们的二人生活过的更加和谐美满么?”另外还特意的强调“二人生活”,故意说得暧昧不清。   宋真凉凉的瞥了顾落一一眼,满眼不相信。我们俩的工资加起来过和谐美满的“二人生活”绝对绰绰有余好不好,照你这加薪的速度,保养小白脸都不成问题了。   顾落一干咳几声,继而说道:“这不是上次答应说要请你吃大餐,给你重新买一件新衣服的么?”   宋真继续沉默,用眼神儿传达着自己内心明显的不相信。   心里说道:亏你扯的出来这个谎?请我吃大餐,买新衣服也是前段时间才发生的事啊,你这么有先见之明从搬进来就预料到了,然后未雨绸缪?话说,之前上班没迟到的奖金也够了吃大餐的钱,最近涨工资了也够给我买新衣服的钱了。   顾落一看着宋真一脸相信你的话就有鬼的表情,无奈扶额。   严肃的对宋真说道:“阿真,我身上背着巨大额债务,所以才接了一些商业翻译。”   宋真听后,被震住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心中担心,又希望是落一骗自己的。   顾落一接着说道:“阿真,我消失了三年,被一个金主包养,后来回到B市,我单方面毁约,于是欠下巨额违约金。”顾落一郑重的叙述着。   宋真急急的说道:“你欠多少,我立刻让我爸妈给我打钱。不行,我去找我哥,免得他们问东问西的。”   看着宋真急切而又担心的样子,顾落一心中一暖。她没有问任何关于“包养”的事情,只是不想我背着债务太辛苦。   “很多,我都记不清具体数目了。”是啊,那个数目真的是不明确。   宋真遇事越麻烦,人就越是冷静,立刻说:“我先去探探我哥的口风,看看他有多少流动资金,你先别担心。”话音刚落,立刻就拿起手机打算打电话。   顾落一缓缓眼睛微涩,开口笑道:“阿真,我骗你的。”声音很轻,轻到一吹就散。   宋真怔忪,接着扑上去打骂顾落一,骂她没良心,害自己白担心了。嬉闹之后宋真突然想到,落一或许之前说的是实话,最后一句才是谎话,不然为何这么拼命的接兼职。   二人并坐在沙发上,宋真正色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顾落一知道这一次跑不掉,有些事情宋真允许自己藏在心底,有些事情她心疼自己一个人抗到底。   于是把自己三年前消失的那件事简要的说了。   发现了凌易一和顾盼兮在自己订婚的前一晚发生了关系,精神恍惚的离开,出了车祸。被慕离所救,在医院医治包括出国留学的一些事情还有花的钱说了。与当时想刘妈解释的一些托词没有很大的区别。只不过这里告诉了救自己的人是谁。至于额上的伤,宋真不知道就不说了。   宋真听后,心疼的揽过顾落一的肩膀,无声的陪伴,没有多问。毕竟落一和慕离现在的关系,不拖欠财务确实是落一的性格。有些事情问慕离或许更好。   “我记得你妈妈是有顾家生物科技公司的股份,后来转让到你手中了啊。”宋真突然想到了这件事,以前听落一说起过她妈妈的一些事。有股份每年有分红的钱,这些年下来数额应该不小。还钱应该够了才是。   “你不知道我妈多精,她的股份倒是转让给我了。但是我必须在结婚后的第三年才能拿到,据说是其中五分之三是存着给我的嫁妆,五分之一是留给刘妈养老,另外五分之一全部捐给了孤儿院啊,养老院啊,福利院之类的。”   听到顾落一喊不含糊的数落她妈妈,宋真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顾落一继续抱怨:“说是怕让我一早就拿到钱了,学坏了,不务正业。她也不想想,我要真是不务正业,我一到法定年纪就结婚,婚后三年我把钱拿到手就离婚,照样不务正业。”说完之后还神气般的“哼”了一声。   宋真听到这番辩驳,在心里不禁想到:你要是这么做那也确实是够不务正业了,说这话也不怕把你妈妈晚上托梦给你。   宋真知道,顾落一的妈妈的办法两全,确实是个聪慧的女子。   股份在霍筱君过世后,就转到顾落一的名下了,留下刘妈继续在顾家照顾落一,更重要的是教导   顾落一成人。落一在成长期间,和刘妈都不能出事。二人其中有一方判定了死亡,那么霍筱君之前拥有的股份将全部散尽。   霍筱君拥有顾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顾震林只有百分之三十,另外百分之三十是散股,在各大董事手上。若是霍筱君手中的股份散尽,顾震林董事长的位子也就坐不住了。这也是为什么顾落一消失三年,左安雅明知内情却没有煽动顾震林对外宣布顾落一死亡的信息。而刘妈,还心存一线希望,没有找律师对股份进行处理。   至于霍筱君拥有G市霍家的股份,第一继承人还是顾落一,若是顾落一有何不测或者没能成人,就归还霍氏所有。   G市霍家也是大家,霍家当年只有霍筱君一位女儿,家里宝贝的厉害。当时霍家老爷子分配家产的时候,霍筱君并没有因为是女儿而不分或者少分,反而分的比霍家男子多。占了百分之二十,而男子每人才占百分之十五。   当年因为霍筱君执意要跟顾震林走,遭家人集体反对,不惜与家人反目成仇来到B市,帮顾震林在B市创下一片天,建立的生物科技公司。生物科技当年正值发展阶段,霍筱君看到了不成熟的外表下隐藏的商机。随后劳心劳力为顾震林打拼,让顾震林又一介布衣穷人在B市占据一方,不可小觑。   要说顾震林的成就,那得多亏了霍筱君。   霍家本就是商业中的一霸,家中子女自是不差。霍筱君若身在古代,亦是能称得上巾帼不让须眉,唯一看走眼的是执意要跟着顾震林。早早的葬送的生命,落得了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霍筱君的许多事情,都是顾落一长大后,刘妈说给顾落一听的。不做任何评价,只是类似在叙述一个人的生平。平铺直叙,仿佛与刘妈毫无关系。   得益于刘妈的这种教育方式,顾落一才能够培养出自己的价值观和对是非的评判。   顾落一很不解的是,当年顾震林和霍筱君很相爱,为何最后会落得如此结局。而且霍筱君没过世多久,顾震林就在娶。重点不是在娶,重点是,立刻有了一个只比顾落一小三个个月的女儿。   怀孕在三个月前怕胎儿不稳不能行房事,顾震林身体有需求可能会在外面偷吃。但是已经熬过了三个月之后出轨就不能解释了。除非一早就有外遇,或者另有隐情。   而且,听刘妈所说,霍筱君起初和顾震林手中的股份都是百分之三十,后来通过一些渠道,收购了百分之十的散股。   多亏了那半分之四十的散股,相当于是顾落一和刘妈的保命符。      ☆、没有资格   顾落一这天赶车上班的时候,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怕是自己亲戚造访。想着自己的包里面备有姨妈巾和止痛药,也就没太在意。   上车之后,发现车上还有一个座位。宋真让顾落一坐,顾落一也没推辞,就坐上去了。正在感叹今天运气不错的时候,突然觉得小腹坠痛的厉害。眉头紧皱,脸色有些发白。   顾落一就着随身带了水先吃了止痛药,想着在忍忍到了公司就收拾一番。   宋真看着顾落一的脸色不太对劲,起初还以为是晕车,想着她刚刚吃过药了问题应该不大。便尽量用自己的身体棒顾落一挡住车上拥挤的人,避免撞到顾落一。   吃了止痛药的顾落一并没有因此好转,反而身体越来越难受。看着车子马上要到一站停车,顾落一急迫的和宋真说:“阿真,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这一站到了我就下车回家,你帮我向主编请个假啊。”   车子刚到站停车,顾落一就强忍着痛快步下车,都没来及听清楚宋真最后的话。   现在是早上上班的高峰期,去对面坐公交回去肯定是不行的。周围都是商业大楼,找卫生间也不方便。于是直接立在原地,打算叫出租车。   来来往往几辆车,都显示的是“有客”。顾落一的额头上都在沁出冷汗,脸色苍白的吓人。急得不行,可是越急,越是糟糕。   好在现在已经初冬,顾落一穿的也比别人厚实。   内衬一件黑色羊绒衫,脖子上围着一条burberry棕色中性羊绒围巾,一件卡其色的中长羽绒服。一只与围巾同款的包被提早手上,挡在小腹前。手紧紧的抓着,似乎这样可以减轻小腹的阵阵坠痛感。   原本高挑的身材,在衣服的包裹下更显得消瘦似竹竿。乌黑的头发没有挽起,搭落在肩头和脸颊两边,显得脸越发瘦小。与泼墨似的黑发形成对比,此时的脸更是白的不像话。   “落一,你怎么在这里?”凌易一没想到在这里能够碰见落一,而且还是在自己家公司附近,情不自禁的在想是不是落特意来找自己的。按捺住心中激动喜悦的心情,故作镇定的问道。   还在继续等车的顾落一,突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声音疑惑中夹杂着微微外露的喜悦,顾落一万分不想转身的转身。现在这种情形,真是半分不想动。   顾落一就明显没有好脸色了,但是这个坏脸色除了明显能让人看出来她的脸色发白之外,隐隐的怒气就不足被外人勘破了。看见是凌易一,顾落一没有过多的情绪。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打起精神来应付。舒展眉头,笑的官方,答的堂皇:“恩,我有点东西落在家里了,拿了正打算打车回公司。”顾落一说谎不打草稿,反正待会坐出租车回去也要到前面去掉头,他也看不见。完全没有半分愧疚,当真是黑的能被她说成白的。而且并不打算询问凌易一为何现在会出现在这里,直接了断了接下来的可以继续的话题。   凌易一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但是如今好不容易可以二人单独见一面,虽然这个世间和地点都   显得非常不和谐,还是想能和她多说几句话。   “现在是上班高峰期,打车比较难。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凌易一已经知道顾落一搬出去了,正好想借此机会和顾落一单独相处,打探到顾落一住在哪。   其实他的心里也明白,两个人已经不可能了。只是不希望又回到那三年的杳无音信,只是想离顾落一近一点。一种无力感袭来,说到底还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三年前顾落一消失的原因他心知肚明,只是她额头上的一块伤疤,却是烙印在凌易一的心中,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从本质上来说,他就是那间接促成这一切的帮凶。   “谢谢,不用了!”顾落一很简短干脆的直接拒绝了,不留一点余地。手指紧紧攥着,指甲陷进皮肉中,希望借此转移小腹的疼痛。很想就此挪步离开,偏偏无力动作。   似乎凌易一此时才注意到顾落一苍白的脸色,关心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立刻带你去医院!”   说着便要伸手去扶顾落一的胳膊,被顾落一直接挥开。不待任何感情色彩,只是不希望有肢体接触,再次简单明了的拒绝:“谢谢你的好意,真的不用了。”   凌易一的手尴尬的在空中,看着转身面向马路的顾落一。手握成拳,青筋暴起,像是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半晌,才艰难苦涩的起唇开口道:“我作为你的妹夫,应当有责   任”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吞吞吐吐,凌易一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姐姐”二字,凌易一叫不出口,“妹夫”二字,像是讽刺二人之间的曾经。现在单纯的担心和照顾在他们之间已然晦涩,竟然要以这种身份为借口。   听见凌易一声音因为压抑而变得沙哑,说出“妹夫”二字,顾落一亦是怔忪。那天刺激顾盼兮的时候自己说的倒是挺溜的。   顾落一回神,笑了笑,不知是笑自己方才的走神还是笑自己虐了顾盼兮一把。苍白如雪的脸上盛开璀璨凄美的花,似乎随时会凋谢。撩了右边的碎发别在耳边,声音轻柔:“我没事,刚刚坐车有点晕车还没缓过来。”   凌易一此时不知作何回答,却也不想就这么错过与顾落一相处的机会。正在思量中,听见顾落一略显虚弱的声音,仔细分辨,似乎如释负重般。落在凌易一心中,更添苦涩。   “车来了,再见!”   顾落一眼尖,远远看见车行驶过来便开口道。由衷感谢这的士终于来了,如释重负不仅仅因为可以不与凌易一单独相处,眉头紧紧的颦蹙着,挥手拦车。好在外衣是中长的,万一染到裤子上了也看不见吧,顾落一在心中侥幸的想着。   小幅度挪动步子,顾落一此时可算得上是“步履维艰”了,不由得在心中叹一口气,这亲戚着实是照顾自己。   额头冷汗再次沁出,小腹刺痛难忍,顾落一想,赶紧走,就这两步了。   在晕倒的那一刻,顾落一想:妈的,老娘好久没爆粗口了。今天黄历上肯定写着,今日不宜出行!!!就这两步老天也要和我作对,你这是要闹哪样??!   落入一个结实有力的臂膀中,熟悉的清香进入鼻端,这才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你没有资格!”低沉而又富有磁性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警告和微微的轻蔑。横抱起顾落一,让她的头搁在宽阔的胸前,避免头垂着难受。尽管她现在晕倒了,他也不希望她难受。因为顾落一现在已经很难受了。大步离开,沉稳的步子中有着些许不易让人察觉的慌乱。   凌易一无力的垂下举起的双臂,怔怔的站立着。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人,可是可怜之人亦有可恨之处。良久,回神,已然看不见踪影。   风一吹就散了。   今早坐在后车座的慕离,原本是想沉下心来看文件,一直感觉有些心神不宁。红灯车停的时候,无意识的抬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和她旁边的男人。心中苦涩,到底还是来找他了。   时间秒秒而过,在看到二人之间的情形时,慕离对自己嗤笑一声。想来遇见顾落一的事情,就容易把自己的智商拉低。   红灯过了,吩咐牧之把车停靠在一边。牧之微有不解,却也目不斜视的照做了。   而后慕离注意到顾落一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把包放在小腹上,不肯松手,仿佛这样便可以减轻眉宇间的颦蹙。转念想起她晚上买日用品,才惊觉估计是顾落一对他撒谎了。   而且这是早上上班的时间,顾落一是对自己工作负责的人。在者,若真是特意来找凌易一,这个时间地点皆不合理。   立刻下车,大步流星的走到顾落一身边。却在临近的时候,发现她已然要晕倒。   一直都知道每次顾落一生理期的时候都痛到生不如死,长时间的调养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再次痛到昏过去。   隐忍的怒气在看到凌易一伸出的双臂时达到了顶峰,紧抱着顾落一像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之后不做停留。   回到车中,牧之看到此情形,万年不变的面瘫脸眉头微皱。在慕离车车离开的时候,随着慕离的走向也看到了大致情形。看到晕倒的顾落一,心中疼惜。   在后座的慕离首先把顾落一外面的羽绒服脱下来,一边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垫在顾落一的身下在把顾落一的羽绒服把她裹住,一边吩咐牧之将空调的温度调高。   牧之看到情况紧急,立刻加速汇入车流开往本市的市中心医院。   接着慕离立刻拿起手机给公司的女秘书打电话,吩咐她买一套新的内衣和裤子,十五分钟之内送到市中心医院。直接下达命令不容反驳,不等对面回应便立刻挂了。   可怜对面的秘书,一大早忍受着总裁的怒气的命令,关键是:型号?型号呢?   察觉到顾落一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眉头,冷汗涔涔下流,还有死死咬住唇瓣的齿贝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慕离只是紧紧的抱住顾落一,无能为力。   心疼她的故作坚强。每次真的痛到难以忍受的时候,总是一声不吭自己死磕。平时大吵大闹喊疼的时候,不过是想撒娇任性。   慕离心中突然有些后悔了,是不是做错了?   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决策的慕离,第一次有了后悔和不自信的心理。      ☆、真相浮出   抵达医院,早上医院人还不是太多,立刻办理了高级vip病房入住,随后才让牧之去挂号。   慕离把顾落一放在床上侧躺,随后去顾落一的包中隔层找日用品。皱眉,抬手看时间,刚刚平复的心情有些不悦。   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得到首肯之后气喘吁吁的把服装袋子递到伸来的手上。还不待秘书反应,慕离便转身进了内间,留给秘书一个潇洒的背影。留秘书一个人在无限的遐想着。   哦,这个女秘书已婚。慕离定然不会把未婚的女子放到自己身边,一到B市之后,整顿公司便把起初的未婚女秘书长换成了能力有余的已婚女秘书。牧之外出替慕离办事的空挡,一些事就由这位女秘书去打理。   牧之进来的时候发现这位秘书的脸直愣愣的朝向内间的方向,双眼无神,不知道在YY些什么。装作不经意的咳嗽两声。秘书回神,立刻转身笑的周正端庄公关模样的向牧之牧特助打招呼问好,随后镇定自若的离开了   曾经看过这么一段话:八卦,顾名思义就是扒别人的挂。八卦是一种本能,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秘书身为一个女人,还是个已婚女人,这在心中潜藏的八卦因子不会比未婚的女子少,只会比未婚的女子多。   毕竟未婚女子是想自己能够得到慕离的青睐,对待房间的女人就是好奇和嫉妒。但是已婚妇女就不一样了,她们会化身为媒婆,好奇他们之间的相识相遇相知,好奇这女子长相性格,好奇总裁对待这女子温柔时是啥模样,还好奇总裁竟然会对一个女子如此关怀所以在方才,已婚的秘书在愣神的时候,脑中浮想联翩,胸中沟壑万千,心中百转千回   牧之看向内室,亦是没有上前打扰。内间传来慕离的吩咐,赶回公司去处理一些紧急文件。   慕离拿到干净衣物,就着手帮顾落一擦拭身子,全然不顾污秽,对于男士的西装外套上的暗色斑点也毫不在意。帮顾落一整理好,出了内室,才让妇产科的医生进来帮顾落一检查身体。   由于刚刚着急帮顾落一拿日用品换衣服,没有来及整理敞开的包。此时医生在内室检查,慕离一个男人,此时仍然在内室就多有不便。于是就出来整理顾落一的包。   说是整理,毕竟是顾落一的私有物,不可能在包内随意翻动,也就仅仅是拉上拉链而已。慕离在拉拉链的时候,看见有金属的反光物,不是拉链的。拉拉链的手不由得顿住,沉思两秒,还是再次把包打开,拿出了发光物   金属发光物是铝箔,铝箔的作用最广泛的被用于来封装药物。把玩着已经空了的药板,眼神微眯,不动声色的放入裤兜之中。   一个小时左右之后,医生出来向慕离汇报检查情况。主要根源还是由于寒气入体留下的后遗症,再加上饮食作息不太规律,天气渐冷等各种原因才导致这一次的痛经。   慕离一边听着一边思索着,等医生汇报完了才起唇:“她之前会痛经,但是从来没有严重到晕了过去。”慕离一向以温润如玉之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疏离之感,而此时的问话中带有明显的诘问。让一干医生在大冷天里额头冒汗。   “这这可能是因为”为首的妇产科主任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个理所然出来。看着慕离的脸色已然从疏离转换为蕴怒,更是不知如何作答。   慕离的手插入裤兜,随后拿出刚刚发现的空药板。因为里面的药已经吃完了,所以在铝箔的那一面看不清楚药的全名和简要功效。担心顾落一身体还会有其他毛病,因此才会责问医生。   看着医生们半晌查不出其他愿意来,自然是不悦的。   “这是什么药?有什么功效?”把空药板递给妇产科的主任,简短而生硬的询问道。   妇产科医生双手接过空药板,谁知妇产科主任看到这空药板后面的几个模糊的字迹之后,脸色大变。随后把空药板双手递给慕离,颤抖而谨慎的问向慕离:“请问这是那位小姐吃的吗?”   慕离看到妇产科主任的脸色大变之后就知道这药定然有问题,在或者说是顾落一身体有其他什么很严重的问题慕离不敢在往下想下去   微微不耐烦的扯开白色内衬上的蓝色格纹领带,斜睨的瞟了妇产科主任一眼,语气不悦的回道:“我问的是这是什么药有什么功效?看来这林院长年纪大了,不能够知人善用,倒是选了听力有问题和理解能力障碍的人做了妇产科主任!听力有问题还能借助助听器,这理解能力有问题就怕伤人害己了!”   妇产科主任听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站在医生最前方,仿佛听见后面医生的嘲弄。完全没有料到慕离谦和的外表下会如此如此毒舌。   随即立刻恭敬拘谨的回答:“这是女子痛经的时候吃的止痛药,但是副作用非常大。正规药店不允许售卖。因为每吃一次,下一次就会痛的加剧。如此恶性循环,直到身体不堪重负,严重的,可能会导致终生不能生育。”   妇产科主任话音刚落,便听见硬物折断的声音。尖锐的棱角处,抵住慕离的手掌心。仿若完全没有痛感,通过这种方式来爆发自己的愤怒。   医生们看见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的慕离,大气不敢出,就怕惹祸上身。妇产科主任更是胆战心惊。   良久,慕离稍微平复了些许怒气,压低声音,尽量用往日清冷的嗓音说话。奈何,微微颤动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心中的怒意和害怕。   “有什么方法”话说到一半的慕离突然说不下去了,早已知道的结果,如何让他抱着没有结果的希望来承受再一次的失望。   “算了,你们先出去吧。”   有些颓败的吩咐道。此时的慕离又哪有半分上午遇见凌易一时的霸道强势,此时的慕离亦是如上午的凌易一一样无能为力。   就地随意摊坐在地上,头微微拉耸着,双手置于俩膝盖上,手指无力下垂。凤眸中颜色深邃黯然,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星辰璀璨。悔意和害怕同时袭来,不知所措。   翻开掌心,怔怔的看向上面的纹路。他不舍,害怕,矛盾种种情绪压抑着他。   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久到腿已经麻木。听见熟悉的铃声《路人甲》,怔怔的听着,哑然失笑,已经忘记了接电话。随后,铃声锲而不舍的继续响着,慕离才惊觉不能吵醒了莫北,要让莫北好好休息。   手抵住沙发,才支撑着身体起来。拿起莫北包里面的手机,看见来电人是宋真,楞了两面才按下接听键。未来及说话,对方已经传来焦急和关心的问候:“落一,你好点了没?你在哪儿?我回家怎么没看见你?”   静等半晌,宋真发现话电话另一端一直都没有声音,这气息?气息不对!宋真猛然反应过来,心中更是焦急不安,连忙发问:“请问你是谁?为何接起了我朋友的手机?她现在是否还   好?”   “是我。”慕离开口,声音低沉。   宋真怔忪,才反应过来。回道:“慕总?不知落一现在是否在你身边?可还安好?”   “恩。”慕离只是简短的回应着,是在我身边,可是并不好。   “你们现在在哪?她早上有些不舒服,现在好点了没。”宋真知道顾落一此时和慕离在一起,虽然有些疑惑,不过倒也放心,语气也缓和下来了。   走入内室的慕离,看见眉头还紧皱着的莫北,心中难受。面对宋真的问话却是半点答不上来。最后起唇,声音低落的回道:“我们现在在市中心医院妇产科的五楼vip病房,你过来看看她   吧。”随即便挂了电话,接着打电话吩咐牧之送些清淡点的流体食物过来。   宋真立刻向主编请假,随即打车到市中心医院。心中虽然疑惑,但是现在也没有时间给她去纠结,尽快赶去看看落一是否安好才是最重要的。   牧之比宋真先一步到达医院,放下食物之后便再次回到公司去着手处理公司的事物,没有多做停留。   宋真亦是没有吃饭就赶过来了,哪有什么心思吃饭呢?到达之后,和慕离简单的打过招呼便开口问道:“落一呢?她怎么样了?”   “在里面房间,还没醒,你去看看她吧。”慕离说的是还没醒,因为他也不知道此事的顾落一到底是还在昏迷之中还是睡着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昏迷还是睡着了,顾落一都睡的不安稳。   宋真听到之后,立刻进了房间。   看见躺在白色的床上,盖着白色的棉絮,周围粉刷着白色的墙面,还有顾落一白色的脸。宋真险些落泪。原本不大的脸,此时看起来两颊都微微凹下去了。顾落一乌黑亮丽的一头青丝,此时也是黯淡无光。才分开一上午的功夫,现在看到顾落一却觉得憔悴了许多。   察觉到顾落一有些难受的皱着眉头,额上又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宋真拿起一边的干净的白毛巾,拨开顾落一额前和脸上的黑发。擦完右边的脸,随手又去拨开左边耷拉着的黑发。手刚伸到顾落一的额前,猛然惊呼一声。手捂住嘴巴,避免自己发声吵到了此时昏睡的顾落一,眼泪不可遏制的往下流。   强忍着心中的悲憾,颤抖的用手去擦干顾落一额前的冷汗。   不知在内间待了多久,心中复杂的情绪稍稍平复一些,这才走出了内间。张了张口,最终还是艰难的开口问:“落一额头上的伤怎么回事?”那对于女子,莫过于毁容。强忍着说完这句话,泪水便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   慕离听后,先是有些惊讶,随后想到一些事情,微微有些蕴怒。强行压制住心中的不悦,语气冷淡微有些嘲讽的反问道:“你不知道?”   宋真像是想到什么——那场车祸。所以顾落一说不严重是骗自己的。不不不!不是落一骗自己,是自己太蠢了。若真的不严重,何须欠下巨款。必然是当年受伤太严重,才会需要消巨额医药费。瞬间悔意和自责涌上心头,手捂住嘴巴,抑制自己不要出声。   “那落一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宋真心中还保留有一线希望的问道。   慕离瞟了宋真一眼,没有说话。慕离最终没有把顾落一吃药这件事说出来,宋真内心已然够自责了。小北也不会希望看到她朋友伤心。或许有些事可以让宋真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会写一章关于慕离的番外,相当于解答了宋真的部分疑问。这一章也会把前面的一些悬念解开,整个文章的思路会清晰一些。   ☆、番外之那年冬天   我是慕离,28岁,似乎没有其他什么可以说的了。   “离”在大多数人眼里是“分开,离别”的意思,寓意不太好。但是我名字却是取义于此。由于我的姓氏是“慕”,我母亲曾经说过:“慕”与“不”谐音,那么“慕离”就代表着我们一家永远不分离的意思。   这是一种寄托在孩子身上的景愿,自然是欢喜幸福的一家。   在一次旅行中,参观了寺庙。寺中的方丈看过我的手之后批命道:此手相是亲情缘薄之人。   年少轻狂不在意那些虚妄的迷信,从来有些对此有些嗤之以鼻。   当时年少春衫薄,过着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肆意生活。   我从来不曾想到过,从未想到这种灾祸会降临在我身上。在我十六岁的那一年,父母在国庆节接在寄宿学校的我回家,车行驶在空旷的路上,横冲过来了一辆失控的大货车,与我们相撞。我很疑惑当年我是怎么被救下来的,我只记得眼前的血雾一片,只听见我母亲微弱的声音: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从我被救起的那一刻,好似突然长大。因为有了责任。   对,我不相信那是意外事件。   初涉商场,棱角被磨光,懂得收敛情绪,懂得放长线钓大鱼,懂得韬光养晦懂得了太多,但是好像忘记了本来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在外人面前,我永远都是保持着喜怒不形于色,待人七分谦和三分疏离,嘴角噙笑。即使大仇得报,也没有太多的感触,只是觉得松了一口气。   我想,我的一声也就这样吧。在商业上游刃有余就注定孤独终老。   三年前,B市公司在年底的账上出了一点事。想着快过年了,房子里也冷清,就走一遭吧。牧之从小是孤儿,倒也不埋怨,一直如兄弟一般在我身侧。   B市一直都是比S市冷的早,也冷的厉害些。那次出行抵达B市时,已然下起了鹅毛大雪,路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处理事情的那几天,雪一直没听过。待到返程时,前方倾轧过的车轮痕迹立刻就被后来的雪掩盖了。   大地一片素白,像是为谁披的雪白嫁衣,又或者是为谁戴的缟素   牧之专注于开车,我就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忽觉心中抽痛,微皱眉头,睁开尚且清明的凤眸,微微转动,看见桥的右方雪白车道上的一片星星点点的火红。没有连接成片,倒是别有一番风情。火红散落的斑点,就像上天遗落在人间的红梅。   我忽然想起了一首诗: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客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不过这红梅,红的让人迷醉,红的让人心颤。仿佛那是用尽生命在开出的花。   车子缓缓行驶而过,我像是突然被惊醒,不顾这里是否可以停车,即可坚持要下车。哪里似乎有什么牵引着我,很奇特的感觉。现在想来,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我走回桥上,靠近那一片红梅。恩,有一位逃跑的新娘在等着我。这些年来,我独自行走在这世上,已没有什么可以触动我渐渐冰冷的心。在这冰天雪地里,我竟然感觉出自己生出了不忍。向来不喜多管闲事的我,把她从厚厚的积雪中抱了出来。   因为还是在B市境内,先把她送到了B市市中心医院,度过了危险期才转院回了S市。在这期间,竟然也没有她的亲人来寻她,就连新闻也未播出。   昏迷半年之久,在第二年的暮春时分才苏醒。医生说这次在雪地里留下的后遗症非常严重,从此以后畏冷畏寒,有可能会导致不能生育。特别是每次生理期的那几天,更是痛不欲生。当时车祸撞到了头,有轻微的脑震荡,苏醒之后一直偏头痛。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晕车这么厉害,甚至乘坐电梯也晕,终究不过是因为当年的车祸。   她苏醒的时候很茫然,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竟然问我她叫什么,我在心中轻嗤一声,面上不动声色的反问。后来她歪头思考了一番,笑的明媚张扬,说的没心没肺:“那我就叫莫北吧!你好,我是莫北。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救了我。”   恩,我平生第一次多管闲事就捡来了一个牛皮糖,甩都甩不掉。她似乎并不担心我会是坏人,我曾经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只是嘻嘻哈哈痞气的回答说:“你救了我是为了害我,你是有病啊!”   随后又不甚在意的补了一句:“反正我这条命也是你救得,你是坏人想害我我也不觉得亏。”   关于她的名字的含义,我是知道的。当年接受父亲的公司,和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下过农村,睡过地铺。我记得用一种方言念出“莫北”是和念出“没有”同音,她现在可不就是什么都没有么。   后来问过医生她的情况,由于车祸伤到了脑部,可能会导致失忆,至于能不能记起,这是极其具有偶然性的。   我是一个谨慎的人,当然,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我是信不过他人。即使当时头脑发热救了她,后来我亦立刻让牧之去查了她的身份。莫北的身份是很好查出来的。   遇见她的时候,她身穿婚纱。起初还以为是哪家的逃跑新娘。在B市处理事情的那几天对于凌顾两家联姻的事我亦有所耳闻。所以她的身份很好查出来。她是顾落一。   安排她在B市住院,想着她失踪顾家登新闻寻人是很好在医院找到的。我将她安排在B市医院,自己回了S市,在医院方面我已经安排好,若有寻她的新闻,就把她送回去。当时救她的时候我和牧之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只不过没来及证明。顾家的大致情况牧之告诉我了。因此我藏了私心,并没有直接将顾落一的消息通知凌顾两家中的一家。   我在这世上踽踽独行十几年,有那一瞬间想找个人陪我在这天堂地狱走一遭。正巧,她应该也是一无所有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顾家对于这个失踪的大女儿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对外宣称突发疾病,订婚取消,在家休养。   的确是突发“疾病”,总归是重伤不是。   她说她是莫北,那就是莫北吧。做了那么多年的顾落一,就只做我一个人的莫北也很好。   在我身边三年,若真要算起来,也不过一年半左右的时间。她昏迷半年,在医院休养半年。伤好之后说想继续读书,以前的知识什么都不记得了。   恩,那就去吧。她畏寒,我便选了英国,送她过去。   至于她说以前的知识都不记得想去读书,若真的失忆,又怎会晓得以前是学过知识呢?   关于她额上的疤痕,在她昏迷的期间不敢做手术,因为要用到麻醉怕她醒不过来。当时身体太过虚弱。苏醒后曾问过她要不要祛疤,她却只是手抚上去,沉思半晌拒绝了。   哪有女孩子不在意疤痕呢?除非想让一些人看到,在他人眼中看见痛苦来宽慰自己。   很多小细节已然暴露。在最初的时候,口头上说不怕我是坏人,就算我是坏人要害她她也不亏。   但是心上的防备还是甚浓,因为我也经历过,所以我懂。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她才渐渐放松。慢慢的展现出古灵精怪没心没肺的特质。   这样很好。   同样的失去一切,她选择从新做自己——做一束光。偶尔撒桥野蛮,却心存良善。我每日每时每分每秒噙笑嘴边,终不达眼底。她若笑,便肆无忌惮;她若哭,便骄横无礼。   不过仗着我的纵容。而我,甘之如饴。   这种相处模式,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然成为习惯。牧之看在眼里,会说我有了生气,不在是用谦和的皮囊掩藏冷血的本性。   我经常借口国外出差,地点却只在英国。我会想她,这是真的。想她的古灵精怪的任性,想她偶尔痞气的调侃。   她回国后向我表明心意,我却狠心送她来到她最为避让的地方。我知道她心里不乐意,却在逛街的时候看到领带便想到买给我,我心疼她,又觉得她蠢。可不是么?我又什么值得她去真心对待呢?   来的第一天就给我捣乱,我心底是高兴的。最起码出了问题她想到的第一个人是我而不是其他人。厚脸皮的说我是她老公,我也不愿反驳,至少我不排斥。   终究是我亲自把她送到了顾家,还是以极其残忍的方式。若不在公众面前露面,让这件事情使得顾震林不得不承认顾落一的身份,她母亲的公司又怎么能够名正言顺的拿回来。   我知道她看到了我关于针对顾家收购的策划案还有她手中的股份分析。她装作若无其事,我也就不解释吧,总归是要送走她,何不让她对我失望着离开。这样会不会要伤心的浅一点。我答应买下小白,也不过是想在她离开后,留下小白,间接和她还有牵扯。   看了她在顾家过的日子,好在她还知道反抗。这三年来养成的小性子,知道在敌人松懈的时候伸出利爪若有似无的挠一下,我觉得很有成就感。让我没有那么担心。   她离开后的很多事我都很清楚,她搬到宋真公寓里,我心中也安心一点。我知道宋真是真心待她的朋友。或许在宋真那里,她会开心一点。那样就很好。   关于左安雅上次请我去吃饭的事情,我本是不屑的。不过心中想念小北,也想了解她近来的情况,于是便顺水推舟的去了。   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竟然当着我的面上说给小北相亲。我面上没有没么表示,他们也就得寸进尺。时机还未成熟,我只希望我们在一起没有那么多的羁绊。   既然你给小北安排相亲,我就在当中帮上一把。加之小北必然是不愿意的,左安雅能给小北找什么对象,不过是为了顾盼兮的婚姻安稳和顾家的发展罢了。两人合力,必然是相亲失败。不过小北为了有眼泪逼真去在修库上抹辣椒的事,是我始料不及的,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反正每周她会来看望小白,我不急。有时候忍受不了一个周才见一次面,也会去找她。恩,找她讨点利息。   入冬了,我还是有些担心她的身体。苏醒后我一直注意她的饮食,除了辣椒。没了辣椒她活不了。不准她吃一切凉性食物,即使在夏天,牛奶也会放在微波炉里面加热。身体已有很大好转。冬天也不会只爱风度不爱温度,知道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我想应该没多大问题,而且分开后的前两个月也没见她因为生理期请假,我稍稍放心。   刚放下的心,还没来及因为上班的路上遇见了她而开心,就被她的晕倒而心痛。看见一旁的凌易一,心中不悦。   我没想到小北这一次经痛这么厉害,医生检查也只是说受了寒。终究是维持不住那外在的谦和,我本毒舌。讽刺医生,只是想减轻我心中的不安。随后想起自己在小北包中发现的药,害怕小北的身体有其他的问题。可是我没想到竟然是止痛药,而且是副作用这么强的止痛药。   宋真来后,我心中是责怪的,我原本以为宋真能够好好照顾小北。结果,她竟然对小北三年前的事情一概不知。二人一屋而主,连小北经痛都不知,更遑论知道小北在吃副作用这么强的止痛药。   我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脱口而出,责怪她。后来想,小北定然是不舍得的。而这件事,归根究底,错都在我不是吗?   我害怕。是的。我曾经说过的。我颓然的看着掌心的纹路,批命我是亲情缘薄之人。   我记得小北曾经说过:最好的爱情,是在相爱的时候拥有最美的爱情;在结婚之后,将爱情升华成最真的亲情。   我怕我们在一起之后,我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我做不到。   所以我给她选择权,让她离开我。而我,暂且放不开手中的主动权。我知道她爱我,我不舍得将这仅剩的维系泯灭。   她之前看过的策划案,果然成为了后来我们之间破灭的导火索。   我们之间还缺乏信任,她终究不信我。   彻底分开,在同一个城市里,似乎只要不是用心相见,就真的可以不见。   她放手的洒脱,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我有想过放手,不过这个人不会是凌易一。即使我帮助凌易一找到了当年的真相。我相信小北不会回头,就像她不曾回头见我。   我每天投身在工作之中,还是那个外表谦和,在商场上狠辣的慕离。只是总归是少了些什么。牧之说我回到了从前,没有生气。   是啊,因为现在生命之中没有了莫北。于我而言,这生活已然了无牵挂。我继续坚持着独行在这世间,不过想看看小北最终的归宿罢了。这似乎是一种执念,我明明害怕看到这种结局,而这痛苦的期盼又是我存在的最后希翼。真是矛盾。   我消失了几日,因为突然失去了坚持的信念。我怕看到最后的结局,我会我会受不了复又把小北抢夺过来。这样她会更伤心不是吗?   后来小北找到我了,在我们第一天来到B市约定的地方。这一次角色互换,是她找到了我。   我知道是牧之把我消失的消息告诉小北的。我还是自私的。我想借牧之的口告诉小北一些事情,看看我在小北心中的分量。   她果然还是来了。   她问我:“我回来了。你还要不要我?”   熟悉的霸道之语,问着我。但是字里行间里面透着威胁:敢不要我试试!   恩。肯定是不敢的。从未想过放你走,哪有什么要不要?   可见,我还是改不了奸商和腹黑的本质。我只是很爱你罢了。   兜兜转转,我们总归是在一起了。   “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我命硬,不怕你克妻。如果你不要我,那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唯有不离。”那般理直气壮,到后来却有些委屈的哽咽着。   好吧,我亦唯有不离。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每晚更新,谢谢大家谅解!   ☆、她的坚持   顾落一昏睡了一天之后醒来,整个人瘦了一圈。暂时还不能出院,工作的事情也暂且放下了。顾落一倒觉得没那么严重,自己的工作无非是写写稿子,又没有什么体力活。不过宋真坚持要顾落一好好休养几天。   宋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最开始是一腔恨意和悔意。想找凌易一说清楚,但是回头想想,即使清楚了也回不到从前了。顾落一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有一瞬间的冲动想问顾落一为什么不把事情告诉自己,随后安静下来了只有自责。身为她最好的朋友,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又有什么资格去责问呢?隐瞒一些事情,也不过是不想我担心罢了。   在医院待着也是无趣。顾落一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晕倒之后是被慕离接住了,并送来了医院。醒来之后倒也没见到他。一日三餐很是讲究,又开始吃药粥了。旁边不忘放一些蜜枣。顾落一心里清楚,这是慕离吩咐过的。   闲来无事,穿着空荡荡的病号服,外面罩一件厚厚的靛蓝色羽绒服,打算下去溜达一圈。正巧开门,遇见了走廊里的顾盼兮。这倒是顾落一没想到的。果然是冤家路窄。   顾落一倚着门边斜靠着,双手插兜。这见面还真是没话说。   “姐姐,”顾盼兮看到了顾落一倒是很开心的叫了一声,随后看着顾落一憔悴的面色和身上的衣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生病了吗?”这毕竟是妇产科,顾落一一个未婚女子现在这般虚弱的在这里,不免又是引人遐想。   顾落一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也不想多浪费口舌,发出一个单音节就没在继续。   “恩。”   顾盼兮看着顾落一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向旁边跟着的助理使了一个眼色,便担忧的饱含关心的上前挽住顾落一,亲切的说:“姐姐,那我陪你下去走走吧!外面还有些太阳,晒着人舒服些。”   顾落一万分不愿,有顾盼兮的地方就准没好事。假笑的推脱到:“不用了。想来妹妹你来着妇产科必然也是有要紧的事情,妹妹还是自己注意好身体。”随后把手抽出,转身进了房间。   “照下来了么?”顾盼兮问向刚刚消失的助理。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眼中出现一抹狠毒。随后踩着平底鞋走出了妇产科。对于远处的闪烁的镁光灯,嘴角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笑。   躺在病床上的顾落一浑身上下各种不爽,无不感叹自己天生的劳碌命啊。估计是上天听到了顾落一的哀叹,这天下午慕离终于露面了。   “我要出院!”顾落一看见慕离的到来,直接看门见山,态度强硬。宋真那边不是什么事儿,只要医生说没问题了就可以出院。主要症结还是在慕离这里。   谁料慕离这一次竟然格外好说话的回答道:“恩,好!”   顾落一看着慕离的面色如常,心中不免疑惑不定。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慕离竟然有这么好说话的一天,明显不确定的小眼神幽幽的不住的往慕离那方瞟。   “恩?怎么,不想出院?那”   “没没没,我现在就叫阿真来接我。”还不等慕离把话说完,顾落一立刻把话茬抢了过来,格外   开心的说道。顺手还拿起手机要给宋真打电话。   慕离按住顾落一拨电话的手,顾落一疑惑的问道:“干嘛?”随后嘻哈的说道:“不用你送了。”不然欠你的会更多,虽然已经欠了很多,可是我还是希望我能做自己而不是依附于你。最后的话,顾落一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去我那儿。”慕离清冷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病房内。似乎少了一直以来的强势,类似于询问却又不容你反驳。   顾落一怔忪了几秒钟后回神,抬起黑亮的明目看向慕离,认真的说:“不了。”   慕离似是早已料到这种结果,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连一贯在面对莫北的时候情不自禁的纵容都消失了。低头俯视这莫北,薄唇吐出刻薄的话语:“怎么,那药还没吃够是么?你不想要孩子了?”   大多数女孩都有一颗做母亲的心。可能在年纪不大的时候没有那么强烈的渴望。但是莫北是一个拥有母爱又失去母爱的人,想做母亲的心会比同龄人更加强烈。她会想把自己身上所缺少的,自己所渴望的母爱加倍的赠与自己的孩子。   还记得莫北刚知道自己有可能不能怀孕的时候的那种失落,那么怕苦的莫北,皱着眉头捏着鼻子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   慕离明显察觉出莫北身体一瞬间的虚晃,接着挺直了脊背,紧绷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的虚弱。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进行无声的对立。   慕离果然还是了解莫北的,永远知道莫北的死穴在哪里。顾落一想,我可能会人格分裂吧。明明已经在开始做回顾落一,偏偏莫北的命脉更深入骨髓。   强忍着落泪的冲动,压抑住内心泛起的酸涩,开口倔强的回答:“那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慕离微眯凤眸,直直的看向顾落一,看的顾落一心里发虚。   顾落一上前,双手环抱着慕离的腰。   在这空寂的病房内,二人的呼吸缠绵,能够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偏偏都是倔强的人,这一次谁都不肯低头。   “阿离,不管是小北还是落一,都有她的坚持。”继而抬头看向慕离,微笑着保证:“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擦肩,离开。   慕离对于孩子的事并没有那么看重,他永远是把莫北放在心中第一位。莫北以后若是能怀孕,那自然是好的,若上天真的不眷顾莫北,没能让她怀孕,那么就去领养一个合眼缘的。刚刚说那话,不过想让莫北再次回来而已。唯独这一次失算,忘记了莫北有自己的尊严和坚持。   伤了她的心,亦伤了他的心。   不管是莫北还是顾落一,只是想拥有纯粹的爱情。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这很难。可是有这个希望,莫北或者顾落一都不想让这个机会从自己手中溜走。   顾落一回了宋真的公寓,开始正常上班。二人不约而同的开始早起,去楼下早餐店吃热乎乎的早餐。早点去坐车,有位置不说,车况也好。顾落一感叹:“怪不得那些成功人士都如何如何赞扬早起,这早起果然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宋真格外嫌弃的盯着顾落一的手说:“你能不能把你的手从你圆滚滚的肚子上拿开。”   此时的顾落一吃饱喝足刚刚坐在公司的办公室,一手喝着提前放在办公桌上保温杯里面的中药,一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抚摸着。怎么看怎么怪异。   顾落一囧了~   回想这段时间,自从出院以后,顾落一海奇怪这一次医院竟然没有给自己开药。含蓄的问了一句,医生也没明确给个答复。此后上班,每天早上来都会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看见一模一样的保温杯,周五会有两杯,旁边放上几袋蜜枣或者梅子之类的零食。   所以,顾落一有了好多的保温杯   顾落一心里感叹:真是有钱任性。阿离这是买了一箱一模一样的么。好想把这些杯子拿去换钱啊啊啊!!!   照例每周去看望小白的时候,顾落一是个好孩子,就把这些保温杯还回去了。第一次把一袋子杯子带过去的时候,慕离似笑非笑的看着顾落一,顾落一蛋定的回答:“你计算一下,我这是在还债。”   “你在这儿抱着杯子傻笑什么呢?”宋真用手在顾落一眼前晃了晃,嫌弃的问道。   顾落一回神,开心的对宋真说:“阿真,过几天圣诞节,我送你一件衣服吧!”   宋真一脸受宠若惊。随后记起来什么,凶巴巴的说:“你还送我一件衣服?你欠我的衣服现在才记得换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阿真,我这可是给你算了利息的!想当初那是秋装,现在送你衣服那可是冬装。布料多了,钱也花的多了。”顾落一说的理直气壮。   二人过圣诞节的时候,出去大吃了一餐。花顾落一的钱。而后逛街,宋真选了一件墨绿色的及膝大衣。花顾落一的钱。   圣诞节原本的应该是很开心的。不!准确来说,宋真很开心,顾落一很郁闷。毕竟大出血   时间过得很快,近些时日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不过听说凌易一和顾盼兮大婚之日定在了来年春天。   元旦宋真回家,邀请顾落一同去,顾落一拒绝了。自己在家倒头睡了一天,第二日在B市老街晃了一圈,第三日去看望小白,和慕离吃饭。倒也过的惬意。   今年生日,没有和慕离一起。顾落一觉得幸运的是,生日第二天是周末,也就是说生日当天可以尽情的嗨!   和宋真简单的吃了饭,看了一场电影。到午夜时分,走在街头的顾落一和宋真,在这B市市区内竟然看到了一场盛世烟火。上面有字,写着:永远十八的姑娘,愿你的黑夜亮如白昼!   顾落一看向天空,痴痴的笑了。口中冒出的白雾,轻轻的呢喃:但愿   回到宋真公寓,洗漱完毕之后就直接睡了。顾落一心底拒绝承认是自己老了,这还没通宵呢?竟然就累了,不能原谅!   第二天早上才看到自己的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和几条短信,署名都是凌易一。短信内容不过是祝福语和其他一些在顾落一看来不重要的话。简单的回复了谢谢也就没再理会。   至于顾落一的生日,就是整整三年前顾落一订婚的那一天。而莫北的生日,是遇见慕离的那一天。那一天是顾落一选择从新开始的一天,被莫北当做自己的诞辰。   顾家除了刘妈,没有人还记得这一天。   顾落一的生日离过年不远。不过几日,公司也放年假了。宋真自然是要回家的,再次邀请顾落一。顾落一以不回顾家去你家更落他们口实为借口再次拒绝了。   只是在大年三十象征性的回去了,顾落一不过在顾家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给刘妈带了一些衣服和补品,给顾震林他们每人亦是买了一些东西。   顾落一想,我有妈生,教养也要比有些有妈教的人要更好。   今年过年,两室清冷,两颗心孤单遥望。   可是春天会来的!春天会是我们的!顾落一坚信。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张是过渡章,进度有些快,很多都直接一笔带过了,主要在为后续的一些事情做铺垫。希望亲们不会觉得无聊。   ☆、以人为饵   第二年开年,凌易一和顾盼兮的新婚消息占据着娱乐圈的新闻头版头条。一个是商场中的新贵,一个是模特界的翘楚。   金童玉女不免拿着与四年前顾落一和凌易一的订婚作对比。   并且把顾落一今年出现在顾盼兮和凌易一的订婚上的照片拿出来做对比。顾落一对娱乐新闻里面的编辑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各种猜测顾落一此次回归的目的,是否是为了抢回凌易一。   接着又在一张报纸的另一版面放上顾落一额头上的疤痕,并且特意放大了数倍。这张照片仍然是顾盼兮和凌易一订婚当天的照片,只不过记者只放了顾落一的头部。肆意猜测凌易一甩掉顾落一也许是因为顾落一毁容了。   顾落一对此没什么感觉,倒是把宋真气到了。   顾落一和宋真都单独收到了请柬,据说这些事是由顾盼兮同左安雅,陈素琴安排的。单以凌易一昔日好友的身份,给顾落一和宋真发了请柬。   给宋真单独发还稍微能理解,给顾落一发那就不太能接受了。本是一家人,还要这么分,无疑是把顾落一排除在顾家之外了。   顾落一想不明白,这顾盼兮是傻了吧?既然顾家至今不愿意真心承认我这个女儿的身份,顾盼兮大婚大可不必请我,也不用让他们担心我去了会整出其他什么幺蛾子出来。于大家都有益,何乐而不为。   不过把心中臆想的敌人放在眼前也许更能够让人放心,未知的担心才最为令人害怕。   也难为他们千防万防了。胡诌这么一个让人心塞的身份送请柬到底是想让顾落一去呢?还是不想让顾落一去呢?正常人处在顾落一的位置上看见这请柬怕是心中不舒服,不去也罢了。   顾落一到底还是没有去,懒得应付。顾盼兮也不会缺伴娘的,罗佳媛还巴巴望着在顾盼兮的结婚典礼上在记者面前露个脸,刷个存在感呢!顾落一没去,宋真就更加不会去了。结婚那天在周末,还不如好好在家休息或者出去溜达一圈。   去看望小白的时候发现慕离不在公寓,这是从自己搬出去之后第一次来公寓慕离不在的情况。转念想想,毕竟是两大企业之间的联姻,商场上的人请的自然不少,慕离大概是去参加婚礼了。顾落一倒也乐的清闲,牵着小白独自出去了。   草长莺飞的季节,最美不过春天。复苏的最合适的时机,万物都欣欣向荣。   微风拂过顾落一的脸庞,屡屡发丝相互缠绕。顾落一想,这样也不错。顾盼兮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凌易一,手抚上额上的疤痕,或许是时候把这一块去掉了。   就算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在做莫北,心中还是会有恨意。留下这块疤,也许就是想在一个恰当的时机,给凌易一看,让他心中始终有一根刺。   拔不出,却痛。   现如今他们结婚,而顾落一此时并没有什么感觉。已经放下了,也该放下了。   谁能说慕离在我告白之后选择送我来到B市不是顾落一暗中策划的呢?不过是抓住了慕离的心理罢了。   送出了祝福,同时向过去告别。   在他们结婚后的一个月的某一天,顾盼兮竟然打电话过来。   “姐姐,你近来可还好?”   耳边传来顾盼兮黄莺般清脆的声音,明明是关心的话,顾落一却没感觉到丝毫的温暖。也许这就是真正存在于二人眼前的距离。即使扮演姐妹情深,也不过走面不走心。   “恩。还好。”顾落一回答的简单,也着实没什么好说的。   “姐姐上次去医院妇产科是身体有什么毛病吗?最近因为结婚的事,一直以来都很忙,都没有机会去看望姐姐,姐姐不会怪我吧?”   顾落一知道顾盼兮中间停顿之后的委婉说法,懒得应付。   “没有,你还有什么事儿吗?没事我挂了。”   顾盼兮没想到顾落一如此干脆,尚在愣神。等回神之后就只听见手机里面传来的“嘟嘟”声。气的咬牙。   刚放下手机的顾落一准备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一旁的手机再次响起。瞟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提醒,没打算接。有本事你一直打啊?!顾落一才不信顾盼兮有那个耐心!   最终顾落一是那个没本事的。囧!因为顾落一的手机铃声!!!太过吸引人的注目。手机铃声传来嘶吼的控诉,同一间办公室的人全部望向顾落一这里。宋真此时很后悔和顾落一是相邻办公桌,把头埋的低低的,恨不得告诉全世界的人,我不认识这个二缺。   偏偏手机又不能设置成静音或者震动。震动对于顾落一来说就是静音,专注于写稿子的时候,手机在手边震动都没察觉。偶尔工作上的沟通会用到私人电话,于是顾落一就只能用铃声了。   《路人甲》,声音大,歌词深得顾落一的心。   顾落一尴尬的朝众人干笑一声,起身道一旁接起电话。   “如果你是想来秀恩爱的,你不怕死得快就来!”顾落一开口没好气的说着膈应顾盼兮的话。   果然把对面的顾盼兮噎着了。   “怎么?现在结巴了。”   对面在顾落一说了第一句话后有短暂的沉默,顾落一不耐烦,毒舌的继续说着难听的话来气顾盼兮。   这一次顾盼兮用着类似于胜利者的口吻,挑衅的说道:“姐姐,你果然还是在意阿易的!”   “哟呵,顾盼兮。你真是高看我了。你能插足当年的我与他之间,以后同样也有人能插足于你和   他之间!”顾落一听见顾盼兮貌似终于刺激到自己的语气,不由得轻嗤一声。刺激到了倒是真的,不过还真没理由因为他们结婚的事。   “姐姐,不管怎么样。和他结婚的人是我,而不是——你!”顾盼兮仿佛在宣告所有权一般,一字一顿的对着顾落一强调。   顾落一在这边做出掏耳朵的动作,原本不想理顾盼兮的。这么想在我面前蹦跶,我就成全你好了。   “顾盼兮,你有时间在我这里浪费口舌,还不如好好和你现在的老公培养感情。要知道,这年头: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到。”顾落一在这厢慢悠悠的说,顺便还对着刚刚掏耳朵的手虚吹了一口气。   谁料顾盼兮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发狂的对着手机这头的顾落一吼:“你还想把阿易抢过去对不对?我就知道你这一次回来肯定没好事!你就不应该回来的?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四年前就应该去死”   顾盼兮还在那头咆哮,顾落一听着顾盼兮的控诉,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不管怎么说,顾落一扪心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她们的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明明抢走顾落一的男朋友,甚至可以说是老公的人是顾盼兮,现在似乎角色互换。受害者是顾盼兮,一直以来罪大恶极的人是顾落一。   “不都说祸害遗千年吗?我就是你们的祸害”顾落一轻飘飘的说了这一句话,打断了顾盼兮的泪声俱下的指责。随后挂了再次挂了电话。   回到办公桌前,盯着电脑。屏幕由亮变暗也没见顾落一动作。伸手拿咖啡的宋真余光看见心情明显低落的顾落一,静静的看了良久也没见顾落一发现。   手指微曲,在顾落一的桌子上轻扣几声。调侃道:“怎么?现在不抓紧完成任务,回去就要加班。接着你就没有时间赚外快,明晚你就会在加班赶今天的兼职任务。如此循环往复,你得损失多少钱啊!我怕仿佛看到了许多的毛爷爷在天上飘啊飘!不确定给你还要继续?”说完戏谑的看向顾落一。   顾落一斜睨宋真一眼,做了个鬼脸,嫌弃的说道:“难为你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了!”   随后埋头工作,不在想那些无足轻重的事情了。   宋真望向专心工作的顾落一,会心一笑。宋真自然是知道顾落一心中有事,但首先应该让顾落一自己去排解。除了有些事说出来会让顾落一在意的人担心之外,她会隐瞒。对于其他,顾落一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她自己缓缓之后就会告诉宋真事情的始末。所以宋真会先等顾落一自己说出来。   她能自己想通那自然最好,若不能不是还有我么?宋真在心底想。不过看落一能够专心工作,想必是想通了大半。   不出宋真所料,下班吃完饭的时候,顾落一咬着筷子踟躇着一会儿,便把下午的顾盼兮打电话的事说给宋真听了。   顾落一现在心里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就是有点郁闷。   “唉唉唉!!算了,也是我嘴抽去刺激她的。”顾落一无语的用筷子戳着碗里的大米饭。随后又激动的甩手辩解道:“不!不对!明明是她自己没事闲的慌,非要来我这找茬。”懊恼的扒拉着头发,爆了粗口:“擦,烦躁!”   宋真看着顾落一手舞足蹈和自相矛盾的话,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印象中的落一可是很洒脱的。”   “切,我想通了,谁管她!回去把她拉黑,不!把他们都拉黑。免得闲的没事就来骚扰我。”顾落一深思熟虑后斩钉截铁的说道。省的给自己找不乐意,以绝后患。   晚上事情处理完了后,顾落一躺在床上弹着腿儿,拿出自己的手机,一个一个的拉黑。竟然又看到顾盼兮的来电。果断的挂了。顾落一在心里恶狠狠的想:马上就到你了,让你在接着蹦跶,气死你!   来到顾盼兮的手机号,手机提示是否确定拉黑。顾落一的手按下的前一秒,显示顾盼兮的短信。顾落一扫到了短信中的三个字,手顿住,没有按下确定键。   刚拨通顾盼兮的手机号,等待几秒之后就被挂了。再拨,在挂。   “很好,你这么想早挂,你就多挂几次。反正也没浪费我的电话费!”顾落一在这边毫无形象的对着手机破口大骂,一只手不停的按下拨通建。随后暗骂自己蠢。   那边的顾盼兮穿着丝质睡衣斜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上持续不停的来电。悠悠的抬起刚刚擦了指甲油的手指吹着,静静的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姐姐,你果然回电话了。”顾盼兮得意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了顾落一的耳蜗。   “啧啧,我还以为你又要挂呢?”顾落一骂自己蠢之后就设置了隔一分钟就打电话,自己倒在这个过程中冷静下来了。不甚在意的说着。   顾盼兮听着这话没什么不对的,偏偏就是觉得怪异。   “如果你想知道,周六下午三点,左岸咖啡店见。”顾盼兮开门见山,笃定顾落一一定会去的。   顾落一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出神,在过两天,有些事就该真相大白了吧。      ☆、陈年旧事   周六下午,顾落一如约而至。在店内环视一周,在一个拐角的僻静位置看到了顾盼兮。   “姐姐还真是准时,可要喝点什么?”顾盼兮伸手把菜单拿出来递给顾落一。   顾落一也不客气,看着菜单上大部分是咖啡。看到对面的顾盼兮手中亦是一杯蜂蜜水。挑眉。在   顾落一的印象中顾盼兮好似是不喝蜂蜜之类比较养生的饮品。不做他想,点了一杯柠檬水。   “有什么话就简明扼要的说吧!”顾落一直截了当的开口,此行的目的也不过是想弄清楚当年的事情,想知道原因。   “姐姐还真是心急。我刚刚大婚不久,姐姐竟然一点都不关心。”顾盼兮柔柔弱弱的抱怨道。   顾落一不以为意。眉眼上挑,讥笑一声:“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继续上演这种姐妹情深的戏码吗?”   “哼!”顾盼兮轻嗤一声,瞟了一眼顾落一,把头微微偏开。随即怨恨的继续道:“姐姐,你既然已经没机会,为什么还要在我和阿易中间插一脚!”   顾落一听后,斜靠椅背,双手环胸道:“如果你约我出来是想说这些,那么我只能说抱歉,恕我不奉陪了。”拿起手边的包准备起身离开。   “姐姐这么心急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父亲最后为何对你母亲这般绝情寡意的么?”顾盼兮丝毫不在意顾落一的举动,优雅的把玩着已然干干净净,修剪的平整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说出顾落一最为在意的事。“你不是对于我只比你小三个月左右而怀怨在心么?”顾盼兮继续从自然粉红色的唇瓣里吐出顾落一心底最为在意的事。   顾盼兮成功的留下了顾落一。是的,顾落一很在意为什么她的父亲会这般绝情,对自己也说得上是厌恶,对于顾盼兮只比自己小三个月左右而心生芥蒂。   顾盼兮小口的啜饮着玻璃杯里面的蜂蜜柚子茶,眉目笑意乍现,得意的看向顾落一。   顾落一现在也不着急,懒散的喝着柠檬水。懒得多费口舌,自己越是显得着急,顾盼兮怕是会越吊人胃口。横竖不过是顾盼兮费尽心思想请顾落一来,顾落一还怕顾盼兮不说出事情的始末么!   果然最后还是顾盼兮坐不住了,从包中拿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在顾落一眼前得意的晃了晃。顾落一看到之后立刻反应过来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笔记本应该是母亲生前的日记。   顿时脸色下沉,眯着眼睛盯着顾盼兮,嘴角微勾,冷笑道:“多亏了顾二夫人帮我把我妈妈的日记保存完好。你们倒是胆子大,也不怕我妈妈晚上来找你们。”   顾落一心底气愤,没想到他们竟然随意翻看过世之人的遗物。特意说话之时,特意强调“顾二夫人”这几个字。在顾落一心中,左安雅永远是上不了台面的,顾震林包的二奶。不管怎么样,顾夫人永远都是霍筱君。   一阵过堂风吹来,顾盼兮看着顾落一此时的模样和嘴中吐出恐吓的话,顿时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阴冷恐怖。都忘记了顾落一对于左安雅的称呼。故作镇定的说:“都是死了的人了,怕什么?”   顾落一轻嗤一声,意有所指的说道:“也是,死人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先如今活人才真是让人觉得恐怖。”   拿过笔记本的顾落一,轻轻拂去表层若有若无的灰层,揭开第一页,开始静静的看着:   我是霍筱君,开始执笔记录一些所想是从我发现了我曾经不惜与家庭反目去追求的爱情原来如此面目可憎。   这事怨不得谁,是我一意孤行所酿成的。   我与他相识在大学。我是G市霍家千金,他只是一个穷酸小子。原本我与他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却在他不知情的时候爱上了他。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后来才知道,也许叫做孽缘也不为过。   我本是一个好强的人,事事习惯性的争夺第一。却在我大一的时候就败北。我开始注意到他,到底是初尝爱情滋味的我,懵懂无知,无所畏惧对他展开追求。他答应我的时候,我很开心,认为是上天的眷顾。   前面半部分主要在回忆当年美好的时期。顾落一知道这个他就是顾震林。顾落一可以从字里行间里面看出来当年他们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急于想弄清楚后来的事情,变略略浏览过去了。接着往下看:   我不顾家人反对,一心要跟随顾震林来到B市和他一起打拼。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开始为了一些微薄的利润开始四处奔走。刚开始创业的几年,真的是很辛苦,时常连饭都吃不上。我却甘之如饴。   以我与他的名字命名的“君临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在B市站稳脚之后,我便退居在家中。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在创业初期身体操劳过度,落下了病根。   婚礼么,简单的操办。我的父母不会来,他的父母似乎从未向我提起他的家庭。顾虑到他的自尊心,我也从未开口询问。   我不在掌权公司的大部分股份之后,他似乎回来的越来越晚,有时候已然夜不归宿。芳姐(前面的刘妈)劝我要留心,我想大抵是公司上市应酬多。也不甚在意。   说起芳姐,我愈发觉得对不起我的父母。当年执意来到B市,从小服侍我的芳姐坚持相随。我知道,若是没有父母的默许,芳姐怎么有机会随我来到B市。   我怀孕了,我很开心,这是我与他的第一个孩子。我告诉他了,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强的,加之芳姐提醒过我。我发觉他并没有初为人父般的喜悦,渐渐留了一个心眼。   快接近预产期的时候我住院了,认识了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士。每天相谈甚欢,倒也忘记了顾震林自从我住院后从没来看望过我一次的失落。   我了解道,原来这位即将做母亲的女士,早在之前怀孕过一次,由于一些现实中的困难,不得不得堕胎。而这一次怀孕格外小心,若是除了差错,以后都不能怀孕了。   我并没有问她为何没有人来照顾她,我想大抵同时可怜人吧!   看在这里,顾落一心中隐隐有些明白了什么。怪不得   接着看下去:   事情发生在我生产的那天。夜里已经下了一整夜的雪,第二日看见整个世界银装素裹,煞是洁白。   在我进手术室之际,我那位朋友告诉我说:她腹中的孩子是顾震林。我记得当时我虚弱的笑了笑,压制住心中翻涌的苦涩说:这世间同名同姓的人多。她可怜的眼神撇向我。我知道,我说这话不过已经认同了她的话。我确实是蠢。   她说:“我们打个赌,若是我现在打电话给他说我胎气不稳,你猜他会去你那还是我这儿。”   这个赌,无论我接不接受,我最终是输了。因为我很清楚的记得,芳姐打电话说我难产了,顾震林也不曾露面。   孩子的事情,顾震林并不上心。因为他心中的孩子只是那位女子生的。   若真的算起来,或许我才是那个第三者。原来在他读大学之前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不过那里穷,这位女子为了让他能够上大学不惜自己辍学打工供他上学。   这样的女子亦是值得人敬佩的。也无妄我即使陪他熬过了创业初期也得不到在他心中的一席之地。因为还有一人在他背后默默的为他无私的付出。   我生产完,身体更加虚弱。好转一点,便通过我之前做的事来与公司股东以及创业初期结识的人开始接头,收购顾氏的股票。   我需要为我的孩子和芳姐谋求一处庇荫。   他在我尚在人世的时候,对待孩子就如陌生人,更遑论我日后不在了。那位女子在爱情中固然可敬,可是如今的我更是一位母亲   忆起在我生产之际女子对我道出的真相,不就是想我带着我的孩子一起离开人世么。   回想孩子出生的那日,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我想我的一生走到最后便是落得把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了罢。这样也好,终归是洗去了我一生痴傻。   我给孩子取名叫落一。落无垢之地,从一而终。我亦愿她以后尘埃落定之时,有一人待她始终如一。   看到这里的顾落一再也看不下去了。左安雅生完顾盼兮之后再次怀孕了,并且是一个男婴。后来摔下楼梯流产了,陷害当年只有九岁的顾落一。那一次,顾震林发了狂的拿着藤条抽打顾落一。   吩咐不让医治。若不是霍筱君在世的时候留了一手,当年顾落一就死了。   顾落一现在才明白,为何后来他们没有再要孩子。原来是要不了孩子。   顾落一知道孩子是无辜的,却忍不住在心痛谩骂一声“活该”。   看到自己的名字真正的寓意,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误会了。   说不上多么悲伤,过了这么多年,悲伤也在时间的洪流里冲淡了。知道母亲的夙愿和祝福,顾落一知道好好的生活才是对母亲最大的慰藉。   沉思中的顾落一,没有发觉把玩着手机的顾盼兮静静的想她走来,眼中出现一抹狠厉。      ☆、设计陷害   “姐姐,你为何要害了我的孩子!”   凄厉的叫声把顾落一从沉思中拉回现实,顾落一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顾盼兮,□□淌着血。顾落一没时间去想这是否是阴谋。不管如何,也应该先为孩子考虑。立刻俯身打算扶起摔倒的顾盼兮,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推倒在地。   耳边的尖叫声,怒骂声,悲哭声,诅咒声,斥责声,控诉声不绝于耳。顾落一耳中轰鸣,不知所措。流着血的手,仿若不知疼痛。   一行人来到医院,顾盼兮立刻被送到了加护病房。随即赶来了顾震林,临泽邦和凌易一。刚刚推顾落一的人便是左安雅,随行的还有陈素琴。   “你说你怎么这么心狠啊!兮儿怀着身孕把你母亲的遗物给你送过去,你倒好,你就是这般害她的!啊?要是要是她腹中的孩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跟你拼命!”   “落一,我母女二人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要这样害兮儿啊?!”   面对左安雅声泪俱下的控诉,顾落一竟然连辩解之语都说不出。顾盼兮出事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从左岸咖啡店二楼打完牌下来的左安雅和陈素琴。现在当真是雌雄莫辨。说顾落一没有推过她,谁信?   想必落座的位置,怕是店内摄像头的死角位置。   “安雅,你也先别太伤心了。兮儿是个大富大贵的人,肯定没事的。”陈素琴柔声劝道,手帕轻轻的楷着从眼角渗出来的眼泪。这话也不知是安慰左安雅还是在安慰自己。毕竟是凌家的第一个孙辈孩子。   闻讯赶来的顾震林,凌泽邦和凌易一,急忙问现在的情况。众人等在手术室外,无能为力。   凌泽邦看到顾落一在此,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凌易一脸上清灰,看不出人么表情,顾震林脸上的怒气从见到顾落一后就没消失过。   “怎么回事?”顾震林严肃蕴怒的厚重声回响在这空旷的走廊里,问向左安雅,眼睛却是死死的盯住顾落一。   顾落一心中冷笑道:都已经青红皂白不分的把罪名扣在我头上了,还用冠冕堂皇的询问?不过是想听听她们口中捏造的事实,才好有理由来处置我罢了。   左安雅隐忍住悲戚,抽噎的断断续续的说着事情的“始末”。   “前几天我在收拾主卧的时候发现了姐姐生前的日记。我想着是姐姐的遗物,就打算约落一出来把姐姐的东西归还给落一。兮儿和亲家母当时也在家里,兮儿说好久没见到过落一,有些想念。落一似乎对她有些误会,结婚当天落一也没有去参加兮儿的婚礼,她想着借此机会和落一说清楚。我本是不放心的,兮儿的胎气不稳。后来兮儿说就约在我们打牌下面的咖啡厅里面,我们打完牌正好一家人回去吃饭。我想着这样也好,就没太担心。谁知道谁知道我们打完牌下来就看到看到兮儿被倒在地上,□□淌着血”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这就是事情的“始末”。由她们安排的开始,在借陈素琴的眼睛看到的结束。   顾落一立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她们编号的剧本。一环扣一环,包括那天的电话。之前笑话她们蠢,现在两人合力商量好,确实是不好招架。   “落一不是这样的人。”轻微的辩驳,显得无力颓然。   凌易一说完之后,所有人脸上都变色了。被凌泽邦轻斥一声:“你住口!”   终是无话。   谁都可以为顾落一解释,唯独凌易一不行。   “要是你妹妹或者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不测,我唯你是问!”顾震林手指着顾落一怒火灌顶的说道。   “兮儿是个薄厚的人,肯定会没事的。”陈素琴的话显得无力的很。他们都心知肚明顾盼兮从去年检查出有身孕开始就胎气不稳。原本想着怀孕接近三个月了,就会安心一点谁知就除了这种情况。陈素琴重复着这句话,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上天了。   顾落一背靠着墙,似乎有了墙的支撑,才显得她没有输了气势。抬起头,刘海斜搭,露出右边一般光洁饱满的额头。说了从来医院到现在的第一句话,声音坚定,目光澄澈:“我没有推她。”   顾落一话音刚落,左安雅便激动愤恨的逼问着顾落一说:“你没有推她?难道兮儿还会害自己的孩子吗?”   顾落一掀起凉凉的眼皮儿,饱含深意的扫了左安雅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   在这令人窒息可怖的地方,漫长的等待时间终于过去了。接下来就是等候医生的宣判。   医生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情感的浮动说出烂熟于心的判词:“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没保住。大人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   这一次,终是没有了转机。   这世间万物,浮浮沉沉。我跌跌撞撞来人世走一遭,终是无望而归。耶稣说:你得不到,是因为你不求;你求也得不到,是因为你妄求。人最终黄土一抔,有些事还是我妄求了。   顾震林铁青的脸色,怒目而视。“你害我们害的还不够?现在还来害你妹妹!”   一路沉默,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不过徒劳。   有时候不是你不努力,有时候是你努力却没有缺口上天锁了我的门,又忘记给我开一扇窗了。   “阿易,我的孩子是不是”顾盼兮醒来,眼泪似断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下。哽咽着望向众人,希望他们来给她一线生机。   陈素琴不忍,已然别过头黯然落泪。左安雅红着眼眶走到顾盼兮床边,揽过顾盼兮的肩,柔声劝慰道:“你们还年轻,还有机会的。”   顾落一想,她们母女的演技还真是可以。若不是清楚的记得碰都没碰顾盼兮,顾落一都要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情绪失控失手推倒了她。   顾盼兮迷恋的看向凌易一,凌易一嗫喏着嘴唇。站在原地,不做声,没动作。顾盼兮又转头释然的看了看顾落一,似是下定决心的说:“我不怪阿易你们也不要怪姐姐。我之前来妇产科检查的时候遇见姐姐了,姐姐 心里也不好受。我 我能理解”   话还未说完。又哭了起来。   这断句的地方着实巧妙。   众人听完话之后,皆不敢置信的看向顾落一。左安雅惊叫一声:“你说什么?落一也也怀过凌易一的孩子!”   顾盼兮欲盖弥彰的焦急的摇着头,牙齿咬住下唇,似是难以启齿,不发一言,眼泪急急的下落。   凌易一听后,欣喜之余带着不敢置信的看向顾落一说:“落一,那一晚真的是你!?”   这次轮到顾落一懵了,这都是哪是哪?还未等顾落一说话,顾震林就一巴掌抽了过来。顾落一感觉自己的头在嗡嗡作响,懵了。   “你给我跪下!”顾震林震怒的声音响彻整间病房。   顾落一看向顾震林,眼中的淡漠似乎与顾震林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倔强的站在他们中间,挺直背脊说:“我没做错,为什么要跪?”   “你没做错,好!你”顾震林气急,找不出话来说,转身出去了。   陈素琴试探性的问道:“落一,这是怎么回事?”   顾落一感激的看向陈素琴。到现在为止也只有陈素琴有想过问问顾落一。“我不知道。上次我生病住院了,遇见了她。今天我除了从她手机接过我妈妈的遗物之外,连她的衣角都没碰过”   拿着拖把棍子的顾震林听到顾落一的话,立刻就激起了他心底的愤怒。果然是新仇旧恨。打断顾落一的话咬牙切齿的说:“你竟然到现在还狡辩,你当年把安雅推下楼梯让她此后不能有身孕,当时念你年幼,加之安雅的劝诫我才饶了你。你如今竟然还敢做出这种丧尽天朗的事!”   “我说过,我没有。不管是以前还是”   顾落一话还未说完,便发出一声闷哼。顾震林你听见顾落一还不肯认错,直接拿着手上的棍子就打下去了。   “你做错了没?”顾震林不顾众人的劝阻,执意继续打。   顾落一直挺挺的站着,不求饶,不认错。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她们母女俩,没有错过她们眼底的奸计得逞的冷笑。   大笑了几声,眼泪都流出来了。嘶哑着声音说:“顾盼兮,你会和你妈妈一样的。以后终生不孕。因为都是你们自己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   顾盼兮脸色微变,假意伏在她母亲肩上抽噎着。原本震怒的顾震林听到此话后,下手更加重了。   不堪重负的顾落一,终是屈膝跪地。背脊紧绷,不愿低头。倔强的不肯认错。   没错,为什么要认错。顾落一唯一错的地方,就是对他们还抱有希望。   仿佛回到了九岁那年,顾震林亦是这样,不听顾落一的解释。只顾抽打她,似乎只要她认错了就可以挽回他那还未出生的孩子。可是认错,只会让他更加有理由变本加厉的抽打而已。   顾落一倒是不知道顾震林你什么时候和他那素未蒙面的外孙或者外孙女这样亲昵。还未成型的外孙,倒是值得顾落一这一条命白白抵了去。   顾落一不懂,也不想懂。   在顾震林眼中,怕是连左安雅养的一条狗都比顾落一值钱。   最终晕倒,于顾落一也是一种解脱至少不用承受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压抑,可以不用去思考他们凉薄的亲情。      ☆、唯有不离   在顾落一住院的那几天,新闻头条关于顾落一充当小三,流产后心怀在心迫害正室的流言满天飞。知情人士还爆出了照片以证明怀有身孕的顾盼兮心存良善去安慰顾落一,顾落一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推开顾盼兮。   凡此种种,大意不过是舆论在谴责顾落一的心狠手辣,不知廉耻。   慕离看着报纸上飞天铺地的恶意揣测,眼睛微眯。   这件事的热潮还没过去,便又有报社爆出,顾落一根本没有怀孕。至于在医院的照片是因为身体不适。   至于身体为何不适,同时有秘密爆料者说是因为三年前顾盼兮设计陷害夺了顾落一的未婚夫,并且想置顾落一于死地。策划了一场车祸,导致顾落一留下了后遗症。   这两件事扰乱了众人视线,一时真假难辨。有人力挺顾落一,自然也有人诋毁顾落一和顾盼兮。   众人还在为这件事吵的火热之时,媒体查出之前顾震林的一批有害衣料根本没有被焚毁,还在通过一些秘密的违法渠道在销售。更有内部人士称,顾氏的根基,君临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也面临着易主的风险。   顾震林此时被法院传票,顾家乱成了一锅粥。   谁还有心思去管顾家二位女儿之间的暗流涌动,都在担心自己买顾氏的衣服是否有问题。网名在网上破口大骂顾震林的黑心。   陆续爆出一些顾盼兮和左安雅的不齿行径,而处在顾落一和顾盼兮的事情的中心人物凌易一并没有出手相救顾氏。此时的顾氏,谁沾上谁倒霉。   更何况收购君临集团的人是慕离,怎么会让人有还手之力。   整日在床上挺尸的顾落一每天靠看一些专访杂志和小说来打发时间,自然不知道这些事,宋真来看望她自是不会告诉她。   今日顾落一看着窗外的暖洋洋的阳光和一片翠绿的青草,心里痒,伸了个懒腰,打算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在公园里晃荡两圈,觉得无趣。空荡荡的病号服随风扬起,顾落一在心中揶揄:最近和医院也是有缘分。   转身准备上去的时候,看到了满眼恨意的顾盼兮。没有划伤精致的妆容,不复往日的光彩和骄傲,整个人显得颓废憔悴。   顾盼兮见到顾落一,两眼充血,满腔恨意的说:“我总算等到你了。慕离为了你能静养可真是煞费苦心。”   顾落一不明就里,从之前那事过后,对于他们,就像是见到疯狗,直线法绕路走。此时已然,转身掉头另寻一条路打算离开。   “怎么?你还不知道。”顾盼兮看着顾落一稍显迷惑继而转身想走,不免嘲讽的说道。“你真是狼子野心。为了得到君临科技,竟然不合外人之力来拿走君临科技的控股权。你说要是让你天上的母亲知道她的好女儿就是这般对她,怕是要从坟里气的爬出来了”   顾落一听着顾盼兮的话越来越难听,皱眉道:“你到底想说真么?”   顾盼兮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眼泪都出来了。“你竟然说你不知道?哈哈,顾落一你才是那个最狠的人。你明知道阿易心中有你,你在我订婚典礼上让他知道了你额头上的伤不就是想让他查出真相么?我真是拜你所赐,婚后也不得安宁。他不愿意碰我,哈哈,那我就借你的容貌来迷惑他。本来怀孕了我很开心,觉得他会回心转意,结果”   顾落一皱了皱眉头,不想在听下去,径直越过顾盼兮就走。被顾盼兮一把抓住。   “怎么?你一首造成的现在听不下去结果了?”顾盼兮眼中含恨的看着顾落一说道。   “如果你只是来告诉我你婚后不和谐的生活,那么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必在继续说了。”顾落一抽回自己的手,不想在做停留。   “爸爸被慕离害得可能要坐牢,君临生物科技面临易主。而这个主,你说是谁呢?”顾盼兮最后一句话靠在顾落一的耳边说的,声音很轻却打入顾落一的心底了。   “好姐姐,我们一家人可都得谢谢你。也就是你知道引狼入室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么轻而易举!”顾盼兮极尽嘲讽的说完这话就离开了。   回到病房内的顾落一,立即打开电视。结果根本没有信号。那么只能说明顾盼兮的话都说真的了。   游神数秒,没找到手机。拿起病房里的座机拨通了那乱熟于心的十一位电话号码。良久才被接起。   “喂?”熟悉的声音,磁性中带有被打搅之后的不悦。   清浅的呼吸传到对面的话筒中,忽然失了说话的勇气,顾落一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打这通电话。   “说话!”对方不耐的加重的语气,顾落一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顾落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终于鼓起勇气说:“是我。”   慕离在那边好整以暇的等待着,他自然知道是她。   半晌沉默。最终慕离开口问道:“顾盼兮找过你了?”疑问的的语气中透露出笃定。   “恩。”   “所以你打电话”   还不带慕离说完,顾落一就接过话茬说:“听说我”顿了顿,改口道:“他要坐牢了。”   “罪名成立的话,理应如此。”公事公办的口吻,称述一个事实。   “恩,那”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对于收购这件事顾落一虽然有些难受,到底是母亲的心血。不过在商言商,顾落一懂得。若真的被慕离收购,在顾落一心底,也好过在顾震林手中败落。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慕离淡淡的口吻,听不出喜怒。而只有慕离心里清楚,自己是多么渴望她能继续问下去。问他:你为什么要收购君临科技?   可是没有   “哦,没什么了。你好好注意身体。”说完便挂了   慕离在办公室退颓败的垂下手,终究是不信吗?   君临科技的最后控股权掌握在慕离手中,连带着顾落一手里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也被收购回来了。顾震林坐牢,凌易一与顾盼兮离婚,同左安雅一齐不知去向。刘妈回老家养老。   终究是尘埃落地。   顾落一申请辞职,被景清蕾挽留下来。告假打算出去走走。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心境沉淀了一些。宋真没有挽留。疗伤的最好方式是去一个新的地方,寻找内心的安宁。   慕离没有特意再去关注顾落一的动向。若是以后顾落一能觅得良人,这也是最好的结局。至于君临科技最终的法人代表,慕离心中自有安排。   一个月后,顾落一再次踏足B市。没有诸多考虑和顾忌,这一次是遵从心的决定。安安静静的上班,安安静静的生活。   明明在同一个城市的两个人,明明工作的地方距离不远,却愣是一次都没见过面。仿佛约定好了似得,行走在了两条平行线上,永无交集。   或许准确来说,他们两人是两条相交线。只是这交点在四年前,相交之后永无在相遇的可能。   顾落一仍然每天像是没事人一般,养成了作息规律的好习惯。果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一旁的宋真看着心痒难耐。   “欸,我说你这次回来这么感觉脱胎换骨了,一副勘破红尘的感觉啊?!你可千万别有出嫁的想法!”宋真最终忍不住开始打游击战了。   顾落一笑的前合后仰,说道:“想多了!这世间诱惑万千,我还舍不得出嫁去当尼姑。在说我可是无肉不欢。”   “你笑的太假了,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吧。”宋真毫不犹豫的拆穿了顾落一的夸张的笑。   顾落一低眉顺眼,没有吭声。   宋真看着顾落一的样子,没好气的激将道:“顾落一,我说你这缩头乌龟什么时候才能钻出龟壳!”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顾落一终于说出了藏在心底的话,松了一口气一般叹息道。   “你有什么不好面对的?他对你怎么样不用我多说吧!你父亲的事,还有顾盼兮,左安雅的事情,怪不得别人,他们咎由自取。你永远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宋真想一个姐姐   一样亲切的劝导顾落一,不希望她就此白白松了到手的幸福。   顾落一抿了抿唇,终于开口道:“我知道我顾家的事情怪不得别人。我也知道商业上在商言商,收购的事情很正常。但是我心里有道坎儿过不去,这毕竟是我妈妈的心血。”   听完顾落一的话,宋真条件反射的问道:“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收购君临科技。”   顾落一摇摇头。   摇完头的顾落一立刻就被宋真呼了一巴掌,被打的莫名其妙的看着宋真,满眼委屈。   “你傻啊,你为什么不问?”   “这有什么好问的,难不成他还是为了我才收购君临的?”随后心情有些低落的继续道:“而且我很早就看过他打算收购君临的企划案了,还有对于我手中的股份分析表。”   宋真若有所思的说道:“说到底,你还是不够信任他。你觉得以他的能力需要用到你手中的股份才能拿走君临的绝对控股权么?在者,他有一丝利用你的地方么?你那时候还在住院吧!”   顾落一心中一惊。宋真说的很对,顾落一心中到底是不能完全相信慕离的。从最初来到B市,再到看见了收购君临科技的策划案和股份分析,顾落一一直是把这些事放在心中咀嚼,丝毫没有想要去问慕离的念头。   即使要被打入地狱,也得有一个让我下地狱的理由。   想通了的顾落一,立刻拿起手机按下快捷键,结果手机里面传来冷冰冰的机械化的提醒: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几次之后,顾落一意识到不对,慕离不会无缘无故的关机。   准备拨打牧之的手机,牧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一想面瘫,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的牧之,这一次声音中明显带着急切的说:“莫小姐,不管你和慕总之间有什么矛盾,现在都请你给慕总打一个电话”   还不待牧之说完,顾落一心中慌乱,害怕的问道:“出什么事儿了?我刚刚给阿离打电话他手机关机了。”   “慕总已经几天联系不上了。”牧之的声音中带有明显的挫败和担忧。   宋真看见打完电话的顾落一六神无主的样子,静静的揽住顾落一的肩膀,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   顾落一声音中打着哭腔的说道:“阿真,我的阿离不见了。牧之说他几天联系不上阿离,一直没找到人。我刚刚给他打电话他也关机了,我怕”   宋真心中一惊,而后冷静下来了。起初看见顾落一的样子还以为是和慕离之间的矛盾缓和不了。安慰道:“落一,别急,他一个成年人,一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连牧之都没找到他,他父母当年就是被商场上的人设计陷害的。”顾落一用手把嘴巴捂住,抑制住心中的外泄的哭泣。   顾落一立刻爬起来,穿好衣服就往外冲。宋真一个没留神就让顾落一独自跑出去了。立刻驱车去找。   跑到大楼下面,电梯在距离天台还有二十多层的距离便不动了。顾落一急的脑门冒汗,一咬牙出了电梯,决定爬楼梯上去。   累的只剩半条命的顾落一,看着前方背对着自己的熟悉的身影,气喘吁吁的吼道:“我回来了,你还要不要我?!”   男子眉目清冷,在听见熟悉的霸道之语中带有些许的威胁,睁开了原本敛目的凤眸,眼中笑意乍现。澄澈明亮的天空也比不上此刻男子眼中璀璨的光晕。   顾落一目光定定的看向前方站立不动的男子,忽然想到了电话里牧之的话。随即霸气中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决说道:“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我命硬,不怕你克妻。如果你不要我,那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唯有不离。”本是那般理直气壮,到后来却有些委屈的哽咽着。   “小北,过来。”沙哑虚弱的声音浸透顾落一的心底,立刻撒欢似的跑了过去。   慕离看见顾落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仔细看左额上还有淡淡的粉色。笑着说:“给我抱抱,我走不动了。”   说着双手轻轻的环上顾落一的腰,眼睛轻阖。轻声呢喃:“从未想过放你走,怎么会放你走呢?即使你回头,看到的也只会是我。”   “你说是什么?”没有听清楚的顾落一忍不住发文,气息在耳边吹的痒痒的。   “我是问,那件事是牧之告诉你的?”慕离不动声色的撒着慌,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顾落一明显不信的嘀咕两声:“刚刚说的话可不是这么短的一句!”随即打着哈哈,嘲笑慕离说:“你看你都老了,竟然要我扶?”   慕离眉梢晕开笑意,靠在顾落一的身上顺着她的话说:“是啊,我都老了。以后还望小北搀着我走。”   顾落一听完话之后,神气的仰头,得意的说:“那你现在可要好好贿赂我才行。”   “容我好好想想你值不值。”慕离说完便装作认真的思考。气的顾落一小嘴儿以翘,整个人都不好了。   “用君临生物科技作为聘礼娶你可好?”慕离双膝屈下,在这个他们约定找不到彼此就来沿上天台的地方,认真而虔诚的看着顾落一说。   顾落一裂开嘴巴笑了,一点矜持都没有。“好啊!”   夕阳西下,双影相拥,洒洒落一地幸福。恩,以后老了还要搀着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基本上正文到此就算完结了,后续会上几章番外。 很感谢几位亲一直以来的不离不弃,今天看文的记得在评论上留爪,有奖励哟。截止时间都明天晚上十点。 很感动。 我知道我写的很糟糕,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让杏华在这里矫情一把吧/(ㄒoㄒ)/~~ 下一篇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在纠结是开娱乐圈的还是师生文。到时候在说吧。近期需要给自己充电,希望以后我们再见,希望我能带给你们更好的故事。 (づ ̄3 ̄)づ╭?~ 今天过来看到有错别字在留言上,也不知道亲们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没有留言的。只是真心的想谢谢你们,没有其他。好哒,周末愉快。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